大殿裡，錢院士卻理都沒理皇帝，只是自顧自地說着。
“所以，陛下。我們必須立即深入極北，我們急需第一手資料，知道它何時增到最強、幅度怎樣。我們更需要深入瞭解蠻族究竟是怎樣，通過開闢空間通道來到這裡的。我們更是要試圖解析那種空間通道的原理與形成條件，最好能找到阻止它構建的辦法。”
“否則，恐怕蠻族的突兀入侵，將再次在我們毫無準備之下上演！而一旦有所準備，我們自信我們並不懼怕他們！但我們必須從現在起就爭分奪秒！”
“也許哪怕早一天，早一秒！我們就能成功阻止蠻族的再次入侵，並可能永遠阻止！如果我們更加強大的話，我們甚至也可以進入他們的世界，將他們……徹底剿滅！”
……
“但我們首先必須證實空間魔能的真正存在。然後我們必須根據我們獲得的空間魔能特性，加班加點製作出空間魔能精密探測器，並讓寧殿下釋放魔能實驗它們是否能真正工作、提前警報。不然，我們沒人敢深入極北。還是那句老話，我們不懼犧牲，但我們一旦犧牲，帝國的空間魔能研究，將至少倒退數十年！”
“陛下，也許……時間真的不多了。想必您也清楚地知道我們華夏第三帝國建國前的歷史——華夏不能再經受又一次由蠻族野蠻統治、文明倒退、日月無光、種族幾乎就此沉淪、乃至幾乎要滅絕的……黑暗時期了！絕對不能！”
“而這一切，也許，寧殿下能幫助我們完美解決。因爲，他本身就能操控空間魔能！他能配合我們完成各種實驗！研究空間魔能特性的各種實驗！所以！是的，陛下，我們急需寧殿下的全面配合！”
……
錢院士終於沉聲說完了她想說的話，她開始默默望着眼前的皇帝。
帝國皇帝陛下的面容卻是在劇烈地顫抖着，他忽然急步走到自己的桌前，騰地一聲拿起了桌上的特級保密魔話。
“馬上去打魔話，最高緊急級別，急召雍武侯謝寧回都。命空軍立即派戰機準備接送！派車去帝都西郊空軍基地等着，一下飛機就按朕正式出行的級別，警車開道，遇車不讓——不，直接預先封鎖整段道路，將雍武侯以最高速度轉送至帝國魔能研究總院五十一區！”
“同時，也通知內閣首輔、軍部總長，從接到魔話起，不允許有任何理由，馬上趕到帝國魔能研究總院五十一區！”
皇帝已是面沉似水，厲聲說道。
當聽到聽筒裡傳來“是”的聲音之後，他一把掛斷了魔話，匆匆站起了身來。
“我們走，去那裡等他。”
他衝錢院士招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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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謝寧與皇帝一行人來到帝國魔能研究總院五十一區一間戒備森嚴的會議室的時候，已是深夜。
去的路上，一行人都是默然不語，臉色似乎有些沉重。
被急召回都後，謝寧配合研究人員進行了一系列研究——很簡單的系列研究，就是讓他到各種場合各種儀器前不停地使用着神秘魔能。
然而，最後，所有的研究結果都指向了一個驚人的事實。
傳奇魔能——空間，確實存在！
而且，它似乎屬於一種高居元素魔能之上，乃至高居這個世界魔能層級頂端的，幾乎可以稱之爲構成這個世界規則一部分的，超級魔能！
這是一種有別於世界基礎向普通元素魔能的，規則向傳奇魔能！
而謝寧自己，正是空間魔能的掌控者，至少，是極低級、剛入門的掌控者。
這也完美解釋了咫尺天涯的一切異狀！那些加速，不過是瞬間的空間位移。那些變向，還只是瞬間的空間位移！那些殘影，更是瞬間的空間位移給人眼造成的……假象！
……
“可我還是有點不解。據我所知，這魔能貌似沒任何殺傷，感覺反象純輔助啊。當年失蹤那麼多人又是怎麼回事？還有，爲什麼我家的人幾百年來，也有傳承到咫尺天涯的，卻使用不了真正的它？”
一行人默默地走着，謝寧忽然疑惑地問向了陪同他們出來的錢院士。
“殿下，規則向的魔能很可能確實不存在直接殺傷的。但卻存在各種神奇效果，比如說，空間裂隙，這纔是使他們失蹤的真正原因。”
“而您們的家族後輩之所以完全無法傳承到真正的魂脈。我估計他們的位點多半是掌握了使用，但卻沒傳承到收納。甚至志大人多半根本沒有將那個位點點亮。”
“所以，他們只能在使用的一瞬間將身周的微量空間魔能使用出來，這自然比不上能在魔能漩渦中通過螺旋吸納而集聚的空間魔能了。所以，纔會產生那種象是極限加速的效果。”
“事實上，那也不是極限加速，而是微量空間魔能所引發的，需要積聚一段極短時間才能引發的空間位移罷了——當然，在我們的眼裡，那還是快到無法想象的。”
“您得清楚，物理雖然我們研究不深，也無需研究太深，但已發現的物理學規律還是可以拿來用用的。當一個物體移動時間縮小至極限，但移動距離不變時。它的效果，就是空間的變換——量變與質變的關係。”
……
“那我豈不還掌握了時間？”謝寧突發奇想。
“當您的空間能力掌控到極限時，您確實可以影響時間。不過，那樣的話，您已經可以被稱之爲我們空間的締造者級別的人物了，或者說，想象中的創始神？”
錢院士看了他一眼，笑道。
謝寧：“……”
“其實我覺得倒可以研究下物理。”謝寧咂了咂嘴。
如果真能這樣，哼哼，哥的物理知識，你們不懂。他自負地想道。
……
“殿下，您這就又是外行了。我們只需要掌握最基本的物理知識就可以了——人類發展文明，說來說去都是爲了使自己更強大，更能征服世界，更能抵禦傷害。那麼，我們有了靈魂這個使用能量的利器，卻去研究怎麼依靠物理使用能量，而不去致力於研究能理，有用嗎？能量的世界還寬廣無垠，我們卻捨本逐末，有意義嗎？”
“姑且不論炸彈與魔能序列一般，傷害是不可控的、範圍性的，不如魔戰的可控集中傷害。也姑且不論那投入的成本與研究精力將是如何的龐大。僅僅是付出與收穫不成比例，就能令人望而卻步——”
“你哪怕是造出一個能一次毀滅一個大陸的超級晶核炸彈，就能幹掉一個超階星耀嗎？恐怕連飛得和戰機一樣快的蒼穹都難幹掉吧……而且，你多放幾個，恐怕先幹掉的就可能是自己家了。”
“殿下，文明是會嚴格遵循着最精密的邏輯，向最有利於我們自身的方向前進的，不可能憑空想象。”
最後，錢院士如是總結道。
謝寧：“……”
……
“那，如果我的靈魂成長到某個程度，豈不是也能……把人丟到異位面去，讓人消失？”謝寧又道。
錢院士眼中流出了揶揄的笑意：“殿下，您雖然不準備成爲創始神，但也準備成爲遠古神話中的那些主神麼？”
“您要知道，空間魔能，不屬於純能量爆發的基礎魔能。而是一種……規則向的傳奇魔能。元素只是世界基礎，基礎可以破壞並釋放能量。但規則——除非你是神話中能破壞規則的主神或是設定世界規則的創始神。否則你只能利用。”
“所以，在您沒有成長到一個難以現象的極高高度前，您也不要奢望破壞空間造成殺傷——那殺傷嚴格意義上來說，也只是破壞規則效果或是設定規則效果，而不是殺傷。”
“就如靈魂放逐，就是典型的破壞極細微的空間規則。但那需要什麼？五個相當於星耀的聖祭祀聯合施法，引導蠻族所謂的神器自毀，這才能發出。雖然我們不知道那神器到底是什麼，有什麼原理。但你可以想見，它必然代表了部分破壞規則——至少是利用規則漏洞的能力。”
……
“然而，根據我們對空間魔能的特性研究來看，雖然我們只知道極少的一部分，但我們至少肯定了，提升對它的操控，艱難無比。”
“就如我們的元素魔能操控分級——魔能由魔能士的加持到魔戰灌注、到星級魔戰外放、到大地魔戰的體表實質化等一系列過程——至於後面的就不用想了。”
“因爲魔能層級的關係，最基礎的操控空間魔能能力比最基礎的操控元素魔能能力，對靈魂螺旋的需求可以說起碼也要高上十倍甚至百倍。這也是爲什麼我們人類只有元素魔能操控的種族天賦的原因。”
“然後，更重要的是，如果元素魔能是倍數級需要操控能力的話。那麼空間魔能，卻是接近於平方級需要。兩者疊加……您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她饒有興致地看着謝寧。
“也就是說，假設元素魔能加持需要的操控能力是1，而空間……好吧，就算加持是10。那麼灌注就是100，外放就是10000，體表實質化就變成了……太……太誇張了吧……”
謝寧目瞪口呆。
“事實正是如此。要知道，這可是代表了世界規則，幾乎可以說是居於所有魔能頂端的傳奇魔能啊……”
錢院士點頭道：“所以，我估計一個人終其一生，哪怕再有再有天資，也頂多頂多只有一絲可能，達到一萬的程度——至少，這個數字還是屬於想象力中可以接受的。”
……
也對啊……怪不得志大人身爲星耀魔戰的如此天資，也終其一生，僅能將其提升到魔能灌注的100，甚至都還可能沒到一百，都不足以形成傳承魂脈位點——臥槽，哥還以爲發達了，卻沒想到竟是個空中樓閣。
謝寧恍然地想到，神情卻是愈發的沮喪了起來。
錢院士卻是補充道：“所以殿下，總之你記住一句話就結了，空間魔能有很神奇的輔助效果，可能會有輔助攻擊效果——但絕不可能產生直接攻擊效果，除非你是創造這個世界的神。”
謝寧：“……”
錢院士見謝寧一臉沮喪的樣子，笑了笑：“殿下，您就不要不知足了。即使在很低的層級，它的輔助效果也神奇得令人驚歎，就如您的咫尺天涯。”
“它可以說是在蠻橫無理地、利用這個世界最爲直接的空間規則。這雖然不能直接提升您的戰鬥力，但卻對您的戰鬥力有着很大的間接加成——我們其他人想要都還沒有呢！”
她滿是不忿地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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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的支持，感謝本週“靳東流”“個人中心去死”“WJ0224”“波動的浪”“左花”等兄弟的打賞評論。
也尤爲感謝一位兄弟的站短建議——我開始的簡介太文青了，居然只顧介紹書的背景沒介紹爽點，這簡直是不可饒恕的失誤啊啊啊啊。怪不得當初啥都好、點擊少……淚流滿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