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麼的還敢跑,我靠你祖宗。”王連生心裡惱火非常,也不管是不是趙安國的朋友了,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
陳成鵬不曉得自己的蹤跡咋會暴漏出來,可是他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壞事,不跑不行了。
他跑了五分鐘,回頭一看,咦人呢?把王連生給溜遠了?
他心裡鬆了一口氣,臉上又擺出了彌勒佛的笑意,道:“咱這雙腿,沒能在奧運會上施展,真是屈才了。”
陳成鵬不屑的笑了笑,慢悠悠的轉過身子,可是忽然愣住了。
因爲王連生不知道啥時候已經跑到他的前面去了,正怒氣衝衝的瞪着他。
那一雙眼睛,佈滿血絲,好嚇人。
“你……”陳成鵬往後退了幾步,掉過頭繼續想跑去。
“我去你瑪德。”王連生怎麼可能給他機會,整個身子都像飛了起來一樣,用手臂保持身子平衡,一腳踹在了陳成鵬的屁股上。
陳成鵬搖晃着手臂想控制平衡,但是王連生用的力氣太大了,他嘭的一聲摔在地上,直接一個狗吃屎的造型。
“我特麼的今天弄死你!”王連生現在很憤怒,憤怒的就如見了紅色的公牛,猛的衝了過去,一屁股坐在陳成鵬的腰肢上面,掄起拳頭就砸了過去,怒道:“我特麼的讓你跑,讓你跑。”
“連生兄弟,我沒跑,我只是出去耍了耍。”陳成鵬在地上想翻滾過來,打王連生,可是腰肢上面就跟有千斤巨石一般,轉不過身子來。
“耍你妹夫呀,我特麼的相信你龜兒子的?”王連生又是一頓胖揍,站起身子踢了陳成鵬一腳,怒氣衝衝的說道:“跑,你給我跑。”
陳成鵬在地上爬了起來,見王連生不攻擊了,立刻想跑。
“你特麼的還真想跑,靠。”
王連生看到這小子真想跑,一腳踹在陳成鵬大腿上面,拳頭又打了下去,指着陳成鵬,哼道:“你特麼在給老子跑一個試試,媽了個巴子的,看老子不把你腿打斷?”
“連生兄弟,我是趙安國的朋友,你想幹什麼,咱有話好好說。”陳成鵬被打成了豬頭,臉上帶着不少的鮮血,稀里嘩啦的流出來,焦急的說道。
“成,有話好好說是不?”王連生此刻的脾氣也算是消停了一些,沉重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問你,你爲什麼不收我的棉花?”
“這,這,我是來不及了,我剛在外面回來。”陳成鵬這了兩聲,眼珠子轉悠了一下,賠笑道。
“成,那你見了我爲什麼跑?”王連生冷冷的笑了一聲,道。
“這,這……”陳成鵬眼珠子又轉了起來,臉上堆着彌勒佛一般的假笑,心思電轉。
“我這你麻痹呀?”王連生猛的衝過去,抓着陳成鵬的頭髮,上去就抽了一巴掌,道:“你特麼的說實話。”
“有人收買了我,讓我不進你的貨,要是進的話,打斷我的腿。”陳成鵬現在也服氣了,這王連生簡直就是一個不要命的主,連忙賣出了實情。
“是不是錢老?”王連生吐出一口濁氣,略心平氣和的問道。
“誰?誰是錢老?”陳成鵬
不敢說出來,只能假裝不知道的問道,他看到趙安國和郭文龍走了過來,立刻道:“國哥,趕緊救我。”
“我救你麻痹。”趙安國這幾天心裡也是帶着怒火,如果再找不到這小子,自己估計就沒幾天活頭了,這幾天生意都沒做,光找這小子了。
“國哥,你這是……”陳成鵬當下全部都明白了,看來趙安國只不過是王連生的小弟罷了,他也就認栽了。
“生爺問你什麼,你特麼的就回答什麼,要是亂說一氣,我特麼的把你的紡織廠燒了。”趙安國以前就是混社會的,真能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來。
“是,是錢老,連生,是錢老讓我做的。”到了這種地步,陳成鵬不敢隱瞞了,立刻把話給說了出來。
“去你媽的,生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嗎?”趙安國也在發泄着心裡的怒火,一腳把陳成鵬這混蛋踹在了地上,怒道。
陳成鵬氣的牙癢癢,但是這倆個人都有大來頭,不敢聲張呀,只能忍氣吞聲,說知道錯了。
王連生心裡冷哼,拳頭狠狠的握了起來,這該死的錢老,真是逼人太甚了。
“國哥,錢老的底細,你調查的如何?”王連生問道。
“生爺,錢老幾乎沒什麼底細,就是仗着自己以前是個排長級別的幹部,裝逼,拿雞毛當令箭。”趙安國這幾天也打聽了一下錢老的身份,如實回答道。
“哦?”王連生皺了皺眉頭,眼睛露出一抹森然之色,道:“這錢老是一隻老狐狸,你繼續查一查,他想滅我,我就滅他。”
“是。”趙安國也感覺到離奇,錢老應該是有一些忠實的手下,要不然不可能在田園鄉,混的這麼開。
這種事情還得好好的檢查檢查,千萬不能以身犯險呀?首先這個人的身份,應該是黨員,這層關係,真特麼的不好處理。
陳成鵬聽到這些對話以後,腸子都特麼的悔青了,這王連生到底是誰?
錢老的身份他當時已經知道了,是退休幹部老排長。
可是這王連生不就是一個農村小子,並且剛剛開了一個棉花廠嗎?
就算有能耐,還有多大的能耐?
能做掉錢老?
他很吃驚,如果王連生這不是開玩笑的話,那麼就開始後悔得罪後者了。
但是,陳成鵬不知道,他已經得罪了,並且立刻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種代價,他承受也得承受,不承受也得承受!
“接下來,我想和陳成鵬,陳老闆談談生意。”王連生感覺,錢老是一座大山,不能動的時候就不動,眼下還是解決陳成鵬好些。
但是,別以爲就這麼放過錢老,只是暫時不動,但是摸清底細之後,哼,他的時代也就該畫上句號了。
陳成鵬聽到談生意,連忙點了點頭,表示願意談。
“陳老闆,不知道你還願意收我的棉花嗎?”王連生輕描淡寫的問道。
“願意,當然願意。”陳成鵬連忙點頭,這個時候了,還不願意,那不是找揍嗎?
“那接下來就好談了。”王連生笑眯眯的點了點頭,說道:“不知道我的
棉花,你打算多少錢收?”
“最近我生意上面也不咋景氣,這價錢……咱按市場價?”陳成鵬沉吟了片刻,最近棉花有點降價的趨勢,他不想賠太多。
“說個數字吧,我不喜歡玩文字遊戲。”王連生對數字那是相當不敏感,撇了撇嘴巴,說道。
“二十一公斤,兩萬一噸,我適當的給你加一點,這已經是最高的價格了。”陳成鵬咬了咬牙齒,說道。
“你說,我的拳頭,值多少錢?”王連生不滿意,這個價格一點也不滿意,笑吟吟的摸着手臂,說道。
“這,這……生哥,你的意思是?”陳成鵬深吸了一口氣,不敢說這個數字了,他害怕捱揍。
“我的棉花,質量上面我能擔保,我不多要你的,今天送的棉花,一噸五萬,以後送的棉花,一噸三萬,另外……”王連生慢悠悠的說道。
“王連生,不,生哥,你給我點喘息的空間好嗎?現在的棉花一噸才一萬多塊錢,你要五萬,你讓我怎麼賺錢呀?我也得生存的,不是?”陳成鵬一聽這話,頓時有點心急。
棉花市場價現在有下降的趨勢,並且十八塊錢一公斤,這已經是極好的棉花,可是王連生居然要一噸五萬,以後也是三萬。
他可吃不消。
“生存?”王連生想到之前陳成鵬跑路,就心裡來火,抓住陳成鵬的衣領,怒道:“你特麼的有種再說一遍試試?”
陳成鵬心裡滴血,不進,捱揍,降價,捱揍,看來這場生意,怎麼談對自己都是不利的了。
他沒敢說話,還是怕捱揍。
“另外,你跑路的這段時間,耽誤我棉花廠正常工作,是不是應該給三十萬的違約金?”王連生嘴角微微上翹,輕聲說道。
“什麼?”陳成鵬聽了以後,雙腿一哆嗦,媽的,這哪裡是談生意,就是獅子大張口,想吃人呀?
這並不是奸商,而是黑商,黑死人,坑死人的商人呀?
“三十萬的違約金確實少了些,五十萬吧?這你應該不吃驚了吧?”王連生故作嘆息,真沒想到陳老闆,如此的深明大義呀。
“什……”陳成鵬張大嘴巴,麼字就沒敢說出來,因爲他還是怕捱揍,只能默默的心裡滴血,幸好,紡織廠不光是進王連生的貨物。
他心裡不爽,我特麼的招誰惹誰了,做個生意也得被黑一通。
“你有沒有意見?”王連生心裡冷笑道。
“沒有。”陳成鵬怎麼可能沒意見,這是他從商這麼多年,第一次被明目張膽的黑。
“沒有就好了,我們這也是很公平,很公正的生意談判吧?別說我黑啊,你自願的。”王連生輕笑着問道。
“是我自願的。”陳成鵬點了點頭,咬着牙齒說道:“不知道生哥,這次運來多少棉花?”
“十噸。”王連生斬釘截鐵的說道。
“十噸?那麼多?”陳成鵬心裡打了一個冷顫,我擦,王連生哪裡弄來這麼多棉花呀?
“你要不相信,你可以去你紡織廠看看,明碼標價,我正經生意人,不會騙你的。”王連生聳了聳肩膀,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