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說什麼也都可以將它當作是扯淡,就是面前的楊軒我也感覺很扯淡,因爲他一直是一個扯淡的人。
我現在既然已經說了我要等他自己親自過來對我說‘謝謝’,那麼我現在還是淡定點等着,所謂因爲我才救活的人吧。
“既然你要等他來,那麼你就要做好心裡準備,畢竟他們也不是好惹的主,你既然已經得罪了他們,那麼現在就要看他們怎麼說了。”楊軒盯着我繼續說道:“或者看你怎麼去說了。”
不知道楊軒說這些是什麼意思,不過他盯着我說的那句話我是懂了,就是讓我適當的時候服一下軟。不知道楊軒是真的不瞭解我還是他在調侃我,反正他應該知道我是不會去服軟的。至於楊軒調侃我什麼,自然是調侃一會兒要是我服軟了,那麼一定是會讓他看不起的,畢竟剛剛我說話的語氣是那麼的強硬,要是我真的服軟了,那麼就是有點將我之前的話否定的意思了。
“沒有什麼,你照顧好你自己就好了。”我白了一眼楊軒說道。
實在是有點懶得去理會楊軒了,調侃我都不知道找個好時候,這種情況下還要調侃我,不知道楊軒的腦子是在哪裡長的了。
還有一點就是我在思考,一會兒見了因爲我才活下來的軍人的時候,我應該怎麼去說話,就算是心裡對軍人這個職業沒有什麼怨恨,那麼人家也是我讓他過來找我的。要是他不來,那麼好說。要是來了我應該怎麼去做,這是一件很讓人頭疼的事情。
鏗鏘的腳步聲告訴了我,他來找我了。
並且還告訴了我一件事情——他穿的是皮鞋。
趕忙的坐起身子,白了一眼還在收拾自己衣服皺紋的楊軒,誰讓他剛剛說什麼,對自己衣服沒有什麼好收拾的。
或許現在我的心已經吊到了自己的嗓子眼上面了——我是純良,我見了兵我該怎麼去說呢?古時候打仗的時候無數的純良都被兵給逼成了非純良了,所以我現在害怕他也把我逼成非純良了怎麼辦。
“衣服,注意形象。”楊軒無奈的對我說道,而且手指頭還指了一指我腰上的赤裸。
我白了楊軒一眼,然後將自己的衣服拉了下去,不過要是楊軒沒有給我說,那麼我一定是注意不來的了,現在那還有什麼時間去注意自己身上衣服的事情呀,時間全部都用來想怎麼去面對馬上要來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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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輛寶馬撞在了一輛悍馬的屁股上面。
一個身穿休閒裝的男人從寶馬上面走了下來,看了一眼車的狀況,整個車的前面已經凹進去了一大塊。
“你怎麼開車的?”悍馬的司機也下了車怒視着身穿休閒裝的男人說道。
身穿休閒裝的男人沒有說話,只是從自己的口袋裡面掏出錢包抽出了一把鈔票放在了悍馬的車上面就準備上車走人了。
“喂,你認爲夠嗎?”悍馬的司機看了一眼自己車上面的錢對身穿休閒裝的男人憤怒的說道。
但是男人並沒有去理會悍馬車司機的話,打開車門就上了車,但是從副駕駛的座位卻下來了一個身材可以和猩猩媲美的人。
“那個啥,我不要了。”悍馬車司機倒是乾脆,把手上的錢向寶馬車的擋風玻璃上面一放,然後悻悻的說道,說完之後就一溜煙一般的開着自己的車,然後又是一溜煙的不見了車的身影。
“把車鎖好。”剛剛那個穿休閒衣服的男人提了一些用來看病人的禮品下了車對像猩猩一般的男人淡淡的說道。
穿休閒裝的男人走向的地方是第一人民醫院,也就是楊軒他們所在的醫院裡面。
“頭頭真的在這個醫院裡面?”猩猩一般的男人追着拿着禮品的男人繼續說道:“這麼小的一個醫院,老二爲什麼會讓頭在這裡看病呢?”
男人轉過身來對猩猩一般的男人淡淡的說道:“把車鎖好。”
“……”猩猩一般的男人趕忙的跑向了車的所在地,彷彿是很害怕面前的男人一般。
拿着禮品的男人也沒有再向前面走了,默默的等着自己的夥伴將車鎖好過來,然後和自己一起上去。臉上面帶着一種無法言語的滄桑。
“老大,走吧。”一分鐘之後猩猩一般的男人出現在了穿着休閒服男人的身邊說道。
男人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然後起步就向醫院裡面走去了。
但是隻是走了不到三步停下了腳步,感慨一般的說道:“老二說頭頭在這裡,我也不知道。”
撲通----
猩猩的體積如果一不小心摔在了地上會疼嗎?
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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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了楊軒一眼,楊軒也是無限委屈的看着我,但是沒有說什麼。
自從楊軒說了一句‘來了’之後,我就一直很矜持的坐在病牀上面等着敲門聲,或者沒有敲門聲直接出現在我視線裡面的一個人。
但是五分鐘過去了,並沒有出現,不禁的對面前的楊軒有點無奈了。
“人呢?你不是說來了嗎?”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還在委屈的楊軒問道。
雖然我對楊軒有點無奈,但是心裡並沒有去怪楊軒,因爲那個時候是我和楊軒一起聽見的腳步聲,我也錯誤的認爲是他來了,至於爲什麼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我也不知道。
“剛剛聽見了腳步聲的,可能是聽錯了吧。”楊軒也是學着我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其實暴風雨並不是很難熬,難熬的是等待暴風雨時候的那種心情,如果說暴風雨沒有言語就來了,那麼最多就是硬扛着,但是他還要讓你等待的話,你的神經是肯定受不了的。就像現在的狀況,如果神經不好的人,那麼肯定變成神經病。
現在對這個還沒有謀面的人有一點怨氣了,你也是人,玩什麼大牌呀,過來給我說一句謝謝不就沒有什麼事情了嘛,爲什麼還要一拖再拖的不出現呢?
老孃的時間是有限的——但是爲人民服務是無限的,所以我還是惹了下來,和楊軒兩個人等着那個傳說之中的病人現身。
“以後你能不能聽準確一點?”我還是出言對楊軒繼續說道:“病人住院怎麼可能是穿皮鞋呢?肯定是布鞋或者是拖鞋的聲音,能不能有點腦子?還要我教你怎麼判斷哪種鞋是哪種聲音嗎?”
現在的氣氛有一點太緊張了,所以我纔對楊軒出言打趣來緩解氣氛的,雖然現在病房裡面就我和楊軒兩個人,但是氣氛真的不是一般的壓抑,壓抑的人很難受——不是一般的難受。
但是我想就算是病房裡面只有我一個人,那麼我可能都已經撐不住了吧,現在還能好一點,畢竟楊軒還在我的身邊陪着我——其實有的時候一個人纔是最壓抑的,因爲你會去想這些事情。
現在楊軒在我的身邊,那麼我可以去轉移話題,不去想這件事情,那麼不就沒有那麼壓抑了嗎?
但是我看楊軒的樣子怎麼有一點古怪呢?而且是和我前幾天錯誤理解‘二八年華’的時候是一個表情。難道我又‘理解’錯了什麼嗎?
“喂,怎麼了呀!”我輕嗔了楊軒一眼說道。
楊軒忍着笑看着我,我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快一點說。
最終楊軒沒有忍住笑,哈哈大笑的說道:“我可沒有說是皮鞋。”
聽過楊軒的話後,我的臉‘蹭’的一下紅了,因爲我已經知道楊軒爲什麼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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