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新秀的排名終於順利定下,可未等幾個年輕氣盛的新秀炫耀歡呼一番,場上忽然升騰起一片令人壓抑的寂靜。隨着這次盟主大會的發起人梵火宗宗主的站起,大家知道,接下來,最驚心動魄的各宗宗主的盟主之爭就要開演了。按照以往的規矩,比賽分3天舉行,第一天,八大宗主按抽籤順序兩兩對決,推出前四,第二天,同第一天,推出前二,第三天就是決定性的關鍵了,盟主將在當天的對決中產生。當然這其中也有着一定的不公平性,萬一第一輪抽籤碰到的就是強強對決,那輸的一宗哪怕實際排名不下前三也只能第一輪就慘遭淘汰了,不過既然這是傳承了十幾萬年的規矩,也就沒人想去打破他了。
“好,請出神龜戊鼎,抽籤定序!”言語間,梵火宗宗主袖袍不過輕輕一揮,卻揚起一股凜冽的撼人氣勢,幾個修爲尚低的年輕弟子不堪負重地悶哼坐地,他們身下的土地頓時被坐出了千溝萬壑。
“哼,請神鼎就請神鼎,故意搞這麼大聲勢幹嗎?想來招敲山震虎,在我看來卻不過是班門弄斧的雕蟲小技罷了!”南當的修爲雖然也算頂級高手了,但剛纔猝不及防之下,也被梵火宗宗主揮出的氣流給震得極不舒服,因此不滿地悶哼了一句。
南當的牢騷聲音雖然不大,但立刻引起了梵火宗幾個大長老的怒視,侮辱宗主等於侮辱本宗。平時驕橫慣了地梵火宗怎咽得下這口氣。但宗有宗規,看宗主紋絲不動的表情,幾個大長老縱有萬般不滿,也不敢逾越出手,只能咬牙切齒地記住了南當的容貌留待日後慢慢對付。
“我看不必了!”一個驚雷般的聲音在場內忽然炸起,剛纔幾個才從地上爬起的後輩弟子還沒來得及拍屁股上的塵土,又生生地被砸坐了下去。而且這次幾乎是把整個人都嵌到土地裡去了,個個都在狼狽不堪地掙扎着往外爬。
說話者竟是一直沉默不語的元風。在衆人驚詫地目光中,他繼續冷靜地說道:“既然這次盟主大會考驗的是武力,那麼實力強盛者就是王道,何必在此浪費時間,不如干脆羣鬥,最後勝利不倒者即爲盟主!你們7個一起上吧!”
“師傅——!”
“大哥——!”
“元風——!”
真、南當和韓雪等都不約而同地爲元風地狂妄建議而驚呼出聲,每個人心裡都在驚問。元風到底怎麼了?這七個宗主雖然單個不是元風的對手,但若他們聯手,這股力量恐怕連仙界上神都要忌憚三分哪。
“元宗主,雖然你的實力據說很強,但在這麼多的長輩面前,你也不必如此囂張吧!”烈焰宗宗主火正猛地一拍扶手,第一個站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股灼人的氣浪夾帶着凌厲的內氣劍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指元風而來。
但元風只輕輕地輪指劃了個圈就輕描淡寫地化解了火正的攻襲:“不是說好了讓你們一起上地嗎?難道火宗主認爲自己有這個能力與我單挑?”
“你!”眼見帶着自己五成功力的火焰氣劍居然被元風輕而易舉地破了,火正縱使老臉再掛不住,也不至於盲目衝動到送死,只好忿忿到坐了下來,等大會主持者梵火宗宗主來做決策。
其實,元風不是故意要挑釁衆宗主。而是在剛纔大會開始的時候,他就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強大而又邪惡的陰氣在遠遠地觀望着這裡的動靜,但對方的力量是如此強大,元風稍微放鬆了一部分神識去探查,可轉瞬力量就被吞噬殆盡了,驚得他不敢再放出更多的神識去探查究竟了。因此,他想在最短的時間內結束這場盟主大會,免得給那股陰暗勢力可乘地偷襲時機。但衆人只以爲相貌年輕的他是後生狂妄,哪瞭解他的此番心思。
“既然元宗主認爲他可以以一當七,雖然在歷屆盟主大會上未曾有過羣斗的規則。今天就破例一次吧。如果各位沒有意見的話,那就開始吧!”梵火宗宗主本來還指望穩重內斂的元風來支持本宗。但如此看來,他也不過是個重名利地小人罷了,此等人只可遠離不可近交,既然朋友不成,那就只能趁他未曾大成之時消滅他了,這是歷來各位宗主保宗的不二方法,梵火宗宗主當然明白其中的厲害輕重。
“好!”隨着盟主大會主持者的一聲令下,所有的宗主都祭出了各自最厲害的神器,將元風團團地圍在了中間。身爲各宗的宗主,他們所擁有的當然都是上古以來本宗代代相傳的鎮宗神器,所以當那麼多的神器在空中飛舞時,打出地道道刺眼光芒將日落地黃昏照耀得竟如白日一般。衆人都被眼前的陣式給驚呆了,神器飛速旋轉時引起地強大氣流更是壓迫得他們連呼吸都覺得異常困難。
只見元風彈指一揮,他的身上立刻浮現出一個金色的光罩,在光罩的邊緣隱隱地散發出道道耀眼的紫氣,其餘各宗主的神器形成的旋轉氣流一觸碰到光罩的邊緣,立刻爆落出星星火光,並伴隨着發出陣陣振聾發聵的炸裂聲,周圍的七人不由齊聲驚歎道:“難道這就是號稱三界防禦第一的紅火淬寶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