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蘇客最討厭加班,最討厭下班後還用腦,所以半途中抱着文件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時候,手裡的文件掉在地上。
高然起身,把文件撿起來放好,脫下西裝外套蓋在蘇客身上,覺得沉睡之人樣子很勾人,忍不住偷偷親了幾口,這才返回辦公桌繼續處理事情。
一會兒,他又起身,又走到人跟前偷偷親了好幾口,這才心滿意足回去繼續工作。
從文件掉地後就已經醒來,但因爲被親了而感覺心跳得太快,不好意思張眼的蘇客:........
蘇客閉着眼睛,聽着故意放緩的敲鍵盤聲,心跳得特別快,高然身上淡淡的菸草味道特別的男人,嘴脣也比想象中的更軟更溫柔!好想再來一次,於是他一個劇抖,毫不客氣的把西裝外套給抖下沙發,果然鍵盤聲停了。
這一次,高然沒有第三次偷親,只是幫着把外套拿起來蓋回去,還掖得特別厚實。
蘇客:哼!
對於賈天真偷偷藏錄音筆的事,莊總助曾經暗示過好幾次,但這賈天真不知是沒理解還是沒聽懂,繼續往茶水間藏錄音筆。
畢竟是蘇客親自讓人來公司的,莊總助也不好插手,只好打電話諮詢了下遠在國外的蘇媽媽。
蘇媽媽聽完,吐了兩字,“辭了。”
還沒等莊總助把這件事提上議程,賈天真自己消失了,公司也不來,人力資源經理打電話也不接,蘇客和莊周周都鬆了口氣,不過從賈天真消失後,蘇客再也沒有看見她在小區裡遛貓。
端午節的時候,高氏和蘇氏都放假,蘇媽媽特地打了個越洋視頻電話,讓蘇客到超市裡買幾個糉子過過節應景,蘇客哼唧,道今天要自己包糉子。
蘇媽媽很驚訝,說兒子啊,從小到大每年端午節咱娘倆都是到超市買的現成糉子過節,你什麼時候掌握了這個生活技能,媽媽怎麼不知道。
蘇客想了想,大概是從和高然搭夥吃飯後。
門鈴響,蘇客雀躍,就想掛蘇媽媽的電話去給告然開門,蘇媽媽也聽見了,“別掛,去開門把人放進來。”
蘇客有些扭捏,就好像帶着媳婦見家長一樣,心情居然有些忐忑!
“去開門,不然我明天就飛回去。”蘇媽媽雄赳赳,她倒是要看看,今年和兒子一起包糉子的,是哪個賢妻良母!
高然進屋後,猛的見視頻內的婦人,從蘇客的嘴型裡知道這是個以後都要討好的對象,只微微一愣,便十分自然的打了聲招呼,一邊不動聲色的把卷到手腕上的襯衫放下來扣好。
蘇媽媽雖然有些失望進來的不是未來兒媳婦,但還是熱情洋溢的打招呼,一點都沒有剛纔威脅兒子的潑辣勁。
她很欣慰,兒子終於有好朋友了,而且看起來特別根正苗紅。
“媽,我掛了。”蘇客嚎了聲。
“你這孩子急什麼,我和你朋友多聊幾句,剛纔你不是要去換衣服麼,趕緊去。”蘇媽媽趕着兒子,還嫌棄兒子擋了高然的鏡頭。
蘇客只好把手機遞過去,高然接過去時笑了笑,順便伸手幫蘇客把翻起來的衣領摺好,溫柔的手指剛好從後頸滑過。
蘇客耳根一紅,渾身汗毛都跟着抖了抖,趕緊扭頭去看蘇媽媽,發現對方沒啥表示,這才竄回屋子換衣服。
等他換好衣服出房門,蘇媽媽已經開始聊起了自己的創業心得,她特別滿意,兒子的朋友不僅長得精神,而且年輕有爲,自個還創業成功了,兒子跟着這樣的朋友,特別讓人放心。
“小客就託你多照顧了。”
高然意味深長的看着呆在一旁的蘇客,“伯母,我會好好照顧他的。”
蘇客奪過手機,嚎了聲掛了,趕緊掛電話,內心風雨飄搖,媽媽啊,面前這人很可能是你未來兒媳婦啊,這囑託是鬧哪樣啊!
高然一整天心情都很好,在超市的時候都能對着一顆花菜露出迷之微笑,包糉子的時候,發現超市賣的豬肉有一塊不太新鮮也沒有生氣,心情愉悅的又去了一趟市場。
回來的時候不僅僅提着豬肉,還提着一大捆吃不完的蔥,因爲買蔥的時候小販說今天節日,菜都賣得差不多了,就剩下這一大把蔥沒人買。
按照高然的思維,他是一個雖然蔥賣不出去很值得同情,但因爲不需要那麼多蔥,買回來也是資源浪費,絕對不會因爲同情就去衝動買下任何東西的人,但偏偏他今天很高興啊,完全無法理智的思考。
看他這麼高興,蘇客忽然也很高興,兩人樂呵呵的買菜,樂呵呵的包糉子,連糉子沒包緊漏米了也樂呵呵的看着,還順便把買多的蔥每個街坊鄰居都送了些,笑得像是東家有喜似得。
晚飯後,兩人樂呵呵的準備出門溜達消食,到車庫後笑不出來了,因爲高然的車子又被扎爆胎。
地上還有工具拖過的痕跡,兩人找了一圈,一道人影從拐彎處悄悄消失,影子暴露在燈光裡,兩人沒追上人,倒是碰見趕來的保安。
保安道自從有業主說過車子三番兩次說車子被扎爆胎後,他們全體保安成員都十分重視,今天看見監控下有黑影偷偷摸摸的閃過,這才趕緊來看看。
監控下,黑色影子在監控裡只出現了幾秒,應該是很熟悉整個地下車庫的視頻監控,蘇客來來回回看着那黑影,覺得甚是熟悉,回家後突發奇想把莊周周當時留下的賈天真視頻裡的影像和小區拍攝到的黑影一對比,驚了。
從兩邊影像來看,賈天真很可能就是多次扎爆高然車子的元兇。
莊周周知道後,又問了公司的員工,發現大家對這賈天真很有看法,但又以爲她和蘇客有私人的關係,都沒敢說,聽來聽去,蘇客和莊周周都得出一個結論。
這賈天真看起來就像有病,精神病。
蘇客和高然都一致想起唯一認識的心理醫生,甄潔。
甄潔聽完他們的描述,想起自己可不是有這麼一個病人,名字也對得上號,而且就住在蘇客的小區,把照片發過去,很快就得到確定的答覆。
“這姑娘有被迫害妄想症,本來可以留在美國拿綠卡前途大好,後來總說同事要害她,這姑娘爸媽沒辦法,只好把女兒接回國,在我這進行了幾次心理治療就不肯再來。”
掛下電話,蘇客和高然又去了一趟派出所,一聽他們打聽的是賈天真,有幹警印象很深刻,“這女娃子總說有人跟蹤她回家,來鬧好幾次了,我們也確實認真調查了,確定這是子虛烏有的事。”
賈天真家門口都是快遞和各種繳費單,敲了許久的門卻沒有人應答。身邊就有這樣一個危險人物,高然不想再讓蘇客呆在這裡,很可能賈天真對他的針對是源於蘇客,按照之前看到的陰影,賈天真很可能還在小區,放着這麼一個□□,他心不會安穩。
蘇客老實的收拾了些東西跑去莊周周家暫住,一下班就老實坐着司機老王的車回莊家陪莊檸看動畫片。
高然打電話來的某天晚上,蘇客正在和莊檸看動畫片,被排擠到一旁沒辦法看新聞聯播的莊周周只好悶在沙發裡對一大一小乾瞪眼。
接起高然的電話,蘇客從榻榻米一躍而起,拿着手機就往陽臺走,一邊非常淡然的說“恩,剛纔在看新聞聯播。”
莊周周看着陽臺談笑風聲的人,起身走到窗簾處,一邊假裝整理簾子,一邊偷聽外面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