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臣妾只是看見蕭雨寒一時沒有忍住,還望老爺贖罪……”中年婦人連忙轉身跪下,忙不迭的告罪。
“你先去一旁坐下!”蕭鼎面無表情,擺擺手,一點看不出喜怒來。
“是!”中年婦人惶恐的站起身來,回到座位上坐好,只是眼中看向蕭雨寒的恨意卻更是濃郁。
沒有再理會中年女人,蕭雨寒走到堂前,恭恭敬敬的行禮道:“孩兒蕭雨寒,見過父親!”
“嗯!”面帶威嚴的點了點頭,蕭鼎點了點頭道:“先坐下吧!”
“是!”聽到這話,蕭雨寒心中頓時微微一喜。
在蕭雨寒的記憶之中,和對方有關的片段並不多,只知道父親頗爲嚴格,平日裡除非有什麼大事,不然也很少與他們有所交流。
一開始他以爲蕭鼎喊自己來是爲了興師問罪的,但是從對方對自己的態度來看,事情恐怕並沒自己想的那麼糟糕。
應了一聲,蕭雨寒規規矩矩的走到一旁坐下。
大廳之中,再次恢復寂靜!
片刻之後,微微咳嗽一聲,蕭鼎沉聲道:“蕭雨寒,就在前幾日,有人說你持強凌弱,搶奪府中其他公子的錢財,不知可有此事?”
“父親,確有此事,蕭雨寒他……”小胖子蕭強在旁邊附和開口道。
只是還沒等他話說完,蕭雨寒卻是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父親問我話,哪兒有你插嘴的餘地?”
“蕭雨寒你……”小胖子聞言一怔,剛要發怒,冷不防聽到旁邊母親一聲咳嗽,扭頭一看,卻發現父親眉頭微皺,面帶不耐的看着自己,頓時打了個寒顫,連忙退了回來。
“呵呵!”心裡暗自冷笑了兩聲,沒有理會滿臉通紅躲到一旁的小胖子,蕭雨寒淡然開口道:“父親此言差矣,這分明是有人在故意中傷我,所以纔會如此之說,根本只是胡說八道而已。”
“是嗎?”蕭鼎扭頭看了一眼小胖子蕭雨。
見狀蕭強方纔敢繼續開口:“蕭雨寒,就在前一日,你纔剛從我這裡搶走兩百多枚金幣,你休得抵賴。”
“哦,這個錢啊!”蕭雨寒點點頭:“確實,我確實是從蕭雨那裡拿走了兩百多金幣!”
“哦?”沒料到蕭雨寒竟然如此痛快承認,蕭鼎微微一怔。
“看看,這還有什麼好說的……”聞言,旁邊中年婦人立刻大喜,連忙在一旁開口道:“老爺,你也聽見了,這小子已經親口承認蕭雨所言不虛!”
“三歲見到老,這蕭雨寒年紀輕輕就已經如此,這要長大了還能了得?”
“此子不除,早晚爲我蕭府惹下天大罪過!”
“依照妾身之言,如此罪孽,一定要從重處罰,杖責兩百之後,將其驅逐出府,任其自生自滅,永生不得重入蕭府!”
“只有如此處置,方能服衆!”
蕭強當日被蕭雨寒弄的滿身污泥鼻青臉腫,她心中早已經恨極蕭雨寒,巴不得將其趕出蕭府,永生不見纔好了。
只是就在這時……蕭雨寒突然身形一閃,出現在了中年婦人面前,直接一記耳光揮出!
啪!
耳光聲音清脆,響徹整個大廳。
捂着臉,看着面前的蕭雨寒,中年婦人一臉的不可置信。
在她的印象之中,蕭雨寒生性懦弱,屬於三棍子打不出個悶屁來,打死她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衆目睽睽之下,她竟然會被蕭雨寒當面打了個一記耳光!
“你……你竟然敢打我?”中年婦人頓時大怒,張牙舞爪的就朝着蕭雨寒撲了過去。
“你竟然敢打老孃,老孃今天非得把你手給剁了……”
“你竟然能敢打我娘,我跟你拼了……”
“來人,給我把這個小兔崽子拿下……”
“……”
前廳之中,頓時一片鬧哄哄的!
眼看着亂哄哄的場景,蕭鼎大怒,用力一拍桌子,一聲暴喝:“都給我住手!”
眼見家主發怒,衆人頓時噤聲,紛紛老老實實站好!
恨恨的看着蕭雨寒,中年婦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邊拍着地一邊嚎啕大哭起來:“老爺,你看看,這個小東西不但欺負蕭雨,竟然連妾身都不放在眼裡,你可要給妾身做主啊……”
“蕭雨寒,你剛纔爲何出手打你二姨娘?”看着蕭雨寒,蕭鼎臉色陰沉,但是心裡則是有些吃驚,剛纔蕭雨寒那一下動作敏捷,猶如白駒過隙,出手之前毫無預兆,竟然連他都沒能夠反應過來。
“這小子什麼時候修爲這麼強了?”看着蕭雨寒,蕭鼎心裡暗自思付。
打了中年婦人一記耳光之後,蕭雨寒卻沒怎麼慌張,眼見蕭鼎詢問,他隨即嘿嘿一笑,恭敬行禮之後方纔應道:“父親喜怒,孩兒這一掌並非自己所打!”
“不爲自己所打?”蕭鼎怒極反笑:“那難道還是爲了我所打的?”
“正是!”蕭雨寒語不驚人死不休,坦然應道。
“胡說八道!”蕭鼎忍不住喝道。
“父親息怒,且聽孩兒仔細道來……”蕭雨寒絲毫沒有慌張,環視一圈,他有條不紊的開口道:“凡爲妻者,必敬其夫!”
聽到蕭雨寒第一句話,那中年婦人頓時心中一驚,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她突然感覺到隱隱有些不妙。
蕭雨寒繼續道:“前廳之上,父親在此,二姨娘卻視父親如無物,在這裡大呼小叫,絲毫沒將父親放在眼中,此爲不義!”
“孩兒與蕭強同父異母,體內共有蕭家血脈,她開口要將孩兒趕出蕭府,閉口要將孩兒杖責兩百,此爲不仁!”
中年婦人心中越聽越驚,也顧不得再呼天搶地了,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老……老爺,你不要聽這蕭雨寒……蕭雨寒胡說,妾身並沒有……”
蕭雨寒沒有理會,繼續道:“今日在場之人盡是蕭家子弟,無人多言,假如他日有外人在此,到時候傳出去的話,外人不會說姨娘如何,只會說蕭家女子當權,指手畫腳,此爲不忠!”
“她剛纔竟然罵孩兒小兔崽子,這孩兒倒沒什麼,只是孩兒爲父親親生,這豈不是在罵父親……”
“廢話少說!”蕭鼎眼睛一瞪道。
“咳……孩兒知錯!”蕭雨寒啞然,隨即正色道:“此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舉,孩兒一時之間實在忍不住,所以……”
說完之後,蕭雨寒再次行禮,回到座位上坐好。
大廳之中,一片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