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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沐辰在當誘餌時似乎發現了這隻蜚獸的弱點,沐辰組的十二個人認爲還有半天的時間,重新計劃,靜女也留下來幫忙了。
等於流年等人離開,沐辰才說他發現蜚獸的弱點是尾巴,於是靜女代替了蔓草,十二個人重新將蜚獸引入陷阱。
“沐辰,你怎麼現在才說?”
傅藝傻乎乎地問他,看到衆人怪異地看着自己,傅藝這才察覺到一起不對。
而另一邊,於流年帶着他們隊伍的傷員離開後,也議論起來。
“大師兄,他們留下來也是找死。”
“十二個實力不到煉神還虛境界的人,絕對沒有能力殺死上古兇獸蜚,這怎麼可能。”
一名手持一杆長槍仙器的青年一臉嫉妒和憤恨地的說道。
“是啊,別說是實力還不到煉神還虛,我看就是長老們來了,也要浪費不少時間才能殺死蜚獸。”
“他們幾個,哼,估計殺到一半就要被反殺了吧,我可不相信他們那麼厲害。”
說話的是一名手拿長弓的少女,臉上帶着紫紗,聲音非常的動聽,是紫雲頂天宮的女修煉者了。
這時,那名先前邀請於流年兩加入他們隊伍的紫衣女突然開口問道:
“於流年,我們的合作到此爲止了。”
話剛說完,於流年臉色微微一變。
而另一邊,沐辰繼續說道:
“剛剛我發現這隻菲瘦的以吧的確是他的弱點,因爲他從來都把它的尾巴保護的很好,不管是面對我們的劍還是法術時,尾巴從來都沒有暴露在攻擊之下,反而巧妙的隱藏在它的皮肉之中,因此我猜測尾巴上應該就是它的最薄弱的地方。”
一陣驚歎聲後,隨後立即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而這在場的這些剩下的隊員都驚訝的是,沐辰剛還竟然能在那麼危急的關頭,還發現蜚獸身上的不尋常的地方,他的觀察力和心理素質也太高了點吧。哪怕是容與,這個比沐辰年長十幾歲的領頭人,剛纔也有些驚慌了。
“不愧是我師弟,果然強大。”
“可不是,之前比於流年也絲毫不差,甚至比他還強呢…….”
“是啊,沐辰公子那一場戰鬥可是打的非常激烈,我就在下面觀看過,於流年和斯年公子的實力的確很厲害。”
“聽說在秋城……”
送走了於流年等人的隊伍後,他們對我聊起天兒來時也輕鬆了,暢快了許多,雖然有子敬女的加入,但是他們也知道靜女和沐辰的關係似乎非同尋常,也沒有任何對靜女的排斥。
由於沒有了於流年他們的隊伍作爲拖累,沐辰等人又休息了一天,再次來到蜚獸所在的區域。
剛進入區域時,初看起來和昨天沒什麼兩樣,但是隨着衆人不斷的前進,才漸漸的發現了今天這裡的環境更加惡劣,這樣比起來,昨天已經足以稱得上天堂了。
這是因爲蜚獸乃是小災,他也有遷移。
林中的各種各樣的毒蟲非常多,而且地面上更是有許多的沼澤,一個不注意,就會深深的陷入其中,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些沼澤並不深,但若是一旦不小心掉入其中,若是沒有人相助,那絕對是九死一生。
沐辰和於斯年兩人小心翼翼的潛伏起來,現在在他們身上都途上了一層粉末,這種粉末是由幾種植物混合起來的,可以有效的隱藏氣味。
“茂行,你好像對森林中很熟悉啊!”
“難道你以前在這種地方呆過嗎,怎麼這麼厲害。”
沐辰看了看塗在自己身上的一層淡淡的灰棕色粉末,開口說道。
茂行輕笑一聲,道:
“我看了很多書籍,其中就有不少對這方面的記載,所以我對這些方面的經驗瞭解的比較多。”
“哦,怪不得。”傅藝一副恍然大悟。
正在這時,沐辰目光微微一凝,神色間頓時變得嚴肅了起來。
與此同時,地面開始微微的震動了起來,彷彿發生了地震似的。
不用沐辰再多說什麼,於斯年已經警惕了起來,那把看在他手中的純均已經被他拿在沐辰
沐辰凝重的盯着前向,道:
“於斯年,小心一些。”
“嗯。”
於斯年點點頭,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面對小災,以他們如今的實力,依然不敢小視。
兩人緊張的注視下,終於,蜚獸出現在兩人眼中。
於斯年不在答話,一雙虎目充滿警惕的盯着蜚獸獸,已經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吼!”
體型龐大的蜚獸獸仰天發出一聲怒吼,邁開那粗壯的蹄子緩緩的向着沐辰逼近着,隨着蜚獸獸每一步踏出,地面都會劇烈的顫動。
沐辰眼中精芒一閃,隨即低喝道:
“我從它正面攻擊,你繞到它身後去攻擊,其他人做掩護”
話一說完,沐辰雙腳一蹬地面,高高躍起,直接跳到了蜚獸的頭顱上。
啥時間狂風大作,隨着肥瘦的開始攻擊,天地間的顏色似乎也變了許多,四周的樹木花草開始枯萎,有大火雄燃燒。
於斯年被掃開,身上也燃起熊熊大火。
“於斯年,你沒事吧。”沐辰一臉關心的問道。
於斯年搖了搖頭,長長的出了口氣,甕聲甕氣的的說道:
“我沒事,不過就是有些熱而已,不用管我。”
“沒事就好。”
沐辰頓時鬆了口氣,之前他看見於斯年被熊熊烈火包圍,他還真擔心於斯年會出什麼事情,沒辦法向幻劍盟交代。
更重要的是,經過這一段時間再次和於斯年接觸,他發現於斯年變了好多,他的傲氣似乎消失了許多。
就連一旁一直輔助大家的的佑謙也覺得於斯年真的改變了,他不像以前那麼的銳利,也不像以前那麼自傲,倒是非常配合衆人說的話。
正在這時,沐辰目光突然一凝,微微回頭看了眼身後那片茂密樹葉的某一處。
眼中精芒一閃而逝,嘴角微微孤起,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因爲那邊傳來了鈴鐺的聲音。
叮鈴鈴……
“轟!”
“轟!”
“轟!”
地面猛然的顫動了起來,蜚獸邁着沉重的腳步一步一步的向着沐辰等人逼近。
蜚獸每前進一步,都會使地面發生劇烈的晃動,而在蜚獸口中,紅色的火焰不斷的吞吐着,彷彿隨時都會激射而出似的。
於斯年一臉凝重的盯着正緩緩逼近的蜚獸。
他忽然沉聲道:
“沐辰,這個大傢伙渾身的皮都非常的堅硬,而我又沒辦法攻擊到他的尾巴,現在我們該麼殺?”
沐辰也是一臉嚴肅的盯着緩緩逼近而來的蜚獸,道:
“那就硬攻擊,我在伺機待發,找機會攻擊它的尾巴!”
蜚獸全身都被一層非常堅硬的皮給包裹着,除非他們的實力都達到煉神還虛,否則的話,憑他們手中的這些兵器,最多隻能破開他的毛皮而已。
現在看來,他們只有從蜚獸的尾巴作爲突破口,從尾巴處攻入它。
沐辰沉重的話音剛落,蜚獸發出一聲怒吼聲,張開血盆大口,再次噴出一口燥熱炎熱的火蛇。
沐辰和於斯年兩人連忙縱身躲避開。
沐辰右手緊緊握住手中的血沁,衝着於流年大聲喝道:
“斯年,你和靜女配合,在誘敵位去吸引它的注意力。”
“我在殺陣攻擊位!”
“放心吧,這交給我!”
於斯年從用力的向着蜚獸批砍,向着另一邊跑去。
劍芒飛舞在半空中,準確的命中蜚獸,狠狠的打在它那已經被鐵塔折斷的獠牙上面。
被折斷的獠牙彷彿是蜚獸的痛楚似的,蜚獸獸立即變得雙眼通紅了起來,充滿了血絲,口中不斷的向着鐵塔噴吐着火焰和雷電。
沐辰的目光凌厲的盯着已經被於斯年個靜女姑娘吸引全部注意力的蜚獸。
他的手中緊緊的握着那根已經有點紅光大作的血沁,隨後腳步以極快的頻率邁出,從蜚獸身體的側面向着它的尾巴方向,飛馳而去。
沐辰出劍的速度非常快,他腳不沾地,就在草地上那短短的青草上飛奔着,看起來彷彿是在空中飛舞。
短短瞬間,沐辰便來到蜚獸屁股後面,他沒有在意從蜚獸周深的雷電。
蜚獸口中噴出的雷電上散發出的強烈恐怖的熱浪。
忽然,沐辰縱身一躍,身子高高躍起,當身體的高度和蜚獸的屁股持平時,右手手臂猛然一震,帶動着手中的血沁快速的向着蜚獸那一直隱藏起來的屁股刺去。
儘管沐辰出劍的速度很快,但蜚獸的反映也不慢,就在沐辰的即將到達蜚獸的尾巴根的緊要關頭,它突然猛然甩尾。
沐辰眼中精芒一閃,成敗就此一舉。
這一刻,他的神高度集中了起來,在他那強大的感受下,血沁刺入的方向微微調動着,使原本刺向蜚獸尾巴的寶器尖端處變成了刺入蜚獸屁股的縫隙之處。
血沁的劍芒輕而易舉的從蜚獸屁股後面的縫隙處刺入,沒有遇到絲毫的阻力。
頓時,鮮紅的血液從蜚獸的屁股中間洶涌的流淌而出。
“吼!”
鑽心刻骨的疼痛使蜚獸發出一聲淒涼的慘叫聲,聲響震天,向着四面八方遠遠的傳了開去。
沐辰右臂再次用力,使刺入蜚獸屁股的劍芒再次深入,試圖直接從屁股部位刺入它的身體內。
蜚獸的慘叫越來越淒涼,接着腦袋快速的晃動了起來,試圖甩脫插在它屁股的那跟兇器。
不過劍芒已經伸入,並不是那麼容易甩的掉的,而且在它身後還掉着一個人。
它腦袋甩的越兇,那疼痛感就越是強烈,甩了兩下之後,那越來越劇烈的疼痛就使蜚獸不敢動彈分毫了。
蜚獸口中的慘叫聲不斷,最後它那龐大的身體直接轟然倒地,在地面痛苦的掙扎了起來。
雖然現在的傷口對它來說還並不致命,但是那鑽心的痛楚和屈辱是它的大腦神經都承受不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蜚獸,傅藝眼中露出喜色,立即大喝道:
“沐辰,快用力把你的劍再刺的更深一些。”
只不過這種事不適合沐辰,這件事情交給傅藝來做是再合適不過了。
“還是你來吧。”
“好嘞,我來了。”
傅藝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現在的他也看到勝利的曙光。
傅藝迅速的接近了蜚獸。
他的二青仙劍接替了沐辰的血沁,接着伸劍插在它屁股上,然後右手忽然用力往裡一送。
頓時,那足有一米長的二青仙劍完全進入的蜚獸的身體中,只有一小截的部位還暴在外面。
“吼!”
一聲高昂的慘叫聲從蜚獸獸口中發出,聲音之大讓衆人的耳膜都感到隱隱作疼。
慘叫聲之後,蜚獸也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似的,那龐大的身軀在地上微微的抽泣了幾下,隨後便不動彈了,而另一隻眼睛也緩緩的閉上。
見蜚獸終於死了,衆人都不由的鬆了口氣,這隻上古兇獸蜚獸在所有的上古兇獸中雖然算不上很厲害的,但是它的防禦力卻非常出色,要想殺它非常的不容易。
“終於死了,這隻兇獸真是難纏啊,居然還會吐雷電球,差點把我的頭髮和衣服都給燒沒了。”
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傅藝一臉的鬱悶。
在容與的指揮下,他們終於砍斷了蜚獸的尾巴,把蜚獸的屍體分割。
在恍惚中,沐辰好像又聽到了鈴鐺聲。
沐辰知道這個鈴鐺聲是意味着什麼,在剛纔擊殺蜚獸的過程中,無衣幫助了他們。
無衣一定是有鈴鐺聲干擾了蜚獸心智,他們才這麼容易的,最後殺掉蜚獸。
忽然,沐辰擋在衆人面前倒下了,他實在是太累了,他的神經高度緊張了許多天,而在擊殺了蜚獸的這個剎那,他終於完全放鬆了下來。
傅藝想要去接住他,結果靜女竟然比傅藝的速度還快,一把將沐辰接入懷中,沒有讓他摔在地上。
等沐辰醒來,就看到衆人興奮地舉起戰利品,四周乾涸的河流和乾枯的草木也重新綻放生機,只是那兩顆楨木枯萎了,白色的花瓣片片落下。
風景,真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