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際佈滿了紫紅色的朝霞,金色的陽光灑落在正盤坐於陽臺上的宋柏宇身上,從入定中醒來的宋柏宇一臉平靜,晨風襲來,宋柏宇的髮絲和衣襟隨風飄動,竟有幾分飄逸的仙家氣派。
“唉!”凝視着聚靈陣中的鬱鬱蔥蔥的藥草,宋柏宇嘆了一口氣。
修爲達到練氣後期巔峰後,宋柏宇發現聚靈陣中的普通藥草對自己的修煉幫助已經微乎其微了。
宋柏宇的目光最後停留在地南草的身上,因爲他感覺到現在整個聚靈陣中藥草提供的靈力還沒有一株地南草來得充沛。
“看樣子這些普通藥草得儘快換掉了,不然自己突破胎息期遙遙無期啊。”
煉氣又稱引氣入體,乃是引天地靈氣入體,通經活絡,伐毛洗髓,去後天之污,鑄先天之軀,爲今後的修行打造合格的肉身爐鼎。
像世俗中的內家高手若按修真境界來劃分,便是處於煉氣期。只是因爲他們不知修真之道或者沒有靈根,終身止步於煉氣境界無法得窺更爲奧妙的胎息境界,也便是武林中人夢寐以求的先天之境。
宋柏宇知道,要是自己沒有突破煉氣境界進入胎息期,那麼自己永遠算不上是真正的修真者,在這個世俗界能否安身立命還是一個問題。雖然李晨木那個老頭說世俗界沒有修真者的存在,但是李晨木的話又有幾分可信性呢?
在內勁修爲沒辦法突破的情況下,宋柏宇把更多的時間放在了春秋決武技的修煉上,現在的他**強度已經達到了恐怖的程度,用銅筋鐵骨來形容也毫不爲過,要是讓他再次跟那兩個外國僱傭兵碰面,他完全有把握在不使用內勁的情況下毫髮無傷地擒拿那兩個僱傭兵。
這段時間中,宋柏宇好幾次忍不住想服用精元丹突破煉氣期,最後他還是忍住了內心的衝動,直接把精元丹扔給了靈獸吉吉。
服用精元丹固然可以輕而易舉地增加修爲,可是後患也是無窮的,前世的自己就是因爲太心急而經常用珍稀藥材淬鍊筋骨,並服用大量丹藥,雖然年紀輕輕就達到了渡劫期,結果無論心性修爲還是**強度都未能跟得上真氣修爲,最後連一記天雷都沒能抗住就魂飛魄散,宋柏宇實在不想再重溫那種絕望無措的感覺。
穩中求進,這是宋柏宇渡劫失敗後總結出來的深刻教訓。
還有一個問題也頗讓宋柏宇頭痛,吉吉似乎受過重傷,它雖然能夠記起一些事情,但是它的記憶並不完整,而且小傢伙特別能吃,一天從早到晚都纏着宋柏宇要仙丹吃,在它眼中,仙丹彷彿跟黃豆一般不值錢。
跟吉吉相處了一段時間後,宋柏宇發現吉吉好色而且嗜殺,只要看到漂亮女人,便會蹦到人家身上,用它迷死人不償命的眼睛逗得人家愛心氾濫;看到不順眼的人,則會喊打喊殺的,讓宋柏宇有一種想認識吉吉前主人的強烈衝動,到底是什麼樣的主人才能調教出這麼一個寶貝靈獸出來。
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宋柏宇就開着老姐的私車奧迪到金山鎮派出所報到去了。在金陽市低調是爲了掩飾身份,過普通人的生活。到金山鎮要是繼續低調,則會被人誤會成可以任人揉捏的軟柿子,那樣就不方便自己接下來的計劃了,畢竟他沒有真打算在金山鎮工作下去,只是想在那裡掛個職而已。
事實上金山鎮的領導也沒有打算爲難宋柏宇,畢竟城裡面下放的警察一般都有些來頭,指不定自己哪天就有求於人家,待看到宋柏宇是開着奧迪來報道的後,金山鎮的領導對宋柏宇就更加顧忌了,那種熱情的態度讓宋柏宇有點無所適從。
金山鎮領導班子在爲宋柏宇舉行歡宴的時候,金鵬大酒店總統套房深居簡出的文森特第一次走出了金鵬大酒店。
文森特從酒店的車庫把車開出來後,就徑直朝城西區駛去,二十幾分鐘的樣子,他的車輛居然抵達了金陽市水泥廠附近。
下車後,文森特警惕地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發現並沒有人注意自己,他才揮了揮手,示意保鏢把車開走,他自己卻左拐右拐地,最後走進了金陽市水泥廠的地下室。
地下室很隱蔽,漆黑一片,但是裡面通風狀況卻良好。要是讓王金貴知道這裡有一個地下室,他肯定驚訝得吃掉自己的舌頭。
“老夥計,你終於來了。”文森特剛進屋,裡面便傳來了一個豪爽的招呼聲。
文森特卻沒有搭理這個人,而是兩眼放光地掃了一遍地下室的東西,十幾分鍾後,他才興奮地說道:“奧利,這次收穫不錯啊,居然搞到這麼多貨物。”
奧利是一個三十幾歲的黑人,他身高近兩米,身體也強壯得跟牛有得一拼,聽到文森特的話,奧利的嘴巴裂開,露出了兩行潔白的牙齒。
“這次運氣不賴,除了在民間收購了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外,意外地發現了一個沒有開採過的古墓,正因爲如此,我們才被警方給注意到。”奧利微笑道,臉上盡是滿足的笑容,“老夥計,要是我們能夠順利地把這批貨給弄出境外,我們就發達了。”
文森特聞言點了點頭,臉上也滿是興奮的神色,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好久了。
“奧利,我們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你也看到了,這個小廠被封了,讓我原本的計劃受到了影響。”文森特皺着眉頭說道。
“老夥計,五年前情況那麼糟糕你我都能夠活下來,這點小麻煩算什麼,現在的金陽市警力能有五年前強麼,他們是奈何不了我們的。”奧利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目前的處境,他悠閒地坐在了地上的一個木箱上面,隨手拿起一個精緻的瓷碗開始玩耍。
“奧利,事情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樂觀。五年前我們的人手全部折損,就剩下你、我還有暗刀三個人了,雖然這些年來我在金陽市收攏了一些人,但是都是烏合之衆,他們現在還被關在派出所呢,原本還想指望他們能夠派上用場的……”
想起王金貴,文森特就恨得牙癢癢的,要不是王金貴的無能和貪婪,水泥廠和坨子村的衝突怎麼可能提前爆發呢。
文森特只是一個文物走私而已,順便做點盜竊的勾當。這些年來在共和國境內倒也混得風生水起的,可惜的是他所在的團伙五年前卻栽倒在隴西省警方精心佈置的陷阱裡面,他雖然和另外兩個同伴僥倖躲過一劫,卻也戰戰兢兢地東躲西藏了好幾個月。
直到風聲不再那麼緊後,文森特三個人才繼續做自己的老本行,而文森特更是利用金陽市市長馮德昆急於引進外資的心理,他隨便在海外註冊了一家皮包公司,然後利用自己的積蓄在金陽市投資建立了金陽市水泥廠。
就這樣,文森特從一個文物走私販搖身一變成了衆人眼中的外資商人。實際上文森特從來不參與水泥廠的任何管理工作,而是把水泥廠交給了王金貴,他自己則一邊幹着老本行,一邊打點着各種關係,居然讓他在金陽市的上層圈內混得如魚得水。
這些年來,利用水泥廠這個據點,文森特等人陸續運出去一些文物,但是價值都不是很大,直到三個月前得到奧利的消息,說有一大批貨物要抵達金陽市,文森特才興奮起來,準備了近五年的水泥廠終於可以完成它最後的使命了。
可惜的是,水泥廠廠計劃還沒來得及啓用,水泥廠便在馬海龍和宋柏宇的聯手破壞下壽終正寢,這讓文森特叱責王金貴破壞自己計劃的同時,也恨上了馬海龍和宋柏宇。
“文森特,不就是聲東擊西轉移警方注意力麼,用得着這麼麻煩麼?”聽到文森特連續兩個計劃都被人無意間破壞,奧利忍不住哈哈大笑,“別忘了我們在走私之前做的是殺人放火的勾當,想要擾亂警方的視線沒必要把事情弄得那麼複雜的。”
文森特聞言點了點頭,沉聲道:“既然我的原計劃被破壞掉,我們也只有幹一次老本行了。”
“對了,剛纔聽你提到一個小警察你恨得咬牙切齒的,你怎麼可能連一個小警察都收拾不了,我記得你有一個變態愛好的。”奧利聞言擠眉弄眼地問道,臉上浮現出一絲**邪的笑容。
“我花了兩百萬美金請黑尾的人活捉他,結果黑尾的人把錢退給了我,那小子卻沒事。”文森特額頭上青筋凸顯,眼中一片血紅。
“黑尾,200萬美金?老夥計,黑尾的A級僱傭兵都奈何不了他,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奧利驚訝地張大了嘴,緊接着他哈哈大笑起來,“我還以爲老夥計的口味變了呢,原來不是不好男風,而是碰到帶刺的了。”
“文森特,大事要緊,那小子要是再來壞事的話,我會做掉他。”黑暗的角落中傳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讓房屋中的溫度也陡然降了幾分,只是說話的人卻是隱在暗處,無論是文森特還是奧利都無法察覺到他的存在。
“只要你能殺得了他,我無所謂。”聽到這個突兀的聲音,文森特的臉色也突然變得蒼白,他彷彿感覺到了鋒利的刀片架在了自己脖子上一般,後頸一陣陣發冷。
文森特知道說話的人是自己的另一個同伴暗刀,五年前的那次警匪衝突,文森特本來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結果關鍵時刻暗刀突然爆發出實力,以他詭異的速度和狠辣的身手,硬是帶着兩個人殺出了警方的重圍,那次衝突後,文森特和奧利足足嘔吐了一整天,唯有暗刀無所謂地用舌頭**着他那滿是黑血的刀鋒。
“我的刀五年沒飲人血了,既然文森特你捨得讓那個小警察死,我就再開一次殺戒好了。”黑暗中,一陣耀眼的光芒突然閃現,奧利和文森特下意識地眯了眯眼睛,同時縮了縮脖子,地下室中一時沉寂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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