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以白兄的爲人豪爽想必這場酒定然能喝個痛快,對了,前途兇險,爲了避免給大家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柳師姐還是由我親自照顧吧!”
雲鬆呵呵一笑,說着便上前欲從對方人手中接過柳青青,豈料剛走幾步便被一身形修長的修士直接伸手攔住。只見此人像是那種修行了某種陰厲的功法武技,濃妝素裹,像個女子般妖嬈怪異。
“雲兄是我的朋友,不得無禮,退下”,白宇出言呵斥道。
聞此,那人略一低頭只得退下,不過,看其摸樣似仍有些不服。
“呵呵呵!雲兄,這些人沒大沒小,你勿要往心裡去”。
“白兄嚴重了,我之修爲太過低微,能與白兄這樣的大人物結交實在是我的榮幸,德不配位,確實會引起某些人的嫉妒,我是不會往心裡去的”,雲鬆說着還不忘白了此人一眼,別人不願聽,他就是越要說,諒他也不敢現在動手。
果然,此言一開,不僅是剛纔的那人,就連在場的一些人在看雲鬆的眼神中都有些不太自然,有欲要動手的衝動。
不過也有些意外,唯獨那位天境中的高手卻始終神色淡然,不受雲鬆所影響。
又或許是因爲白宇的原因,最終沒人敢出手。
“哈哈哈!雲兄果然快人快語,平日裡這些人都嬌生慣養罷了,當今世上可沒幾個人敢像你這樣!不過正合我意,你我都是同道中人,哈哈哈!”
“豈敢~豈敢~”雲鬆回道。
見衆人不再阻攔,雲鬆便坦然從人羣中穿過,不過在暗中卻聽到了那人口中傳來了一段極其細微的聲音:“小子,你給我等着,遲早有一日我會讓你爲剛纔的那番話付出代價”。
雲鬆聞言一頓,同時也回了一句:“那我便等着”。
說着也不再多加理會,任憑那人是如何的咬牙切齒,雲鬆自顧自地朝着昏迷中的柳青青走去。
來到近前時,雲鬆細微地打量了一下柳青青,其身上除了髒點亂點,似乎一切都還好,雲鬆剛欲伸手將柳青青接過,豈料羅秋一把手將雲鬆手推開,沒好氣地道:“臭流氓,都這個時候了還想占人家的便宜?”
"你?"
聞此,雲鬆頓被這話氣得啞口無言,都說是無心的,自己也解釋過了,可這羅秋怎麼就是抓着他不放,然而更氣的則是對方壓根就沒想過要搭理他,自顧自地從對方手中接過柳青青。
沒辦法,快到手的美人就這樣飛了,或許是自己理虧的原因,雲鬆也就懶得和她作過多計較。
而不得不說的是,與這些人同行雲鬆確實省了不少力氣,但凡遇上兇險壓根就沒有出手的機會,對於這種好事,雲鬆倒也樂得逍遙。
只可惜一直沒有奇蹟發生,否則他早就帶着羅秋、柳青青兩人逃之夭夭了。
不過,經過這段時間雲鬆對於這些人也有了個大概,這些人中,最次都有後天八重巔峰,有五人,三名九重境,至此,他也弄清楚了那位一直保持着威嚴的天境高手名爲賀山,以及剛纔出手阻攔他的名爲梟羅,且此人還是這些人中爲數不多的九重境的高手。
雖然實力懸殊過大,雲鬆也毫無畏懼之意,以他的實力雖說還無法與之抗敵,可也不是毫無辦法。
只是讓得雲鬆有些奇怪的就是白宇像是對於此地極爲熟悉,一切行動都看似非常地有目的性與規律性。
“呵呵呵!雲兄,你可知此地爲何處處佈滿兇險,看似近在咫尺,卻始終無法走到盡頭嗎?”又或許是白宇看清了雲鬆心中的疑惑,於是便故作玄機着道。
“此地應該是某位前輩高手設下了某種禁制,可以極大地限制人的感知與行動”,雲鬆搖了搖頭故作不解地道。
對於此地,雲鬆其實早已看出來了,天底下陣法數目衆多,並不是所有陣法他都一一瞭解,不過其最終大經相同,雖不知其具體名字,但云鬆可清楚的知道這乃是由數個陣法再結合天地自然而形成的大陣。
說是大陣也只不過相較於普通人罷了,比起他往日所見識過的陣法,勉強能入得他的法眼。
雖有破除之道,可自遇上羅秋的那一刻起,以及知道柳青青一同闖入,他就多了份擔心,如今總算是可以踏實了。
此陣法雖說結合了天地自然,一旦運轉會源源相繼,永不停止,可陣法就是陣法,即便是這種融合了天地自然的大陣,有死門自然就有生門,只要找到生門,那麼出去就不成問題。
還有就是找到陣法樞紐,破除它,那麼這整個大陣自然就會自動崩潰,當然,只要你實力足夠強大,也可以力破之,只是,這最後兩種方法恐怕都不會那麼容易。
由此可見便只剩下這第一種,那就是找到生門。
雲鬆雖心知肚明,可其並未有打算吐露的意思,畢竟他如今的處境可不是十分理想,況且,看這白宇像是早已知道生門的位置,他又何必多此一舉,自找麻煩,要知道有的時候透露越多也就越兇險。
“呵呵呵!雲兄果非平常之人,不錯,此地確被某位前輩高人所設下禁制,一般人誤入此地就休想再出去,然,早在數百年前先輩就踏臨此地,偶然得知其中的秘密,雖不幸負傷甚至最後隕落,但也爲我皇室一族帶來了希望”。
白宇侃侃而談像是回憶起過往,可話鋒一轉,話語中忽然多了一絲冷意,繼續道:“只可惜某些人妄自菲薄,辜負了皇恩浩蕩,竟還想借此一舉傾覆我泱泱大國,着實可惡,殊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不知白兄說的可是這倉幽城的城主雷暴?”雲鬆問道。
“哼!區區一個雷暴何足掛齒,他也只不過是別人的一條狗罷了”,言至於此,白宇眼中佈滿了陰霾,比起先前簡直判若兩人。
“呵呵呵!與雲兄說起這些,我也只不過將雲兄當作自己人罷了,還望雲兄莫要嫌我嘮叨”。
“此地名爲陰風澗,實爲金丹大能的墓冢,所以,裡面很有可能藏有可助人突破到金丹的秘密,這關係到我整個天遊國的國運,萬不可被外人奪得,此次相邀雲兄同行,一是看重雲兄是個人才有意結交,二是希望到時雲兄能助我一臂之力”。
“白兄言重了,在下不過區區先天六重,何德何能讓得三皇子如此看重,只怕到時會誤了你的大事,更何況以白兄的身份,想來也不會少在下一人”。
雲鬆此言無異於當面拒絕了白宇的盛情邀請,如此頓引得一些人的不滿,只見其中一人直言呵斥道:“放肆!三皇子殿下如此誠意你竟敢不識擡舉?給我跪下”。
此人說話間便將一隻手搭在雲鬆肩上,看其摸樣,顯然是欲要向雲鬆動手。
“退下”,白宇呵斥道。
“三皇子殿下?”
“我說,退下”此次白宇像是動了怒,聲音更凌厲了數分。
“是”,見此,那人也不敢再造次,只得將那搭在雲鬆肩上的手收回。
見此,白宇神色稍緩,繼續道:“我說過,雲兄是我朋友,敢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若是還有人敢如此忤逆,我定斬不饒”。
緊隨,便見白宇朝着雲鬆一叩首,誠懇到:“雲兄,是我教導無方,讓你受驚了”。
“無礙,早已習慣了”,雲鬆回道。
“聽得雲兄此言我也就放心了,如今正值用人之際,如果雲兄仍覺得不解氣,那麼過後我可讓他向你負荊請罪,或可直接斬了”,白宇道。
“依我看白兄言重了,我雲鬆賤命一條,不值得白兄如此厚待”。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我白宇別的不行,但我卻有一雙慧眼,我的直覺告訴我你絕對值得,況且你也不必急着拒絕,我可以答應你,事成之後定給予豐厚的報答,封官加爵都不在話下”。
“白兄如此盛情,若雲鬆仍要拒絕那可就真的是不識時務了,我可答應你,緊要關頭我可助你一臂之力”,如今寄人籬下,雲鬆也不好過分矯情,更何況如今鬧翻了對他也不會有什麼好處,倒不如先答應對方,至於到時可就得看他的心情了。
“好,有云兄之言,白宇這裡謝過了”,說着又是朝着雲鬆一記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