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好聽,可是卻氣得施毫臉色發青,心想着:“你,你怎麼不把你那些受傷的弟兄殺了,怎麼不早點爲他們解脫?”。就在這時,只見杜魯夫槍口所對着的那名警察在地上摸到了一把槍,他激動地把槍擡起來對向了杜魯夫。別看杜魯夫是面向施毫的,可是他眼角的餘光卻一直在觀察着四周的環境,那名警察剛剛拿起槍,杜魯夫就“砰砰”連開了兩槍,那名警察慘叫了兩聲就把槍丟在地上死去了。杜魯夫一開槍,四周緊張地氣氛馬上就又升了一級。施毫一見杜魯夫在被自己用槍指着的情況之下又殺了自己的一位兄弟,他氣的真想要了杜魯夫的命,可是他擔心那三名士兵會殺了佩耳之,所以就大聲叫道:“住手,你快點給我住手,要不然我就開槍了!”。
杜魯夫衝施毫笑了笑,裝出無辜的樣子講道:“施毫老兄,你幹嘛這麼激動呢?你沒有看到是他想要殺我的,如果我不殺他的話,那死的人就是我,所以這並不能怪我。”。施毫不得不承認杜魯夫所說話的是真的,氣得他牙癢癢卻說不出話來。杜魯夫見施毫不說話,就微笑着講道:“施毫老兄,我勸你還是快一點把槍放下吧。”。說到這裡,杜魯夫又扭頭看向了雷等人,嘴裡冷笑道:“如果你現不把槍放下來的話,我想那裡就會有人死去的。”。
那些士兵會意地把子彈推上了膛,做出要開槍的動作。施毫馬上陷入了爲難之狀。思考着到底要不要放下槍,如果放下槍地話,那他就會再次受到杜魯夫的控制。施毫瞟了雷一眼,他把希望寄託在了雷的身上,希望雷能做出反應化解目前的局面,可是讓他失望的是雷是一付無動無衷的樣子。施毫無奈地向杜魯夫問道:“難道我們就沒有其他的解決方法了嗎?”。
杜魯夫沒有回答施毫地話,而是隨手把槍對向了雷等人。他也不看人站在什麼地方,隨手就開了兩槍。兩發子彈一顆打在了沃爾的腳前。一顆從沃爾地身邊飛了過去,嚇的沃爾大聲尖叫了起來。杜魯夫這才向施毫講道:“老兄,我可不知道下一槍會不會打到人。如果你不想讓他們有事的話,那你最好把槍放下來吧,不要讓我再多講一遍了。”。說着,杜魯夫把槍口向旁邊稍微移了一點,這時槍口正好對準了店主人。而且杜魯夫的手指在慢慢地壓動着板機。
施毫氣的是青筋暴跳,自己的槍口明明對着杜魯夫的腦袋,可還是受到了對方地牽制。施毫瞟了一眼店主人,心想着店主人死了不要緊,只要死的不是佩耳之就行,自己還有一點時間思考,他要快一點考慮清楚是不是要把槍放下。杜魯夫看着施毫那難爲的樣子就輕輕地笑了笑,心想着自己這次又佔了上風。如果自己再殺一個人的話,那施毫就一定會投降的。就在杜魯夫要完全扣下板機的時候,只聽旁邊傳來“啊!”的一聲尖叫,緊接着空中就傳來輕微的“絲絲”聲。
衆人地目光本能地向聲響處看了去,只見站在最外面的那名士兵脖子上面插了一把匕首,剛纔那聲痛叫就發自他的口中。而那絲絲聲就是順着刀身向外面噴出的鮮血所發出的。一個人影以快的不能再快地速度衝到了那名士兵身前,伸手就拽下了士兵脖子上的匕首,站在那名士兵旁邊的士兵還沒有反應過來呢,匕首就插進了他的心臟。第三名士兵連忙把槍口移了過去,可是那人影一個側踢,槍口就被踢歪了,緊接着黑影伸手就掐住了對方的脖子,用力一扭,對方的脖子就歪像了一邊。人影把匕首從第二名士兵的手裡面拔了出來,轉身面向了杜魯夫。一句話也不說。表情卻冷的嚇人。
突如其來的人影動作實在是太快了,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從剛纔槍戰之中僥倖活下來地三名士兵就這樣一個個倒下去了。看着被殺死地三名士兵,杜魯夫驚恐地把槍對準了人影,歷聲叫道:“你是誰?”。接着杜魯夫看到那個人穿了一身警服,就又把槍口轉向了施毫,驚叫道:“你他地是他的手下?!”。
施毫這時卻也是一臉的驚色,他把對着杜魯夫的槍慢慢地放了下來,皺眉盯着來人詫異地叫道:“是你,你沒有死?”。
店主人這時也是非常的激動,她衝來人叫道:“他爹,你怎麼出來了?”。
雷等人也盯着來人看,這個身着警服,一出現就連殺三人的正是傻子兇手。此時傻子兇手沒有回答店主人的問話,甚至連看也沒有看店主人一眼,只是轉身面向了施毫,沉聲講道:“沒錯,是我,我沒有死。”。此時傻子兇手的聲音和先前同雷等人說話時完全不一樣了,聽起來就好像是一個正常,並不像是傻了。其實雷等人並不太清楚,傻子兇手此時確實不傻了,他這兩天一直跟在後面,不斷的盯着施毫看,尤其是經過了剛纔的槍戰,傻子兇手竟然想到了以前的事,也不在傻了。
施毫的表情依然非常的意外,驚訝地問道:“這怎麼可能,你不是已經死了,怎麼會沒有死呢?”。
杜魯夫這時可火了,他見施毫和傻子兇手不理自己,而在那裡又說着莫其妙的話,於是就再次把槍口移到了傻子兇手身上,歷聲叫道:“他的!你沒有聽到我的話,我問你是誰?”。
傻子兇手瞟了杜魯夫一眼,接着慢慢地講道:“路伊斯,德國守寶特工。”。
杜魯夫聽的更加莫明其妙了,盯着傻子兇手叫道:“什麼路伊斯?你是說你叫路斯?”。傻子兇手輕點了下頭。以示杜魯夫說地沒錯,而杜魯夫卻接着笑了起來。雖然傻子兇手穿着警服,可是他那蓬亂的頭髮完全露在了外面,還有那臉就像是十年沒有洗過了一樣,杜魯夫夫看了看路伊斯的樣模大聲叫道:“你別讓我笑了,就你?你會是他的特工?如果你要是特工的話,那我他的就是國防部長了!”。
顯然杜魯夫並不相信路伊斯所說的話。可是雷、郭偉、佩耳之卻相信了,如果不是有特殊地使命。那路伊斯也不會在傻了以後還一心要阻止別人來尋找琥珀屋。看來當年德國把琥珀屋藏在這裡之後,就暗中派了特工在這裡守護着,不讓人接近琥珀屋,而路伊斯就是負責在這裡守護的特工。路伊斯並沒有向杜魯夫解釋什麼,而是盯着施毫講道:“施毫,編號代碼XKJD86465,也是德國守寶特工。同時也是我最好地朋友和搭檔。”。說到這裡,路伊斯顯得有些激動了,一字一句地叫道:“可是!可是我這最好的朋友和搭檔竟然背叛了組織,背叛了國家,背叛了他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我命大的話,那麼我早在十年前就死在了他的手裡面!”。
路伊斯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衆人的目光一下子就全轉到了施毫的臉上,沒有想施毫和路伊斯地關係會是那麼的密切。同時也沒有想到眼前這個鎮長竟然會是一名特工,而他的職責竟然會是保護琥珀屋不被別人找到。只見施毫臉上的肌內緊跳動了幾下,突然向路伊斯叫道:“沒錯!你說的沒錯!我是背叛了組織,我是背叛了國家,我是背叛了最好的朋友!可是,可是這能怪我嗎?”。路伊斯聽後發出一聲冷哼。而施毫趁機停下來喘了一口氣,接着激動地叫道:“我和你都是特工,我們負責同一個任務!可憑什麼呀?憑什麼你知道琥珀屋的所在地,而我卻不能知道,這是爲什麼?而且在你死了之後,一直到現在,到現在組織也沒有告訴我琥珀屋藏在什麼地方,他們根本就不信任我!”。
雷等人吃驚地看着路伊斯和施毫,想着施毫也算是一個可憐的人,組織分給了他任務。可是又不相信他。雷由兩人聯想到了自己。自己和他們雖然所屬國家不同,可都是特工。他想到先前組織一直派人追殺自己。其實與其說雷覺得施毫可憐,不如說是雷在可憐自己,他到現在也沒有想到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而要組織這樣地對自己。
杜魯夫盯着兩人看了看,輕聲叫道:“你,你們兩個真的是國家特工?”。
此時還有一個人在冷眼盯着路伊斯和施毫,他就是道爾夫,道爾夫正在想着要怎麼才能除掉這兩個人。如果施毫只是鎮長的話,那麼道爾夫還覺得好辦一點,自己只需要拿俄大使館的身份來壓壓他就行了,可是對方確是一名特工,這讓道爾夫感到了棘手。道爾夫警覺地四下看了看,現在衆人好像已經全把他給遺忘了,而他自己這時也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只是把身邊一名士兵身上的手雷彈取下來藏在身上,而後繼續觀察着眼前形勢地變化。
施毫和路伊斯依然沒有理會杜魯夫,只見路伊斯盯着施毫冷叫道:“你這是藉口!你好好想一想,國家是信任我們才讓我們來這裡守護琥珀屋的,可是你呢?你卻想利用職務之便把把琥珀屋變爲已有,你說國家能再相信這樣的人,能把琥珀屋的藏身之地告訴你嗎?”。
“哼!”施毫冷哼了一聲,而後不屑地講道:“既然他們不相信我,不告訴我琥珀屋的所在地,那我就不會自己找嗎?”。說着,施毫瞟了一眼佩耳之,信心十足地講道:“我一定會把琥珀屋找出來的!”。
路伊斯沒有回頭看就知道施毫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信心,因爲他還記得佩耳之。只見路伊斯輕輕地笑了笑,向施毫冷冷地講道:“我告訴你,你是永遠也不會找到琥珀屋的。”。
“爲什麼?”施毫吃驚地叫道,但緊接着他就輕輕地笑了笑,隨即講道:“你想騙我,想讓我放棄尋找琥珀屋,我告訴你,不管你說些什麼,我都會把琥珀屋找出來的!”。
路伊斯冷笑了一聲講道:“隨你的便。”。
路伊斯越是表現地無所謂,那施毫就越認爲自己剛纔地想法是對的,他忽然得意地笑了笑講道:“路伊斯,我的老朋友。既然你十年前沒有死,僥倖活了下來,你說你不好好的呆着吧,你又在這裡出現幹什麼?”。
路伊斯沉聲講道:“你忘了嗎?這是我的職責,我必須阻止想要奪琥珀屋的人,就算是殺了他們也要阻止!”。
“哦?”,施毫輕輕地笑了笑講道:“你的意思是說你要殺了我?”。說着,施毫就大笑了起來,得意地講道:“老朋友,你難道忘了嗎?十年前你敗在了我手上,差一點被我殺死,十年後的今天你認爲你能阻止得了我嗎?”。
路伊斯又冷哼了一聲,此時他又想起十年前自己最好的朋友向自己下狠手的場景,臉皮不覺得微微跳動了跳,接着講道:“不管能不能,我都必須這麼做。”。
“你不需要這麼做!”施毫髮瘋似地大叫了一句,接着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講道:“路伊斯,我們曾經是最好的朋友,站在朋友的立場上我要勸你一句,你不需要這麼做。路伊斯,你想一下,你爲什麼一定要這麼做?就因爲國家讓你這麼做的?我的老朋友呀,你也該清醒一點了,你想想你爲國家付出了多少,可是國家又爲你付出了什麼?他們只是讓你完成一個又一個任務,除此之外你什麼也得不到!”。說到這裡,施毫停下來嘆了一口氣,看了看路伊斯,接着講道:“路伊斯,你再想一想。十多年前所有人都以爲你死了,你那是算是因公殉職,可是你得到了什麼,國旗蓋體嗎?我告訴你!你沒有!”。說着,施毫激動地指着地上的屍體,大聲叫道:“你看看,你看這些警察和這些士兵,雖然他們死的並不光彩,但是他們身上卻能蓋上國旗!而你呢?你甚至連身份都沒有,在你死了之後,他們根本就不承認你這個人!又有誰記得你曾經做出過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