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之下,詹如學、蕭揚一行人只好一心趕路,打算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墾荒村。
大概了走了半天的路程,在他們的身後,已經聚集了數百隻冰狐獸,這些冰狐獸,修爲有高,也有低,最高的只是武宗四階,最低的有武師二三階。
雖然它們的修爲不是最高,但是奈何它們數量足夠多。
隨着時間的過去,他們聚集的數量隨之增加,每分每秒都有從各處而來的冰狐獸加入。
這讓蕭揚、詹如學等人看着都感覺頭皮發麻,逃跑得更加快速了。
這些冰狐獸窮追不捨,好像跟詹如學、蕭揚一行人有生死大仇,足足追了一天,直至到了五彩冰山的外部,那些冰狐獸才放慢了速度,不再追來。
蕭揚等人都大口喘氣,有的坐在冰山,有的坐在冰凍的石頭,有的攙扶着冰凍的樹木。
他們跑了一天的時間,體力、修爲、精神,都大肆消耗,讓他們差點體力不支。
“好,好險。”
張監工大口喘氣,差點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他們吐出的氣,很快變成了白色的煙霧,緩緩消散。
“這冰狐獸太恐怖了,看來招惹不起,下次別這麼魯莽了。”
詹如學由衷的發出感慨。
在他們氣喘吁吁時,在半空的樹枝開始慢慢轉動,悄無聲息,樹葉如同蒲扇大手,緩緩地落在了張監工頭頂,張監工感覺頭有些癢,伸出手去,拂了一下,那樹葉急忙抽走,待得張監工不在意後,那樹葉又開始移動,慢慢地降臨在張監工的頭頂,還釋放出了汁液。
除了張監工後,方禿頂、龐大山、龐大萬、小猴子、蕭揚、詹如學等人無一例外的,都被騷擾了。
有的是被草根慢慢的纏來,有的是被藤蔓捕捉,也有的是被樹皮給慢慢包裹。
最先察覺到危險情況的是蕭揚,好歹蕭揚也是這裡修爲最高的一個,武宗七階巔峰,不過,他沒有暴露出來罷了。
然後感到不對勁的人是詹如學,這還是在蕭揚提醒的前提下。
蕭揚佯裝懵懂無知的樣子,對着詹如學道:“詹兄,那冰狐獸恨不得廝殺了我們,怎麼可能來到這裡退走了,這裡肯定不簡單,你看,那大樹之前的方向是迎着東邊,怎麼好像變化位置了,你看那些那些青草,之前還很疏,怎麼現在長得密密麻麻的,還有那血黑色的藤蔓,你看是從哪裡來的?”
“不好,我們碰到了冰妖,速度撤退。”
詹如學本來感覺到了幾分不妙,聽着了蕭揚的分析後,他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想,提醒了衆人一聲,立馬爆發自身修爲,施展了一個防禦光罩,把纏繞在他身的青草和藤蔓都給震碎了。
張監工、龐大山、龐大萬、小猴子、方禿頂等人同樣如此,紛紛彈跳起身,然後驚恐大叫,下意識地爆發修爲,施展了防禦光罩,更有的操縱着法寶,牢牢地防禦自己。
“白兄,你,你……”
當他們都清理掉了自身的雜草樹葉後,看向蕭揚時,瞧見了蕭揚半個身子都被一塊巨大的樹皮給包裹了,只要再等三五個呼吸的時間,蕭揚非得被樹皮給完全包裹不可。
他們都驚了,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蕭揚。
蕭揚看着他們的表情,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周圍,看到了周遭的變化時,也裝作被嚇到的樣子,一腳踩踏在地,頓時蹦跳起來,一邊叫着道:“哎呀,我去了,好危險呀,好髒呀。”
他一邊說着,一邊運轉修爲,施展了一個防禦光罩,牢牢地保護着自己。
“走走走,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太危險了。”
他一邊跳着離開,一邊用手左邊摸摸,右邊摸摸,一副被嚇壞的模樣。
走遠了後,蕭揚這才鬆一口氣。
再看看那冰樹妖、冰草樹妖、冰藤蔓,又恢復瞭如此,好像沒有半點變化。
原來這些冰妖都是殺人於無形的吶,如果趁着人睡着的時候發起攻擊,那豈不是已經招了?他們都覺得惶恐。
“好卑鄙呀,他們。”
不少女弟子叫喊出聲,因爲這些冰妖太過於會僞裝了,從遠處看過去,他們如同人畜無害的植物,還特麼的好看,但是當你放鬆精神在那休息時,他會趁着你沒發覺前,慢慢地吞噬獵物。
“啊呀,我頭有什麼東西?好痛呀。”
走遠了後,張監工撫摸着了一下自己頭疼,感覺黏黏的,然後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手面全部都是鮮血,這可把張監工給嚇壞了,差點在原地蹦跳起來。
衆人循着聲音看過去,見着了對方頭頂滿是鮮血,頭髮開始一根接着一根掉落下來,他的頭皮開始被蠶食。
“我去,麻煩了,你們看見了嗎?那面只是密密麻麻的小蟲子。”
蕭揚大喊了一聲,震驚了,眼露出惶恐。
“我看看。”
詹如學知道事情大條了,用腳指頭想都知道這些冰妖肯定沒那麼簡單,不然,爲啥那些冰狐獸會主動退去。
當他走近了張監工的身前後,見着了張監工的頭頂是密密麻麻的小蟲子,這些小蟲子宛若頭髮大小,只是沒有頭髮那麼長,並且它們都是綠色的,如果不仔細看,你根本看不出來。
他們很快明白了,這些小蟲子肯定是從樹葉脫落下來的。
“哎呀,我的手。”
方禿頂緊接着也叫喊了一聲,看向他的手時,見着他的手被一層黑色的霧氣縈繞,那黑色的霧氣原本只是一丁點,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黑色的霧氣不停地在他的手臂蔓延,逐漸變成了巴掌大小,繼而繼續變大,無法阻止。
“啊,我的腰。”
“嗚嗚,我的腳。”
“呀,我的背部好癢呀。”
一個個人接着叫喊起來,連三大武宗都沒有例外。
詹如學是最後一個發現了自己的異樣,是屁股好癢,他知道自己肯定招了,但是當着女弟子的面前,他可喊不出來,只能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