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的祖師駕到,陶世南嚇得立即扔掉寶劍,撲通一聲跪在了常名、常遠和常真面前,臉上冷汗涔涔而下,顫聲道:“三位祖師,蜀山派入室弟子陶世南有禮了!”
其他的蜀山派弟子,一見大師兄都跪下了,紛紛跪倒一大片,全口呼“祖師”,聲音響徹整個訓練場。
就連在場外觀戰的其他修真門派的弟子,也都露出震驚之色,蜀山派“常”字輩的老修士,簡直算是古董中的古董了。
“哼!”常名瞪了陶世南一眼,冷冷地道:“你還有臉稱自己是蜀山弟子?蜀山派的臉都叫你丟到家了!”
“弟子知罪了!”平日裡一貫飛揚跋扈好像惡狼似的陶世南,如今見到了師爺的師爺,頓時變成了順毛驢,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渾身上下冷汗直冒。
旁邊林鶴庭和潘化成一聽是蜀山派“常”字輩的祖師級人物,也都驚出一陣白毛汗,緊跟着陶世南也跪在了後面。只是這二人的樣子也夠慘的,一個頭發胡子全燒沒了,一個頭發胡子都烤焦了。
雲龍飛一看對方罷手了,他也收起七星龍淵劍,打量着那三位從天而降的老傢伙,單憑三人那超凡脫俗的仙氣,就知道他們至少是合體期的高手。
常名打量雲龍飛幾眼,微笑道:“敢問你就是蓬萊閣弟子云龍飛嗎?”
“正是!”雲龍飛凜冽的目光一一掃過面前的三位老者,沉聲道:“敢爲三位是蜀山派老前輩吧?”
“不錯!我是常名,他叫常遠,他叫常真。”常名一一爲雲龍飛引薦一番。
雲龍飛聞言立即抱拳一禮,恭聲道:“晚輩見過三位老前輩了!”
儘管打了勝仗,但云龍飛並不驕傲自滿,他一貫是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宗旨,對方是蜀山派的老前輩,自是應當以禮相待。
常名點了點頭,上上下下打量雲龍飛幾眼,微笑道:“雲公子,今年貴庚幾何了?”
“唉,真能咬文嚼字,就問我多大歲數得了唄?”心裡嘀咕了一句,雲龍飛表面上卻沒有任何失禮之處,恭恭敬敬地回道:“晚輩二十有七了!”
“哦?”常名眼睛一亮,再次仔細地盯着雲龍飛看了半晌,好像看到外星人似的,當然他的心裡也得有外星人的概念,總之是非常的震驚——如此年紀就會這麼多的法術,這纔是千年難遇的奇材,陶世南和他比起來,那就是廢柴!
“祖師,這小子太猖狂了,藐視我們西蜀劍派劍盟,您得給我們做主啊!”陶世南來個了惡人先告狀,明明挑起事端的是他。
常名活了三百多年,走的路比陶世南過的橋還多,自然知道這小子在找歪理,冷冷瞪了他一眼,冷聲道:“退下,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趕緊走吧!你還嫌丟人沒丟到家嗎?”常遠雙眼一瞪,厲聲叱道。
“是……是!”陶世南碰了一鼻子灰,只得灰頭土臉地帶着同樣一臉倒黴相的潘化成和林鶴庭離開了訓練場。
雲龍飛朗笑道:“唉,本來是陶世南主動要和我切磋技藝,點到爲止,可他卻咄咄*人!何必呢?把事鬧得這麼大,老前輩,你得好好管管他們了,若不是我本領高強,恐怕早就死翹翹了!”
常名正色道:“我知道,陶世南我們會讓他師父重重責罰他的,只是我們有個疑問……”
“什麼疑問?”雲龍飛雙眼寒芒一閃,沉聲問道。
“你爲什麼會那麼多系的法術?從什麼時候開始學的?”常遠替師兄問了這麼問題。
雲龍飛淡淡一笑,只回答了四個字——無可奉告!
然後,他轉身拉起興高采烈的水靈韻的小手,和幾個好朋友一起離開了訓練場。
“這小子……”常遠臉現不悅之色,雲龍飛也太不給他們面子了,他剛要過去阻攔,卻被常名攔住了。
“算了吧!今天的事,本來就不怪他!”常名神色凝重。
“那小子,真是個奇材,可惜不是我們蜀山的人啊!”常遠臉現遺憾之色,淡淡地道:“如果能在我們蜀山門下好好調教一番,說不定能成爲蜀山派的頂樑柱呢!”
此言一出,周圍的蜀山派弟子紛紛露出震驚之色。
雲龍飛這是一戰成名,從此之後修真界流傳着“一龍鬥三傑”的傳奇故事,越穿越神,和那個造出渡劫丹的“雲天師”一樣,都成爲一個傳奇,但很少有人知道,其實那兩個傳奇的締造者,是同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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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兄,真沒想到你能鬥倒西蜀三傑啊,真是太振奮人心了!”魏宇宏邊走邊大笑道。
“是啊,平時受夠了那三個傢伙的鳥氣,總算今天讓他們也嚐到苦頭了。”東方白也興奮地道。
“俗話說,驕兵必敗!西蜀三傑就是最好的例子。”雲龍飛微微一笑,馬上又板起臉正色道:“人還是吃一塹長一智,希望他們以後能吸取教訓吧!”這口氣倒像是長着在訓教晚輩一樣。
水靈韻見他那一副故作嚴肅的勁頭,頓時格格地嬌笑起來,惹得陳若雪也抿嘴直笑,二女兩種不同風格的甜笑,讓周圍的鮮花都彷彿瞬間失去了顏色,惹得很多路過的修真者們紛紛驚歎。
等到了碧海宮寢殿後,雲龍飛與水靈韻分開,各自回寢殿休息去了。
魏宇宏和東方白還處在興奮之中,一路上一直談論着方纔那酣暢淋漓的鬥劍場面。
“雲兄,你怎麼也會用武當劍法啊?”魏宇宏欣喜之後,想起雲龍飛剛纔用的招數,不禁面帶疑惑之色。
“天機不可泄露!”雲龍飛嘿嘿一笑,正色道:“宇宏兄,我和你們武當派淵源還是挺深的,不過現在還不沒到暴露的時候,兄弟你得多包涵啊!”
魏宇宏知道這位師父黃眉口中的“小天師”,確實背景很神秘,當即點了點頭,嘴上雖然不說了,心中卻在猜測:“莫非他是我們武當派哪位老前輩收的外門弟子?”
雲龍飛心中暗笑:“我是你們祖師張三丰的徒弟,說起來
你魏宇宏也得叫我祖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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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雲龍飛、魏宇宏與東方白起來後,有蜀山派弟子通知大家到南山的訓練場集合,今天就要趕往華夏國西域地區與魔門再次決一死戰了,在訓練場上準備開一個動員會,也可以叫“誓師大會”吧,無非是鼓舞士氣,讓本是一盤散沙的修真界各大門派再次團結起來。
來到訓練場後,那裡的地面因爲昨天雲龍飛大戰西蜀三傑樓下了很多碎石坑,現在雖然被人填滿了,但還留下一些痕跡,明眼人能看出是剛剛經過一場激烈打鬥留下的。
很多沒見到那場決鬥的人,紛紛向當時在場的人詢問,於是有人就開始講起那“一龍鬥三傑”的盛況,繪聲繪色。
尤其是當雲龍飛出現在大家眼前時,很多人紛紛露出震驚和羨慕的表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看!那個穿着青色八卦衣的,就是昨晚以一人之力鬥倒西蜀三傑的雲龍飛!”
“看上去很年輕啊!怎麼可能呢,陶世南和潘化成可都是元嬰高手啊!”
“怎麼不可能?我親眼見到的,都驚動了蜀山派的三位常字輩高人呢!”
“呵呵,真是不可思議啊,修真界這幾天還真是人才輩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雲龍飛一直都是行事保持低調,還從來沒有吸引過這麼多人的眼球,今天算是出盡了風頭,有了點當明星的感覺,不過他腦子還是保持清醒的——切不可驕傲啊,西蜀三傑就是前車之鑑。
因此,他自始至終都顯得表情很平靜,臉上不露半點得意之色,彷彿昨天在這裡什麼事都沒發生似的,但在外人看來,卻更加感覺這個雲龍飛的確是高深莫測了。
訓練場內,聚集了一千多修真者,各自分成三十多個門派列裡在那裡,門派和門派之見又組成了五個集團,東西南北中五大聯盟,全都是一直活躍在當今修真界的精英們,當然可不包括那些退隱深山苦心修煉的老前輩。
蜀山派現任掌門寧逸真人作爲這次會盟的總盟主,也是西蜀劍派聯盟的盟主,最先站在訓練場正中的緩臺上,在他身後是其他四大聯盟的盟主——東部蓬萊閣的水向天,中部武當派的玄機真人,南部南海派的陸秀英,北部應天書院的余文齋。
其中南海派歷來以女弟子爲主,掌門傳了十八代,都是女性,實力也是一流劍派中最弱的。
北部的應天書院是四大書院中實力最強的,近幾年發展速度飛快,已經取代了原來的北宗,成爲北方聯盟的盟主。
大會由水向天主持,總盟主寧逸真人開始發言,無非就是介紹這次行動的重要性,一定要徹底剷除魔門,五大聯盟要通力合作,務必做到除惡務盡。
雲龍飛一聽這種長篇大論的“演講”,腦子就發暈,暗想:“怎麼現在修真界也向世俗界看齊了?天天搞這些沒什麼實際作用的形式主義,官本位思想也開始氾濫了,耍嘴皮子有什麼用?要看實際行動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