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呢?二十幾年的兄弟感qing。”rou球的這句話觸動了自己的心事,他這半輩子,如果不是阿濤幫襯扶持着,不知道能混成什麼德行,說不定就拿着家裡的那點積蓄坐吃山空,只怪荷花那個人太jian,腳踏兩隻船,叫他怎麼忍得下這口氣,“你剛纔說談的事跟荷花有關,到底什麼事啊?怎麼說到一半又扯到兄弟感qing了?”他故意裝糊塗,還一臉正派地用教訓的口吻說,“荷花那混小子,不教訓不行。”
“我不用你教訓他,我要你把他讓給我。”
“呵呵……呵呵……”rou球盯着他傻笑,半晌,才說,“他又不是東西,怎麼能讓來讓去的,他要跟着誰,你應該問他的意見。”
阿濤想說他那方面應該沒什麼問題,又怕傷了rou球的自尊心,掏出手機給荷花撥了一個電話。
音樂聲響了很久,對面才傳來一個疲憊的聲音。
“荷花,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對面沒有聲音,咖啡廳的音樂溫暖地繞在周圍,靜默,只有無邊的靜默,他慢慢從驕傲自信變成了抑鬱彷徨,他在等待荷花的宣判,而這個宣判的結果已然不是他xiong有成竹的答案。
“對不起。”荷花的聲音很鎮靜,讓人聽不出他現在的表qing,“我覺得還是跟着rou球比較好,都跟你過了四年了,早膩了。”
“那這兩天算什麼?”
“嘗一嘗回頭草的滋味,現在一比較,覺得還是新草比較嫩。”
阿濤掛上電話,努力擠出一個笑容,想用這種方式結束他和rou球之間的對決——不能爲了一個男人壞了兄弟之間的友誼,他明白這個道理,更何況,兩年過去了,他都已經不是當年的阿濤,更何況荷花呢。
“怎麼樣?”看着阿濤難看的臉色,rou球已經猜出荷花的答案。
“我累了,想早點回去,下午還要接待一個美國客戶。”阿濤站起身,卻被rou球叫了下來,於是有些無措地站在花盆旁邊,頎長的身體靠着旁邊的扶手欄杆。
“阿濤,希望他沒有影響到我們兄弟之間的關係。”肉球用阿濤自己的話反詰他。
“就像你說的,都二十幾年了,怎麼可能爲了一個男人鬧翻,我只是太累了,下午讓荷花到工廠來一趟,讓他看看最近的新款式,你可以陪他一起來。”阿濤迅速扔下這句話,快步走向咖啡廳大門。
rou球喝完最後一口咖啡,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勝利的笑容。
臥房裡,荷花甩手扔掉手機,歇斯底里地在牆上胡亂踢打,發-泄累了,直接趴在地毯上呼呼大睡。
rou球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他赤-luo着下-shen蜷縮在地上睡覺的模樣,衝過去一摸,冰涼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