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賣出去三幅畫！”
安雅見韓宣回來，興奮報喜，“巴菲特先生讓我幫他畫幅肖像畫，還有兩張主題隨便選。”
“是麼？多少錢？少了可別幫他畫，你將來是要成名的人，市面上流通的畫少，才更值錢。”
韓宣揉揉安雅腦袋，笑着問她。
小時候，安雅很喜歡韓宣這種表示親暱的動作，但現在總覺得他是在把自己，當成小孩子，不滿拍開他的手，“一幅五十萬美元！”
“他不給三百萬，你別幫他畫。這是位超級大富豪，比我有錢多了！要不我幫你擡價，多出來的那些錢，你分我一半？”
韓宣當着老頭的面，攛掇安雅漲價，奸商本性暴露無遺。
巴菲特笑眯眯的，他很看重安雅的發展潛力。
或者說，有韓宣這位朋友，女孩以後肯定會在藝術界闖出名聲。
抱着投資外加有趣的想法，給出一幅五十萬美元的高價，自認這價格已經很不錯，沒想到韓宣還是不滿足，覺得好笑，說着：“已經很高了好吧。”
“嗯！我媽的小幅油畫，有時候也只能賣這麼多錢。”
安雅很容易就滿足，認真對韓宣解釋。
韓宣在這位豬隊友的臉上捏了把，不爭氣道：“笨！巴菲特先生，請你幫她把報酬換成五十股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股票吧，不用給錢。”
“這個可以。怎麼，你覺得我那家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股價會漲？”
巴菲特聽出韓宣話裡的意思，笑道：“還沒恭喜你，在墨西哥的操作手段很棒。我從不敢投機經濟危機本身，索羅斯之前來問過我，早知道利潤這麼大，我也出手了。”
“伯克希爾·哈撒韋的股價肯定會漲，你可是股神啊。希望你能多賺點錢，讓她靠這五十股，一輩子衣食無憂。我能在墨西哥賺錢，只是誤打誤撞，你趁金融危機在股市裡低買高賣，纔是最穩妥的做法。公司太缺錢，我纔想拼一把，不然絕對不敢那麼做。到現在還在後怕，直到投資公司陸續將錢打到我賬戶上，才放下點心。”
韓宣的話很謙虛，但臉上表情，卻是副再來誇我的模樣。
巴菲特笑着說道：“伯克希爾·哈撒韋的錢是投資者的，我只是位在幫他們理財的打工者，所以不敢賭。就像這次聯合收購abc電視臺一樣，我手裡現在有這家公司3.27%的股份，最少還要動用30億美元，才能達到20%。假如失敗了，我恐怕要從執行官的位置上，灰溜溜下去，前面幾次投資失敗，股民們已經對我很有怨言了。”
“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的股價，從1985年到現在，翻了56倍，誰敢讓你下臺？”
韓宣語氣由衷欽佩，這位正在切香腸的老頭，是能夠站在“神臺”上的人物。
想起炒股，所有人都會連想到他。
從巴菲特1965年控制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開始，股價從當年的20美元，漲到如今的29100美元左右，用29年時間，瘋漲1400多倍！
這還不是盡頭。
等將來，伯克希爾·哈撒韋公司每股的股價，會超過20萬美元！
也就是說，股民手裡握有一股，就能值20萬，在幾十年時間裡，一直是最保值的股票。
剛纔爲安雅要到的那些股票，等二十年後估計會值1000萬美元左右！
不過，拋去他頭頂那些光環，巴菲特也經歷過很多次的失敗投資。
例如說，1977年他用3250萬美元買下了《布法羅晚報》，結果到1982年，虧損累計已經達到了1200萬美元，5年投資虧損40%。
1989年，巴菲特買入3.58億美元的美國航空公司優先股，直到現在，美國航空公司總共虧損24億美元。
他在1985年時候，買了5億美元的大都會-ABC公司股票，結果第二年abc電視臺的利潤，就由原來盈利1億3千萬美元，變成虧損7000萬美元。
從1986年到現在，虧損數字每年增加，這纔是大都會通信公司想要脫手這個累贅的原因。
也是巴菲特聽說韓宣有解決的辦法，跑來試探的原因。
他在前幾年時候，試圖插手改變abc的經營模式，削減這家電視臺臃腫的管理層機構。
大都會通信公司採納了巴菲特的意見，但效果並不理想。
巴菲特在投資方面的眼光無人能比，卻對電視臺娛樂節目不吸引人這件事，沒有任何辦法。
韓宣咬斷黑椒牛柳意大利麪，剛纔讓人多放點牛柳，所以盤子裡一半是面，一半是牛柳。
吃不下去了，讓安雅幫忙解決，放下叉子將話題往正事上扯：
“老實說，我原本打算讓我爺爺全資收購abc電視臺，讓給你20%，我是不願意的。買下abc電視臺，SOS集團肯定能賺錢。可這次收購的數額太高了，讓SOS集團一次性抽那麼多錢出來，有點難度，所以纔有了現在的見面。具體內容我不能告訴你，我腦子裡關於電視節目的設想很多，那些創意最重要。要等完成收購之後才能透露，你明白的，先生。”
巴菲特不知道該評價韓宣自大，還是應該說他有底氣。
abc電視臺的情況，巴菲特都瞭解，哥倫比亞廣播公司（cbs）和全國廣播公司（NBC）有自己的主打節目。
美國廣播公司（abc）的市場份額，被這兩家商業性電視臺擠佔，導致利潤連年下滑，如今必須要有格外出色的節目，吸引到觀衆才行。
之前看了帝門影業公司最近發行的電影，每部都能大賺。
韓宣能硬生生將帝門影業這家原本米拉麥克斯旗下，不知名的小電影公司，變成今年最火的新興片商之一。
一部《玩具總動員》，轟動了全世界，再加上所寫的那幾部小說，說明他有很好的娛樂視角。
“你爲什麼不申請專利呢？這樣我就能知道了。”
“可這樣一來，假如abc電視臺的人得到詳細內容，肯定會在收購時候提價。”韓宣回答他。
巴菲特心裡像是有隻貓在撓，搞不懂他所說的那些創意，究竟是黃金還是狗屎。
這兩者之間的區別，能值數億甚至數十億！
一次性投資三十億美元，就算買可口可樂公司的股票，也沒花那麼多。
巴菲特揮揮手讓保鏢們離開，從包裡拿出張白紙，擰開筆蓋寫起什麼。
韓宣等他寫好之後，接過這張紙，發現寫得是一張簡單的保密協議。
直接說在SOS集團收購abc電視臺之前，不向任何人說起今天的談話內容。
也不對abc電視臺，做出任何口頭和書面形式的經營建議。
安雅見到紙上的字，打算離開。
剛站起身，捨不得自己的這份牛排，準備把盤子一塊端走。
韓宣拉着她坐下，示意沒事。
看了看簽名，摺好紙放進口袋，拍拍胸口，對巴菲特說道：“我相信你的爲人，先生。這是場未來可以獲利數百億美元的收購案，abc電視臺會因此市值大漲……”
巴菲特聽到這個數字，一陣心驚肉跳。
再也沒心情吃東西，身體向前傾，聽韓宣說出一個個綜藝和電視劇的創意。
這場談論持續到下午六點，直到餐廳有預約趕來的顧客上門才結束。
出門時候，一老一少在衆人詫異目光下，彼此之間異常熱情，約好有時間去圓石灘打高爾夫球，各自上車出發。
紐約居民們大多回家準備晚宴，第五大道上的車很少，商店都早早關門，亮起彩色燈泡組成的圖案。
加長凱迪拉克汽車迎着路燈，往布萊恩特公園方向開去，今晚維秘天使的走秀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