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書記當年在我省任職的時候也曾提過兩句,不知道是不是賈州長跟陳副書記你們口中不過如此的文人雅士呢?”劉子涵淡淡的站在亭子不遠處的臺階上說道。何若雨也一臉漠然的看着他們。
“你是?”賈州長微微有些皺眉的看了劉子涵一眼問道。
“閒人而已。剛纔只是即興而已,你們繼續。”劉子涵輕笑着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等一下。”陳副書記突然開口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州里跟市裡的領導在這裡視察嗎?我懷疑你們是不是準備對政府管理有什麼企圖。”陳副書記有些陰沉的說道。
“可笑,可笑。現在又不是君奴制度。難道我還要給你們這些官員磕頭不是?你們能來的地方我就不能來?出現了就是對你們有企圖?”劉子涵不屑的笑了笑。
聽到劉子涵的話,陳副書記臉上頓時掛起了憤怒之色。聲音有些低沉道:“有沒有企圖不是你說了算。去局子裡面說吧。”說完,就對身邊的一個人低聲說了兩句。
劉子涵輕笑了笑對何若雨道:“攜酒一壺到此間暢談風月,極目千里問幾輩能挽河山。怎麼樣?當年總書記在這裡提的詞不錯把。”
“呀,總書記還在這裡提過詞?我怎麼沒聽說過?”何若雨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劉子涵說道,隨後溫柔的挽住劉子涵的胳膊接着說:“我要把這兩句記下來。回首都好跟院裡的人說道說道。”
“噗噗,什麼時候我也去首都,看看未來岳父到底是什麼樣一個人呢。”劉子涵輕笑了笑。
聽到何若雨的話,原本一臉陰沉之色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的賈州長眉頭皺得緊了起來。看這兩人的氣度也不想是一般的百姓。從他們身上的穿的名牌就可以分辨出來。非富即貴啊。
“算了,年輕人嘛。種有氣盛的時候。陳副書記就不要爲難他們了。”賈州長一臉柔和的開口道。
“不行,這還反了天了。就算沒有什麼企圖,我也要好好整治他們一番。不然我們官威何在。”陳副書記絲毫沒有賈州長那種觀人之術。以爲他們兩個都是普通百姓,頓時擺起了一副官架子。
賈州長眼中閃過一道不屑的目光。但是也沒有阻止他。一則是想用陳副書記去試探一下這兩人的背景,二則。這個陳副書記後臺跟自己有那麼一點點過節。如果這兩個人身份特殊,估摸着還能夠讓陳副書記跟他後面的人煩上一陣。當然,這件事是鮮有人知的。
正當他們說話之際,遠處幾聲剎車的聲音。隨後就是一陣腳步聲想起。
“陳副書記,賈州長。實在不好意思。在我的管轄區裡面發生這種事情。”一個身穿制服的中年男子走過劉子涵他們旁邊,對着兩個“領導”開口道。
賈州長沒有說什麼,只是輕笑着點了點頭。而旁邊的陳副書記就有些得意起來。
“張局,這兩個人我懷疑對地方政府的領導層有什麼企圖。你帶回去好好審問,當然。如果沒有就算了。可千萬不能用刑啊。我們要注意文明執法。”陳副書記說到最後用刑兩個字的時候,故意把語氣加重了幾分。
被叫做張局的男子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立刻安排手下的人準備拷上劉子涵跟何若雨。
“我說,你們有拘捕令嗎?這見面就準備拷人。哪條法律上有這種說法?”劉子涵依舊一臉淡漠的站在那裡。只是眼裡已經閃過一道怒意。
聽到劉子涵的話,下令拷人的張局臉色微微變了一下。腦袋裡快速的回憶着自己認識的那些人裡面有沒有這個人。最後卻找不出一點的頭緒。
“算了。先帶回去。”張局揮了揮手,想到州長也在這裡。自己太明目張膽的話,以後的日子難說好不好過。
劉子涵不屑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麼。跟着兩個人走進了一輛閃着警燈的轎車。只是何若雨卻不那樣平淡了。從小生活在那個圈子裡面,何時受過這樣的待遇?就算是部長也不敢輕易下令逮捕自己。這區區一個地方局長居然敢這樣。
劉子涵看到何若雨一臉的憤怒之色,不由得按了按她的手心低聲道:“別急,我們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麼花樣。”
看着劉子涵他們上了轎車,賈州長跟陳副書記也沒有什麼雅興繼續風雅下去了。一羣人很快就離開了半山亭。只是賈州長離開的時候是一臉微笑的神色,其他人則是掛着一臉的憤怒。
“實在不好意思,擾了賈州長的雅興。”陳副書記坐在車裡有些歉意的說道。
“沒什麼,臨時插曲而已。我們當成一件樂事不就行了。”賈州長輕笑着說道,看不出一絲憤怒之色。只是陳副書記卻不知道,他確實是把這個插曲當成了一件樂事。
公安局裡面,劉子涵跟何若雨被分別安排在兩間審訊室。只是兩人坐了大概半小時,依舊沒有一個人來審問自己,好像根本沒有兩人的存在一樣。
“張局,啥事啊?我還在審人呢。”一個瘦高中年走進辦公室開口道。
“有兩個人,你去處理一下。一男一女,女的就算了。關一段時間放了就是。男的好好招呼着。”張局坐在辦公椅上開口道。
“行,看我的。”瘦高中年說完,轉身就走向審訊室的方向。
劉子涵坐在凳子上,正哼着小曲的時候,瘦高中年跟另外一個看上去二十七、八歲的男子走了進來。
“拷上。”也不問劉子涵話,直接吩咐那個年輕男子把劉子涵給拷上。
劉子涵不屑的看了他們一眼,緩緩道:“你確定這樣做你不後悔?”
只是瘦高中年並沒有理會劉子涵,以前他收拾過不少囂張的人。卻從來沒有被人報復過,因爲他背後有人撐着,就算是道上,他跟天門的人也有一些關係。
“小子,來了這裡。是條龍給我盤着,是隻虎給我臥着。”瘦高中年低聲說完,朝旁邊的青年丟了一個眼神讓他去拷劉子涵。
看着走向自己的青年,劉子涵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了。只是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場的話,就不覺得劉子涵是在笑。而是會爲讓他露出這樣笑容的人是感到悲哀。
看到劉子涵一臉鎮定自若的神色,青年不禁有些猶豫了。在首都公安大學讀了幾年書,眼裡還是比身後那個靠關係爬上位置,卻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傢伙要毒辣得多。
“李隊,我看就不用拷了吧。反正這裡他也跑不出去。”青年面露難色的開口道。
“哼,拷個人都不敢。還敢他媽刑警。讓開,我自己來。”聽到青年的話,被叫做李隊的瘦高中年微微有些惱火的道,說完就重新拿出一副手銬走向劉子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