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垂文現在心情是興奮難耐的,他想不到小半年前才立下的小目標,霎時間就豁然開朗,並且是超出預期的資金規模,觸手可及的成功。
像他做基金這行的,最難在於開頭,沒有歷史成績沒有名氣積累,投資人很難去相信你,但倘若經過了大資金和高收益的考驗,這條通天路就寬了!
李垂文心裡頭也得感謝這一路過來遇到的貴人,開掛固然有功,但如果沒有畫龍點睛的人脈,他絕對沒法像現在這樣順風順水。
回到酒店的李垂文仍舊激情昂揚,他給自己盤點了很多計劃、更大團隊的打造,擴展更多的基金項目,以及賺錢後就可以買到更多心心念的鈔能力。
只是這腦子一旦興奮了,晚上就沒了睏意。
他開了一瓶威士忌,平底杯扔進兩塊冰,仰頭豪飲,讓冰涼和辣意沿着喉嚨滾入肚子中,又望着落地窗外燕京CBD的車水馬龍,那真的是胸懷千萬種豪邁道不盡!
這種良辰美景,意氣激昂的時刻,不找輛車開都感覺有點抒發不了豪情。
於是拿起手機,找列表裡的妹子,羣發消息。
對於海王來說,只要你的魚塘足夠大,約會就是一個撒網的過程。
根本不用一對一的聊天,只需要撒網,誰回最快就撩誰。
西北大妞麥爾哈巴這兩天回家了,因爲她有工作也有事業,這會兒沒有迴應,估計是在睡覺。
過去在燕京認識的一些小蜜蜂,這會兒不是在蹦迪就是在幹活,也沒怎麼有空,最後還是老夥伴李思柔回了信息:“想找女人了?”
“過來。”李垂文發給她。
“我在跟閨蜜喝酒呢。”她發過來一張酒桌的照片。
李垂文說:“我這裡有18年雪莉桶麥卡倫威士忌,極品的酒和極品的夜色,配完美的女人,現在就缺一個長夜漫漫俏佳人。”
李思柔說:“你再帶點夜宵,我讓我閨蜜過去。”
“好。”李垂文隨手叫送餐的事情罷了——“你不過來?閨蜜是誰?”
“我說了我要喝酒呀,不過有個閨蜜願意送快遞,至於她是誰先不說,拆盲盒的快樂在於還不知道它裡面是什麼,不是嗎?”
李垂文心道一聲好傢伙,這娘們真是越來越會玩了。
“話說你怎麼哪裡都有資源啊?”
然後他好奇這個。
李思柔回覆:“做這一行的若還沒這點本事,那我不就是白混了嗎?大哥您放心,突發奇想要兼職的良家骨子裡都很奔放,而且她說有緣人互不問出處,若猜到了主職她給你免單。”
李垂文來興趣了:“玩這麼刺激的嗎?”
她說:“因爲我給她看了你朋友圈的身材照,對方芳心蕩漾了哈!
李垂文說:“給我發貨。”
外加8888的介紹費。
李思柔秒回:“好嘞!”
李垂文給自己倒了一點威士忌,再叫了些夜宵點心,靜候佳人。
晚些時候門鈴響了,李垂文穿過客廳去開門。
門外站一高挑女子,長款大衣、大墨鏡,戴着棒球帽,顯得神秘兮兮。
雙方都在打量對方。
李垂文剛洗完澡出來,精壯的上身還有點點水漬,肌肉線條明朗漂亮,關鍵比例十分協調。
“嗨!帥哥!”
外賣女微笑着打了個招呼,而後李垂文側身示意她進屋。
她走路的鞋跟叩擊地面聲音清脆,看了房間一圈後到牀尾坐下,翹起二郎腿,裡頭穿的是過膝蓋的長筒漆皮靴子和吊帶襪,竟然藏着熱辣的夏天。
李垂文可以說在那瞬間就致敬了……因爲這人經歷的花樣多了後,對於尋常的吸引已經變得麻木,只有別出心裁,方能引人入勝!
拆盲盒,關鍵是高質量的盲盒真的帶勁啊!
……
轉眼來到了天亮,李垂文翻了個身發現身旁已經空了,但被窩裡的暖意還沒散去,洗手間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李垂文昨晚喝多了,腦子畫面有些銜接不上,花了點功夫恢復一下,這時候女人也從洗手間出來了。
潔白的浴巾裹在身上,甩了甩有些溼漉的頭髮,目光也與他交匯到一起,白天的陽光照出了她眼角的些許皺紋,卸妝後就能看出不年輕了。
當然魅力無關乎年齡,年輕妹子可不一定能有她昨晚帶來的瘋狂——能讓李垂文後悔選大牀房,應該要雙牀的程度。
這是個歲月不減風情的美嬌娘,她有些大的嘴巴勾起了笑容,笑得很好看:“是說咱們還要對一個答案是嗎?”
李垂文記得要猜她職業,但一片漿糊的腦子根本想不出,首先她肯定不是專職做這行的,因爲這種熱情是發自內心的需求,非常真實。
其次從言談舉止中能知道,文化素養不低,談吐涉及面很廣泛……這讓他犯難了:“我感覺你口齒伶俐,說話很有邏輯,你應該是講師,老師?”
“只說對了一半。”對方搖搖手指頭。
“一半?設計師?評估師?會計師?”
她都搖頭。
“我放棄了!”
李垂文抱個枕頭打量她。
“我是律師!”她揭曉謎底,頗有些得意的,“所以一點都不像是嗎?”
“原來如此!”
李垂文恍然明白,並拿起手機給她:“你自己掃吧。”
女律師接過手機,眉頭微蹙,竟打開他的收款碼,給他掃了13140過去,在李垂文的出乎預料中,交還回來:“姐姐昨晚很高興,猜不中也沒關係!”
李垂文見自己的微信提示收到了一筆轉賬,忍不住笑了:“真沒想到有天我還能賺這錢!”
“我最近壓力有點大,你算是幫了我個忙,所以別介意。”
她坐在梳妝檯前,將散落的頭髮紮起來。
她身材比較纖長,言談舉止中有一股高知女性的氣質,但卻又能夠放開的去放縱自己,對比反差感強烈。
而且她這個行爲成功引起了李垂文的興趣,這太有個性了,雖然也可能是長期釣凱子的一種套路,但李垂文自恃有名師指點,不怕這些女人。
李垂文感覺這次的經歷很奇妙,見她穿好衣服拿了東西要走,忙說:“等下,還沒知道你的名字。”
“我覺得還是別來往太深的好。”她禮貌笑了笑,“而且我不愛吃回頭草。”
李垂文隨便找個藉口:“我不是說這方面,你應該知道像我這樣的多少都會有些法律諮詢問題,萬一哪天麻煩纏身需要律師函呢。”
女律師想了想,便打開包包,從錢夾裡拿出一張名片,放到了櫃檯上:“如若有機會,可以爲先生效勞!”
李垂文拿起名片掃了眼,吳映雪,燕京景輝律師事務所,高級合夥人?他嘖嘖嘴,不知爲何,自己最近總是能遇到各領域的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