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您可別。”張紅連忙扶起周東來,不讓他繼續鞠躬了,這本來就是自己的夢想,沒有那麼多的利害關係。
“張老師,這可不是老爺爺,只是農村百姓面朝黃土背朝天,顯得有些年紀大而已,這位是小馬村村長,人家可剛生了一個男娃呢。”王連生哈哈一笑,直接介紹起來。
所有人都憋住笑意,看來大城市和農村人的相貌,皮膚就是不同呀,張紅實際上二十四五,可是表面上卻十八九一樣。
周東來看上去非常滄桑,大約有五六十歲的樣子,但實際上人家才三十幾歲。
差距!
王連生需要把這些差距漸漸的縮短,從而在商界上面走出一條奇葩之路,帶領小馬村百姓發財致富。
“沒事,我不在乎。”周東來連忙搖了搖頭,然後又讓所有的百姓鞠了一躬,表示小馬村百姓最真實的問候。
“老師,這是我送給你的鮮花。”
家長完了,開始輪到小孩子了,報名上學的五十名小學生,都拿着一捧鮮花送給了張老師。
張紅看着各式各樣,黑不溜秋的小孩子,並沒有排斥的感覺,反而特別的親暱,甚至眼淚差點流出來。
她本來就是尊老愛幼,別看現在社會風氣不好,就算老奶奶摔倒了,也沒人敢扶起來,但是她敢扶,經常性的以身作則,幫助老奶奶過馬路啥的。
農村娃怎麼了?至少人家樸實,不做作,不拜金,懂禮貌。
張紅蹲下身子,撫摸着一個小女孩的腦袋,眼睛裡面充滿了信念和夢想。
她一定要將小馬村的教育達到一個很高的高度。
王連生看着張紅蹲下身子看孩子,一點也不做作,心裡也是不由的產生了一種喜歡的味道。
這女人,不錯,以後得經常打跑。
“張老師,你和走了好長時間的路了,估計累了,我在鄉村飯店給你做了飯菜,走,先吃飯,我爲你接風洗塵。”王連生看着張紅,輕笑道。
“不了!”張紅站起身子,連忙擺手搖頭,道:“我要立刻給孩子們上課。”
她餓嗎?她餓!可是看到小馬村的小娃娃們,她就感覺不到餓了。
她累嗎?她累!可是看到小馬村的小孩子們,她就不感覺到累了。
張紅來這裡的目的,就是實現人生價值觀,讓貧困山區的孩子有書讀,現在就想立刻工作。
“別介,你不餓,孩子還餓呢。”王連生眨了眨眼睛,對着張紅說道:“況且,我也給你介紹一下家長,雖然上學這事兒我不懂,但是你應該瞭解一下孩子的脾氣不是?”
“呃……”張紅被王連生說的一愣,是呀,多瞭解瞭解孩子的性格脾氣,才能因材施教,有的孩子可能因爲家庭原因啥的,沒時間上學啥的,至少可以瞭解瞭解。
她看着王連生和百姓們都如此的熱情,微微點了點頭,繼續道:“那好吧。”
“走,鄉親們,咱們鄉村飯店的幹活。”王連生大笑了一聲,連忙擺擺手,帶着所有人殺向鄉村飯店了。
吃飯很煩躁的事情,自我
介紹也是很繁瑣。
但是王連生都把小馬村的實際情況說給了張紅,本想讓後者喝酒,後者卻說下午有工作,不能喝酒。
百姓們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每個人臉上都洋溢着笑容。
王連生喝了一些白酒以後,給楚鄉長撥打了一個電話,一來是報平安,告訴張紅張老師已經順利來到。
二來是感謝,提着小馬村所有鄉親父老的感謝。
第一個楚鄉長還可以勉強接受,可是第二條,大罵了王連生一頓,說什麼,別做作了,你從來不感謝人啥的。
這讓王連生非常的鬱悶,自己真心實意的感謝,卻換來了一頓嘲諷。
誒,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呀。
酒過三巡,飯桌上面已經是殘羹剩飯了。
張紅因爲想快速的投入工作,也沒辦法,草草的吃了一些,就離開了。
“文龍,算算賬,看看這次花了多少錢。”王連生等所有人都走後,開始結算賬目。
“連生,你這是笑話我了吧?張紅不是孩子們的老師,更是我們大傢伙的恩師。”郭文龍臉色一黑,連忙擺手說道。
“也是,這頓飯算大傢伙請的吧。”王連生也是一愣,黑死人不償命的郭文龍,這會兒居然變的如此慷慨,真是令人欣慰呀。
“啥呀,我是說,你給少了,我給你急。”郭文龍連忙擺手,嘿嘿哈哈的笑了起來。
“你呀,依然那麼黑!”王連生心裡大罵,本以爲郭文龍不想要錢了呢,居然開這口,他笑着搖了搖頭,丟給後者一千來塊錢。
郭文龍也不矯情,直接把錢給收了起來。
王連生現在的棉花廠是盈利的,根本不在乎這點小錢,況且,他也感覺對不住王小翠,給點錢生活,那都是自己應該做的。
出了鄉村飯店,王連生就回到了小王棉花廠工作。
可是剛剛投入工作,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王連生一看,居然是陳成鵬打來的?他頓時一喜,顯然應該是要貨了。
只要棉花一走,他又得賺不少錢,接通電話,直接道:“陳老闆,有何指教呀?”
“那個,連生哥。”陳成鵬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的說道。
“這啊那的,啥啊?你就說,這次要多少噸棉花吧。”王連生輕笑了一聲,進個貨也這麼吞吞吐吐的,還難爲情咋滴?
“不是,連生哥,我有點事兒,感覺得給你商量商量。”陳成鵬在電話那段,嘆了一口氣,咬了咬銀牙,低聲道。
“啥事兒呀,別賣關子了。”王連生聽的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陳成鵬不會快死了吧?這是想交代遺言?
“連生哥,我,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呀。”陳成鵬知道王連生的脾氣,如果把事情說出來的話,肯定會火冒三丈,痛哭流涕道。
“你特麼的家裡死人了啊?別給我哭哭啼啼的,有毛事快說。”王連生聽到這幾聲痛哭,臉色也變的非常不好看,就感覺陳成鵬這一次是有大事要說。
“連生哥,你,你的棉花,我能不能不收了?”陳成
鵬在電話那段,問道。
“你說啥?不收?不行!”王連生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臥槽,你特麼的晃點我玩的啊?
不收棉花,老子還不得整天喝西北風去呀。
“那,那好吧。”陳成鵬咬了咬牙齒,真不想得罪王連生,說了一聲對不起,就想掛斷電話。
“你先等會兒。”王連生忽然感覺陳成鵬有事兒,連忙問道:“你先說說咋回事吧?”
“連生哥,我也不騙你,紡織廠現在幾乎都停產了,並且都不在收棉花了,我這廠子的棉花供應也斷了,就你給我送,我,我賠錢呀。”陳成鵬搖了搖頭,嘆息連連。
“這咋回事?”王連生頓時感覺到陰雲浮動,急忙問道。
自己這裡還堆積着不少棉花呢,不賣出去咋賺錢呀?
可是田園鎮上的紡織廠都停止收購棉花了,這特麼的咋回事?
不對勁兒呀。
“誒,連生哥,棉花現在的成本太低了,幾乎都是賠錢的生意,所有的紡織廠都已經輕微轉行了,我因爲害怕你,還做着虧本生意。每天幾萬的賠。”陳成鵬搖頭說道。
“我特麼的讓你說怎麼回事兒!”王連生有些着急了,拐外抹角的你特麼的想急死我呀。
“這就是我想說的,連生哥,我也打算轉行了,這棉花賣不出去了。”陳成鵬咬了咬牙齒,說道:“我們紡織廠是專門供應服裝廠的,做棉襖,做襯衣啥的,可是他們不再需要棉花了。”
連鎖反應!
“他們不收棉花,咋做棉襖呀,你這不是開玩笑嗎?”王連生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陳成鵬的紡織廠都是給服裝廠啥的運貨的,可是服裝廠不做棉衣服,那做啥吧?
這些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自己囤積的這些棉花,該何去何從?
“他們……”陳成鵬也不想隱瞞了,感覺如果在隱瞞下去,王連生估計就快被氣死了。
後者生氣他可是知道,真讓這小子怒火中燒,倒黴的還是自己。
“他們什麼?你特麼的快說。”王連生現在心裡就已經開始發毛了,看來,自己的小王棉花廠得倒閉啊!
“他們感覺棉花的利潤太小了,現在改成收羽絨了,鴨絨,鵝絨等等。”陳成鵬咬了咬牙齒,說道:“我要是想賺錢,那必須得輕微轉型了。”
“不應該呀,不是每個人都穿羽絨服來着,棉衣服,純棉背心,內衣之類的,也得需要棉花呀?”王連生焦急的問道。
“我知道,但是咱這裡沒這麼大的廠子,也沒啥出名的大品牌,純棉的價格又太高了,一般人都選擇纖維,化學纖維料子的衣服。”陳成鵬搖了搖頭,道。
小廠子是可以收棉花,但是大量收棉花,這根本不可能,因爲純棉的衣服太貴了,如果服裝廠賣不出去,賣的價格太高,也沒人買。
大廠子絕對收棉花,可是人家有品牌,有些人就認這些牌子貨,可是王連生一個基線,陳成鵬一個加工,都和大廠子說不上話。
再者,大廠子的需求量特別大,單憑王連生這一點點的棉花,根本不夠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