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濤絕對是個變態!
坐在兩層公交車上,捂住耳朵,疼痛還殘留在耳垂上,我想把上面的釘子取下來,卻在碰到的一瞬間疼的迸出了眼淚,太過分了,居然這麼對待我,今晚真不想回那個夢魘一般的地方。
公車上的人越來越多,都是些上班族或者學生,看着或朝氣蓬勃或疲累不堪的臉,我忽然覺得自己的生活越來越脫離自己的軌道。
鄰近北關附近,我擠過人羣往外走,小心翼翼地護住揹包。
下了車,盯着對面的紅綠燈,一直等到變成綠色才循規蹈矩地走過去。
在揹包裡掏了一陣手錶,卻發現裡面多了一樣東西,掏出來,居然又是一個新手機。
裡面有幾個未接來電,剛纔在公車上太吵了,所以也沒聽見,上面依然只有兩個電話號碼,名字倒是換了:一個叫老公,一個叫老婆。
把手機放回包裡,鬱卒地回到學校,老遠就看見在操場上看報紙的唐林。
“唐林。”我不顧別人的眼光,抱住他的肩膀,差點有種淚流的衝動。
“荷花,幹嘛啊,才第一天過去就成這樣了。”
“他們欺負我。”腦袋上捱了他幾記,輕輕的,很有安全感。
“我怎麼感覺像是嫁了女兒啊!”唐林抓起我的腦袋,關切地問,“如果不開心,就回來吧。”
“算了。”我並不想讓他知道手機的事情,故作鎮定地回覆,“我開玩笑的,他們對我很好。”我掏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見差不多了,拉着他往教室走。
“你又換手機了?”
“嗯!”
“上次那個呢。”
“還給阿濤了。”
“這個是你自己買的?”
“不是,他買的。”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最後聊到了找兼職的事情,唐林說我們可以去找中介所,交上三十塊錢,就可以隨便自己挑工作,我頓時動了心。
進教室的時候,我的裝扮惹來衆人驚呼,特別是有一女生,指着我身上的衣服大叫:“史連,這衣服在世紀金花買的吧。”
“嗯。”
“要好幾千呢。”
好幾千,我的眼珠子差點跳出眼眶,早該料到的,只有我這種白癡纔會相信三百快錢可以買那麼多奢侈的衣物。
周遭響起一陣此起彼伏的讚歎聲,緊接着,又有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我煩躁地盯着書本,戴上耳機聽英語節目。
唐林碰了我幾下手臂,從他的手提電腦裡搜出幾張圖片,是我和阿濤上節目時一些曖昧的動作和神態,下面還加了一些文字說明,把我們倆編成了一對熱戀中的情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