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打牌的兩個人看見站在門口的女人一愣,手裡的牌掉到了地上,上面是一對四。
“喂,你們幹什麼呢!”李鐵迅速反應過來,放下手中的東西,順勢要拿起靠在桌子旁邊的棍子。
危顏不多說話,衝上去一棍打在脖子處,鐵器和肉體碰撞的聲音有些發悶,隨後她一腳揣在他小腹的位置。
整個人感覺要疼的暈過去了,絲毫沒有反抗之力。
李柱想要過來幫忙,夏月月這個時候舉着鐵棍在門口站着,躊躇不定。
看在被她危姐壓制在身下狂虐的人,一瞬間有些慫了。
“哼,就你,看你拿東西也是裝樣子吧,那就先解決你!”李柱發現了剛纔被侮辱了人現在還敢反抗,心裡很是不舒服。
那個女人連李鐵都沒辦法,他也害怕,不如就挑一個軟柿子捏。
“看看,你害怕的手都在發抖,不如跟我一起再抖抖?女孩子怎麼能拿這麼危險的東西呢?”
李柱笑了笑,滿臉的油膩,讓人看了就像作嘔。
夏月月又回想起剛纔被侮辱的樣子,她害怕,心裡抑制不住的恐懼。
“危姐!我害怕!!!”
一聲尖叫從她嗓子裡轟出來,伴隨着刺耳的聲音,彷彿要把剛纔的委屈和難過都喊出來一樣。
危顏以爲她受到了危險,一個小姑娘對抗一個大漢還是有些困難的,自己這邊解決的差不多了,可以過去幫個忙......
“嗯?”
她發出小小的一聲疑惑,夏月月手裡揮着鐵棍,一下一下的往李柱身上砸去。
胳膊,側腰,最後一下落在......不可描述。
這小姑娘驚人的爆發力也是個惹不起的樣子,眼看着再打下去人就要死了,她纔過去阻攔了。
“沒事了,我還有點事要問他們,留條命。”
溫和的語氣讓夏月月有所收斂,丟掉手中的東西躲在危顏的身後,臉上還是一副受驚的樣子。
兩個人把李鐵和李柱綁回小屋子裡面,不過一會兒,這種場景就反了過來。
看着眼前兩個血肉模糊的人,危顏拖進來一個椅子坐在他們面前,手裡依舊拿着鐵棍。
夏月月找到一些涼水,潑在他們身上,兩人頓時清醒了。
看見危顏那張臉,嚇得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不說廢話,你們是什麼人,乾的什麼勾當,其他的女孩兒在哪兒?交貨人是誰,地點在哪兒?”
一堆問題緊跟要害,問的兩人心驚膽戰。
李柱一直低下頭,不敢說話,李鐵活動了下巴,臉上竟然還是張狂的表情。
“怎麼?你覺得我們憑什麼會告訴你?”
危顏莞爾一笑,將眼前的棍子在地下敲了敲,但就是不打在他們兩人身上。
像是一種折磨。
“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你們想過安穩日子是嗎?”她盯着李鐵的臉,輕輕一笑,“李鐵原名李鐵牛,家住洛莘縣,家裡有個失明的老母親。”
隨後舉起棍子指了指旁邊的人,李柱怕的一哆嗦,急忙點頭。
“他是你弟弟,你們二十年前出來闖蕩但走背運,以後做起來這種買賣行當,來錢快風險高,家中失明的老母親得到了救治,能看到一點模糊的東西。”
“同年,你母親給你張羅親事,正好隔壁村張翠花跟你看對眼,和她結婚後不久懷了孕,可惜生下孩子的張翠花撒手人寰,孩子也得了先天性疾病,需要大筆錢......”
“於是你越陷越深,孩子呢,沒有救活死了,你母親也受到了打擊,撒手人寰,唯獨家裡還留下一個天生失眠的妹妹。”說完再次看向李柱,目光深沉。
她靠經他的耳邊悄聲說道:“你弟弟前些日子被確診腦癌,但是你沒有告訴他,對嗎?”
這些信息都是剛纔她拿回手機立馬讓人查出來的,她看着感嘆是個命苦人。
但這並不代表做的事情可以被原諒,他們同時也傷害着別人,讓別人陷入這種痛楚之中。
李鐵低着頭,算是默認了。
夏月月被這些話聽的也心裡發抖,怎麼會有如此命苦的人,簡直就是被老天爺戲弄了啊。
給了希望再抹去,這不是最絕望的事情嗎?
“我不在乎了,可能這就是我的命吧哈哈哈哈。”說着李鐵仰頭大笑,滿嘴是血的繼續說道:“你以爲你們很厲害嗎?一會兒有人來收你們了,你們誰也救不了。”
說完危顏還想問些什麼,可惜對方死活不開口。
兩人無奈坐在遠處,周圍的環境也打探的差不多了,這一層只有她們兩個姑娘,就在頂層。
去往其他層的路被堵了不說,大門也被鎖起來,只有拿鑰匙的人從外面開門才行。
“危姐,這怎麼辦,一會兒不會真的要被帶走了吧。”夏月月的聲音有些沙啞,但相比剛纔多了一絲求生的希望。
危顏坐在地上眉頭緊皺在一起,說不出的難。
大樓一共十樓,她們還在最高層,根本就沒有能逃跑的地方!
又陷入了死衚衕。
李鐵咳嗽了一聲:“咳咳咳,我渴了,我要喝水!”
危顏白了他一眼,還想要水喝?他好大的臉。
但很快她發現李鐵的目光死死盯在一個角落裡面,那裡竟然有一個監聽器,很不起眼的樣子。
她倒吸一口冷氣,如果沒猜錯,剛纔的對話和打鬥的聲音......
她心裡祈禱,最好自己的設想是假的。
危顏給他到了一杯水,端到他跟前,身體微微低下去了一點。
“天台。”
對方快速說出兩個字又是劇烈的咳嗽,她聽到之後有些猶豫。
他是想幫自己嗎?
危顏轉身給夏月月做手勢,悄悄警告她不要輕易說話,讓她留下來看着兩個人,自己去找上天台的路。
繞過一個樓梯,果然發現沒有被堵,一路上去直到打開天台的門。
高空出現在自己眼前,一片空曠,讓人想到了自由。
看來這裡是被忽略的一個地方,李鐵沒有騙她,但是爲什麼要這麼做呢?
她走到天台邊緣往下看去,發現這裡是規模很大的一個廢棄長,而且旁邊還有個樓,眺望看去,裡面依稀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