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回事,這個變態肯定是趁人之危!”祁佳南吼道。
男人看看一臉怒氣的祁佳南,再看看滿臉無奈和悲慼的安逸,彎腰撿起那張卡片,牽過安逸的手,放回他的手心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保安已經過來了。”
祁佳南側頭看看正小跑過來的停車場保安,恨恨的拉起安逸走到電梯間,男人跟了進來。
等電梯的時候,他掏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
“生生,你幫我應酬一下,我有些事情不過去了。”
電話那邊似乎很乾脆的答應了,男人再沒說什麼,就收了線。
電梯門打開,男人很有禮貌的伸手攔住電梯門,先請兩人進去,然後按下了頂樓的鍵。
走在地毯上,一想到要回到那個讓自己被xx的地方,安逸臉色差得不能再差了。男人似乎注意到了安逸的情緒,打開門做出請進的手勢,“房間已經整理過了,請進來坐。”
安逸猶豫了一下,祁佳南拉着他的手腕將他帶進來坐在沙發上。男人脫下西服外套,走到吧檯那裡開了咖啡機。
“我姓齊,齊譽臣,兩位怎麼稱呼?”男人端出兩杯咖啡放在茶几上,又給自己衝了一杯。
“……祁佳南,這位被你佔了便宜的叫安逸。現在可以說說昨晚的情況了嗎?爲什麼佔我朋友的便宜?”男人的彬彬有禮,讓祁佳南有點不好意思發火。如果對方死不承認或者說話下流些,他一定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人幹一架。
齊譽臣坐在對面,姿勢瀟灑而端正,他微微的偏頭,看着安逸道:“我不明白爲什麼說我佔了你的便宜?昨晚難道不是你願意的嗎?”
“你說什麼?!”安逸和祁佳南一起吼了出來。
“……你 、你說我願意的?我昨天醉得不省人事,怎麼可能還跟你討論願意不願意的問題?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混蛋!”安逸氣呼呼的一拍桌子。
齊譽臣皺皺眉頭,似乎不太習慣別人這麼大呼小叫的講話,他語氣平穩的問:“請問你是做什麼職業的?”
安逸的怒火直衝腦門,什麼職業?你以爲我是做什麼職業的?
一着急一氣憤,安逸騰的站起身來,頗有氣勢的踩着茶几直接跨到齊譽臣面前,一把揪住對方衣領,居高臨下的吼道:“什麼叫做什麼職業的?!都跟你說了我不是出來賣的!不是!”
“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是做什麼職業的,爲什麼昨天會化着淡妝、穿着那麼華麗又誘人的衣服出現在酒店?這會讓人誤會,不是嗎?”齊譽臣好脾氣的解釋道。
安逸哭笑不得,鬆了手頹然的坐倒在沙發上。
齊譽臣整理了一下衣領,繼續說道:“或許與你的想象不符合,但是我還是要說明,昨晚我並沒有強迫你——這關係到我個人的原則問題,我必須說清楚。”
“那昨晚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安逸會在你的牀上醒來?”祁佳南黑着臉看看安逸,昨天那身裝扮居然引起這麼大的誤會,還造成這麼悲催的後果,他和徐智妍是不是都有責任?
“昨晚我一個人回到酒店,電梯門一開,安先生就進來了,他喝了很多酒,我扶了他一下,結果他吐了我一身,電梯小姐可以作證。”齊譽臣聳聳肩膀,臉上依舊是平平淡淡的表情。
“安先生站都站不穩,我只好將他帶到房間,我洗過澡之後又給他清理了臉和口腔,但是……安先生似乎非常不想我離開。”
齊譽臣說的比較含蓄,但是安逸的臉已經開始發燙。
“什麼叫‘不想你離開’!我那是喝醉了、喝醉了!”安逸爲了掩飾臉紅,衝齊譽臣吼道。
“不。”齊譽臣淡淡的看向安逸,“不僅僅是喝醉了那麼簡單,當時你的情況像是服用了某些興奮的藥品。”
“不可能!”安逸連脖子都紅了,忿忿的吼道:“我昨天就和他們一起吃慶功宴,喝醉了就直接出來想去車上睡一覺!怎麼可能服用什麼興奮的藥品?我見都沒見過!”
“我只是在複述你想知道的情況,不需要那麼激動吧?如果有什麼誤會,可以等我說完之後再來分析。”齊譽臣淡定的看着臉紅脖子粗的安逸,脣角勾起一絲淡淡的微笑。
“……因爲當時的情況,我以爲你是很習慣這種事情的,所以對你的‘邀請’也沒有拒絕,應該說,你當時很誘人,我很難拒絕……”
“你、閉、嘴……”安逸痛苦的將臉埋在手心。
“……可是,真正進入的時候,我發現你流血了,那時我就懷疑自己弄錯了,可是當時的情況很難停下來,所以……嗯,對不起,我很抱歉。”齊譽臣棕色的眼睛直視安逸,形狀完美的嘴脣中吐露出語氣真誠的話語。
聽到這裡,連祁佳南都忍不住要捂臉了,這是什麼神轉折?
原本以爲是被強x,結果變成了誘受?!
“等等,都是你在說,安逸什麼都不記得了,你說成什麼樣我們都沒法反駁不是嗎?”祁佳南皺眉道。
齊譽臣點點頭,沉吟了一下,突然伸手解開自己襯衫的口子,坐在旁邊的安逸“噌”的一聲跳起來。
“你想幹嘛?!耍流氓啊!”
齊譽臣看了他一眼,只是輕輕扯開了衣襟,露出結實的胸膛。
“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些都是你留下的痕跡,我沒必要說謊。”他坦然的露出大半胸口,指給安逸看。
安逸瞪大了眼睛,齊譽臣的胸膛上不單有強力吸吮弄出來的小草莓,脖子到鎖骨那裡居然還有抓痕!
這絕對、絕對不可能是自己弄出來的!安逸恨不得將腦袋捶扁。
“就算……有些誤會,那你也不應該把他弄得這麼慘吧……”祁佳南都已經快無語了,先前的氣勢完全漏光了。
齊譽臣扣好釦子,整理好衣服,起身與站着的安逸面對面,身高和氣勢讓安逸情不自禁往後退了一步。
“本來我想等你醒來向你道歉的,但是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那些錢不是買你的費用,昨晚做第一次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那些錢只是補償,嗯,現在,請容許我正式的向你說聲抱歉。”
齊譽臣的良好教養和紳士風度,讓安逸和祁佳南呆愣了半晌,可是,該不該說句沒關係?安逸自問沒這麼大度、可是對着這樣一個真誠道歉的人,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