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魂烙印在修真界還有一種說法,稱爲主僕烙印,就是修真者在別人的靈魂深處留下自己的一絲神識,從而達到控制對方的目的。相對於人與靈獸之間的血契,人跟人之間的魂契更高級、也更殘忍。
“靈魂烙印麼?”看了精神萎靡的李晨木一眼,又看了看一旁昏迷不醒的李毅,他銀牙一咬,迅速地伸出手指頭點在了李晨木的額頭。
不能怪宋柏宇心狠,而是他不得不這麼做。被李晨木背叛過一次後,宋柏宇很難再相信這個外貌看似忠厚豪爽的老頭,要是不想擊殺李晨木的話,那麼給李晨木刻上靈魂烙印是宋柏宇唯一的選擇。他可不想再次被李晨木給威脅或者背叛,自己的命運還是由自己來掌控最好。
李晨木神色麻木地站在那裡,任由宋柏宇施爲。要是說先前他對宋柏宇還有一點點懷疑的話,現在的他在宋柏宇面前卻是半點不敬的心思都沒有了,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就是他此時最佳的心理寫照。
“既然你對我不客氣,也休怪我不仁義。”在李晨木腦海中刻下靈魂烙印後,宋柏宇又一鼓作氣地抹去了李毅腦海中所有跟自己有關的記憶,這纔回到沙發上休息。
剛纔一番勞累後,宋柏宇整個虛弱到了極點,但是心中卻是前所未有的踏實,他溫柔地摸着吉吉的腦袋,眼中全是驚喜,吉吉今天的表現實在讓他有點喜出望外,無論是它的實力還是它的見識,都讓宋柏宇有種如獲至寶的感覺。
而吉吉在攻擊李晨木後,似乎也異常地疲憊,看到宋柏宇在李晨木身上留下了靈魂烙印,它便捲縮着身子依偎在宋柏宇的懷中不動了,跟一般的寵物貓毫無二致。
“李晨木,你知錯了麼?”斜靠在沙發上,宋柏宇懶洋洋地問道。
李晨木聞言一震,緊接着恭敬地低頭道:“老奴知罪。”
雖然此時宋柏宇身上沒有半點真氣波動,李晨木卻有着一種奇異的感覺,只要自己心中對這個年輕人有半點的不敬,那麼自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你以爲我給你的那些精元丹和養顏丹完全可靠麼,我可以很嚴肅地告訴你,假如沒有我的幫助,不但服用精元丹的那個高手會七竅流血而死,就是服用養顏丹的人也會在半年內暴死,假如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你認爲李家能夠承受隨之而來的後果麼?”宋柏宇不屑地說道。
“這……”聽到宋柏宇冷冰冰的話語,李晨木如墜冰窖,想到李存鐵七竅流血而死的場景,還有那購得養顏丹的幾大家族聯合打壓李家的場景,李晨木實在不敢想象李家最後會落到怎樣一個悲慘的下場。
此時此刻,李晨木對宋柏宇終於是心服口服,論心機、論實力自己都不是眼前這個年輕人的對手,可笑的是自己還自不量力地去找人家麻煩,這不是自作自受麼。
“求主人饒過李家。”李晨木“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臉上全是悔恨的淚水。
“既然你現在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不會看着李家就此隕落。”看到李晨木的表現,宋柏宇滿意地點了點頭,既然李晨木都成爲了自己的僕人,李家自然也成爲了自己的助力,現在的他自然不會再拿李家開刀。
“謝過主人。”聽到宋柏宇願意放過李家,李晨木鬆了口氣。
宋柏宇表現出來的能力完全震住了李晨木,剛纔李晨木根本就沒看到吉吉的動作,更不知道宋柏宇和吉吉之間的意識交流,所以後面吉吉對他發動的攻擊,他也以爲是宋柏宇所爲,下意識地誤會成宋柏宇能夠輕易識破他的想法。
現在宋柏宇在李晨木心中已經成爲了一個恐怖的存在,宋柏宇的實力、心機、丹道本領等無一不是出類拔萃,只要宋柏宇不對付李家,而自己又有機會替宋柏宇辦事情,憑着自己的能力遲早有感動宋柏宇的一天,那個時候宋柏宇給李家一點點好處,李家豈不是受益無窮?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正是這個美妙的誤會讓宋柏宇完整地收服了李家,而且是那種徹底的收服。
李毅悠悠醒來時,驚訝地發現自己的偶像——曾祖父居然在宋柏宇面前畢恭畢敬的,搔了搔腦袋,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李晨木給打發出去了。
李晨木並沒有離開丁香小區,而是與宋柏宇徹夜長談,經過李晨木事無鉅細的介紹,宋柏宇終於完全瞭解李家的情況,也將自己的計劃吩咐了下去,李晨木確認自己沒有領會錯宋柏宇的意圖,這才一步一回頭地離去。
收服李家後,宋柏宇心情大好,送走李晨木,他收拾了一下家中的盆景,這才搭着老姐的順風車去了城西派出所上班。
當然,宋柏宇並不想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所以在離派出所很遠的地方就下車開始步行。
“柏宇,早啊,昨天晚上你打了我好幾個電話,有急事麼?”宋柏宇剛走到派出所門口,就碰到了張鵬飛。
宋柏宇驚訝地發現,張鵬飛紅腫着眼睛,臉色也有點蒼白,他不由擔心地問道:“張大哥,你該不會整個晚上沒睡覺吧?”
張鵬飛點了點頭:“我們得到消息說有重犯來到了金陽市,而且極可能採取行動。所以整個市局警員都上繳了通信工具,可是對方彷彿知曉了我們的行動計劃一般,我們全城監控了一個晚上,對方愣是沒有半點動靜,所以就白白地消耗了一個晚上。”
“張科長。”張鵬飛的話剛一落音,一道清脆而不失嚴厲的聲音就在他身後響起,回頭一看卻是羅淑媛站在派出所門口。
羅淑媛穿着一身深藍色的警服,那一身剪裁合體的警服把她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的更加完美,尤其是胸前的雙峰將那警服撐得到了極限,而且給人一種**似乎要呼嘯而出的感覺,只是她此時臉上慍怒,說話的語氣中也有幾分不滿。
“羅所長,張科長並沒有跟我泄露任何有關行動的信息,你放心好了。”宋柏宇在羅淑媛那挺拔的雙峰上掃了一眼,這才替張鵬飛解釋道。
羅淑媛注意到宋柏宇炙熱的目光,白皙的臉上滾燙起來,胸口急劇地起伏了一下,這才語氣急促地說道:“我只是跟張科長招呼一聲而已,你解釋那麼多幹什麼?”
說完這句話,羅淑媛就朝辦公大樓走去,只是在跟宋柏宇擦身而過的時候,她突然附耳說道:“待會上班後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聞着鼻端淡淡的幽香,注視着羅淑媛曼妙而性感的身影,宋柏宇的嘴角浮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柏宇,你道行見長啊,居然不怕羅所長了,我記得你以前可是看到她就躲的。”張鵬飛捶了捶宋柏宇的肩膀,取笑道。
“她又不是老虎,我爲什麼要怕她。”宋柏宇笑了笑,也舉步朝辦公大樓走去。
當張鵬飛得知宋柏宇昨天晚上居然一個人制服了二十幾個混混,而且把那些混混給押送到了派出所時,他吃驚得差點下巴掉地。
辦公室其他同事的反應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看怪物一般看着宋柏宇,什麼時候這個只會擺弄花草的傢伙長本事了,居然一個人就把一直困擾派出所的難題給解決了?
正當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追問宋柏宇,想弄清楚昨天晚上事情的發生經過時,綜合科的胡靜卻通知宋柏宇去所長辦公室一趟。
宋柏宇歉然地朝大家笑了笑,留下滿辦公室富有八卦潛質的同事們,跟着胡靜去了羅淑媛的辦公室。
“什麼,有人想讓我下放,還是下放到鄉鎮派出所的戶籍科?”剛進所長辦公室,宋柏宇就被羅淑媛劈頭劈腦的一頓話給徹底震住了,以至於他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昨天晚上在你給我打電話後不到半個小時,就有人給我打電話了,而今天早上市局郭局長更是特地通知我這件事。”看到宋柏宇愕然的樣子,羅淑媛關心地問道。
“昨天晚上?”宋柏宇隱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昨天晚上我就是抓了坨子村二十幾個混混而已,那些人大部分是以前水泥廠的保安。”
宋柏宇詳細地把這件事跟羅淑媛彙報了一遍,沒有半點的遺漏。
“昨天晚上你表明了自己警察的身份麼?”聽完宋柏宇的彙報,羅淑媛皺了皺眉頭,半響後纔出聲問道。
宋柏宇仔細想了想,搖頭道:“兩個月前坨子村跟水泥廠衝突時,我跟那些人都照過面,那些人應該知道我的警察身份纔對,所以我並沒有表明自己的警察身份。”
羅淑媛面色古怪地瞪了宋柏宇一眼,嘆氣道:“作爲必要的程序,你應該表明自己身份的。既然你不表明身份,那些混混自然也樂得裝糊塗,衝突的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先回辦公室吧。”
宋柏宇點了點頭,也不問派出所對自己的處分,直接走出了所長辦公室。
“這個傢伙還真夠粗線條的,居然一點都不關心派出所怎麼處分他。”看着宋柏宇的背影,羅淑媛揉了揉光潔的額頭,腦海中卻亂成了一團麻。
羅淑媛今天早上剛一開機,就看到十幾個未接來電,還有很多未讀短信,正打算一一回電話問個究竟時,電話就突兀地響了起來,其中居然有三個電話是跟她說情讓她放掉派出所中剛抓回來的二十幾個混混,還有一個電話是通知羅淑媛下放宋柏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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