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臺上的議論的聲音上官雪妍並沒聽到,即便是她聽到了她也不會多說什麼,也只會當做和她沒關係。嘴長在人家的身上只要不危害到她,她能把人怎麼樣,那樣只會是讓自己印證了人家的議論。比試臺上的比試還在進行,丹奕的出現讓很多人覺得自己像跳樑小醜一樣換來被人無盡的嘲笑。他們在丹奕出現之前言之鑿鑿的說丹奕和丹宗新任掌門因爲掌門之間鬧得並不愉快,還有可能新任掌門爲了掌門之位暗害了丹奕,邀不然爲什麼丹奕會沒出現在這裡,丹奕的修爲一直都是丹宗弟子中最好的一個的,就連煉丹術也是最好的一個,要不然丹兮子怎麼會選他當繼承人。
還有就是丹宗中上下沒人說什麼怨言,他們說那是因爲丹宗弟子威懾於新任掌門的淫威,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他們敢怒不敢言。他們還曾經有人找到丹宗的弟子告訴他們有什麼想說而不敢說的事情可以和他們說,他們可以爲他們做主,逍遙派的掌門一想都是最公平的。但是那些去的人全都無功而返,而且丹宗弟子看着那些“好心”去想幫他們的人,臉上的表情很奇怪,那表情多是震驚和不解。最後也都只給他們一句只有四個字,謝謝、不用。
他們當時都覺得丹宗的弟子都是傻子一樣的人,明明有怨言既然有人給他們做主,爲什麼什麼都不說?那上官雪無論多厲害,但是也只有她一個人,她還能對付的了怎麼多人,有什麼可怕的。現在看來事情完全不是他們想的那樣,丹宗上下沒有一個不心服新任掌門的,包括原本是掌門最好人選擇前任掌門也屬意的弟子丹奕。他們當時覺得人家丹宗的弟子是傻子,恐怕當時丹宗的弟子一定覺得他們纔是真正傻子,什麼都不知道還上去跟人家丹宗弟子做主。人家有個厲害的掌門有什麼不好的,他們竟然還想去挑撥離間。
丹奕的出現打破了他們之前所有的猜測,看着丹奕在想一想之前的比賽,他們心中都有一個認知丹宗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不論丹奕的出現引起了什麼樣**臺上的比賽還在繼續,一輪又一輪的比賽結束之後,終於輪到丹宗他們的比賽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還是因爲丹宗之前的比賽都取得不錯的成績,這一輪抽籤比試丹宗的兩人遇到的都是那些大派的弟子。
“三號臺玄天門玄鏡,丹宗丹奕。”
“五號臺逍遙派逍遙微塵、丹宗上官淺墨。”
聽着臺上主持的話,上官雪妍嘴角彎,事情很巧合,這一次竟然是他們兩人一起比賽,就是不知道他們兩人誰先贏得比賽了。還有淺墨的對手會是一個熟人,可是依她對淺墨的瞭解,他是不會禮讓的。上官雪妍他都不知道應該說他們丹宗運氣好還是不好,一場比賽竟然遇到了最強的兩派人,玄天門他們擅長的應該是機關陣法之類的,和他們對峙的人如果換成淺墨她倒沒什麼擔心的,就是不知道丹奕他懂不懂得這些,她好像還沒來得及教他們。至於淺墨和逍遙微塵她是不會擔心的,淺墨的修爲雖然她不全瞭解,但是對付逍遙微塵應該還是足夠了。而且逍遙微塵的修爲是真真正正的元嬰期的修爲,沒什麼作假的。如果想贏得比賽就要會一些淺墨從沒接觸過的法術或者是其他的本事才行,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淺墨沒有使出全力,讓他贏得比賽。
他們兩人的比才也許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打個平手算了。
“這下有好戲看了丹宗竟然對上玄天門和逍遙派,這次看丹宗怎麼贏。他們不是厲害嗎?”有一個人突然幸災樂禍的話,聽那話裡的意思就像是等着看丹宗的笑話一樣。
其實他的這種想法還真是不少人的想法,誰讓丹宗突然就在今年的比賽中殺出重圍,原本是墊底的比他們還不如。現在突然超出他們太多都快和那些大派並駕齊驅了,他們的心中有怎麼會平衡,於是現在機會了又怎麼會放過呢。他們可能忘記了即使當宗這場比賽中兩個人都輸了,那也是理所當然的,沒什麼好奇怪的本就該如此。還有即便是丹宗輸了這場比賽,這次的排名也是在他們之前。
“是呀,丹宗的人了這次都像是中了邪一樣,修爲都突飛猛進了,真想不通了?”
“對,你們說那丹宗的新任掌門是不是會什麼邪術,可以控制丹宗弟子的,要不然怎麼她一個女人讓丹宗的弟子都如此的信服,甘願聽她的。其他人聽她的我倒是不奇怪,但是丹奕也對她如此初恭敬那就很不可思議了。你們說丹奕心中難道真的沒有一點的不滿意。要不是這個人突然出現,他就是丹宗的掌門人,和諸位一樣的身份。這落差要是換了我,我心中肯定不怎麼樂意。”其中一位掌門看着正打算起身走上比賽臺上的丹奕小聲的和身邊的人了說。
不過他的話裡竟然有一股酸味,就是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了。
“刁掌門你還是不要說風涼話了,這話應該不是你來說吧,要說也是你那大師兄說纔對,我想他對於被人搶走掌門之位的事情纔是深有體會纔是,畢竟那可是他親身經歷過的。”那人的話落之後,他的身後就響起另一個人的聲音。
這個聲音的主人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生氣的,想必是有個着打抱不平的意思。誰懂聽出來他這是在揭刁怎麼的短,打他的臉。
聽到這話刁掌門身邊的都看着他,他們現在纔想起來這刁掌門是因爲害了師兄纔會成了掌門的。雖然他對於外界的說他設計陷害了師兄的事情不承認,但是外面說的就是有鼻子有眼的,讓他們不得不信。
“你,那個廢物……反正我多說無益,清者自清。”刁掌門覺察到自己說錯話了,於是很快的就該口了。
“道貌岸然。”那人又看着刁掌門的背影說了這麼一句。
他們之間的事情其他掌門也不好插嘴,有人說了說了另一句話,打斷他們的爭執。
“你們誰知道上官淺墨是誰?丹宗有這麼一個人嗎,他怎麼不是叫丹淺或者是丹墨?難不成他的地位在丹宗很高嗎?”
“什麼,上官淺墨?”有人疑惑的問一句,他怎麼沒聽到。
“是丹宗弟子,要和逍遙二公子比賽的那個人。”
“是誰呀,丹宗的人了不都是姓丹嗎?”問話的這人是很解得問。
門下弟子冠有門派的姓氏這是很多大派或者是傳承很久的大門派都有的不成文的規矩,也是爲了好辨認。那些姓氏只要說出來就能讓人知道他們是那個門派的弟子,就像是逍遙派的弟子姓逍遙、玄天門的弟子姓玄、丹宗的弟子姓丹一樣,煉器門之所以姓火,那是煉器門因爲他們是煉器需要火,所以他們纔會以火爲姓氏。
但是這怎麼又一個丹宗的弟子是別的姓氏的,這人即使在丹宗的地位很高也不應該會怎麼的不懂“規矩”。
“這有什麼好糾結的,你們想一想丹宗掌門姓什麼,那這個人一定和丹宗的掌門有這很大的關係。”其中又一個最先洞察真相的人和開口。
“上官淺墨,和上官掌門是一個姓氏的,整個丹宗和她一個姓氏的也就只樂觀是那個孩子了,你不會說他就是丹宗的這一場比賽的人吧,而且還是對上逍遙二公子?”
“這是唯一的解釋,要不然你說呢,不過據說二公子和他的關係不錯。她們母子來的時候二公子還親自去接人了。”
“比試臺上無遠近,這下更好看了就是不知道逍遙二公子要如何去打這場比賽。你們看,那個孩子已經上去了。”一個一直注視了比比試臺上的人了指着比試臺說。
正在議論的幾人都隨着他的手指的方向看着比試臺。
丹奕和上官淺墨在聽到自己的名字之後,就分別起身走向三號和六號比試臺。
“掌門這一場比試怎麼會是少掌門,我們都知道少掌門的修爲很高,但是他畢竟還是一個孩子,萬一……,掌門比試臺上刀劍無眼,我們可以放棄這場比賽的。”丹奕看着和自己一起起身的淺墨,很不贊同的走到上官雪妍身邊說。
“掌門,不行我們就放棄這場比賽吧!”
“掌門,少掌門不能參加比賽。”
……
丹宗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少掌門的修爲還不錯,至少也應該是元嬰期,但是不論少掌門修爲有多高,在他們眼裡那始終是個孩子,應該算是他們的師弟,需要他們的保護。
“我知道你們都心疼他,我也很心疼他,但是這事他自己的決定,我不會阻止的。”上官雪妍聽着他們勸解着的話,心中還是很感動的,這至少說明他們沒把他們母子當做外人。不過她還是把問題拋給淺墨。他自己的事情讓他自己解決。
“各位師兄放心吧這真是我的決定,我不會有事情的,想必臺上的微塵哥哥也不會傷我的。”淺墨站起身深深施了一禮和丹宗那些關心他的人說。
這些人的關心都是出自真心的,他也真心道謝。
“少掌門……。”
“好了,我先走了、你們在下面給我和丹奕師兄鼓勁吧。”淺墨沒讓丹瞳的話說完,就消失在丹宗弟子的眼前,出現在比賽臺之前。
淺墨站在臺下,看着比試臺上的人,他笑的很甜。他也沒想到他的對手會是微塵哥哥,他想要是微生哥哥應該多好。但是自從那天以後微生哥哥就閉關了,他即使去逍遙峰也見不到人了。微生哥哥兌現了承諾不再出現,他竟然有點心情失落了。他知道微生哥哥閉關的那天從逍遙峰上下來,大哥看見他的樣子說他就是被人遺棄的小狗一樣。
相比較淺墨的笑的很燦爛的樣子,逍遙微塵卻是一副哭笑不得的這樣子。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對手會是淺墨,這是淺墨沒什麼讓他難堪的,讓他難堪的原因就是因爲這個淺墨不是一般的比試者,他還是個孩子。讓他一個活了上百年的人去和一個孩子比賽,這感覺怎麼想怎麼詭異,他在想比賽之後他是輸是贏都沒臉做人了。
他要是贏了淺墨就會被說成以大欺小,要是輸了,就會被說成他有辱逍遙派的名譽,連一個孩子都贏不了。他現在可不可以不要參見這場比賽,選擇換人來。
他現在後悔不應該是一時貪玩就參加了比試,原本師父和諸位師兄、師叔,選的比賽的人不是他,是五師弟是。他非要來的,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早知道他就安靜的當自己的看客就行了。
“怎麼會有一個孩子?”下面的人看着淺墨走上臺,有吃驚的問。
“這是哪個派的弟子,還不讓他下去,胡鬧。今年的比賽怎麼是什麼樣的人都有,逍遙掌門你也該好好的管理一下了。”高臺上的裁判中有一個人低沉這嗓子說。
“湯長老,他既然上臺恐怕你就沒理由趕下去了,再說他就是來參加比賽的。還有比賽可從沒有禁止孩子參見的規矩,既然她的母親都肯讓他上臺,那我們還有什麼可說的。湯長老要是不願意你自己去和她說吧。”逍遙蒼穹把雙手交握背向身後,然後枕在頭下整個人靠在椅子上很慵懶的回答那個人的話。
“母親,他是丹宗掌門的孩子。我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個父不詳之人。”湯長老聽到逍遙蒼穹的話,很不屑的說。
他的確是看着臺上的淺墨眼中都是毫不掩飾的不屑的樣子,說他父不詳還是好聽的。他不過就是一個野種吧,竟然還該明晃晃的出現在他們這些前輩之前。女人果然都是下賤之人,一個霓裳掌雨衣還不夠,竟然又來一個上官雪妍還有一個……。
要是讓逍遙蒼穹知道他是這麼想的,一定會說當年不就是你青梅竹馬的小師妹跟着其他人私奔了,後來被那人拋棄帶着一個孩子回來,寧願一個人生活也不願意接受你,你心中有恨嗎?導致你性格大變看所有的女人和孩子都是有仇恨的。
湯掌門用異樣的眼光打量着上官雪妍和霓裳雨衣,眼中像是淬了毒一樣。上官雪妍發現之後很是不解,這人又是誰,她什麼時候得罪他了。上官雪妍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躺着也中槍了,當然也不知道她疼愛的兒子被人委婉的罵爲“野種”。上官雪妍要是知道這些,一定會讓那人嘗一下她手中的毒藥。
“微塵哥哥你這是不願意見到我嗎,怎麼是這個樣子?”淺墨邁着臺階一步一步的走上比試臺。
他明明是個小小的孩子,但是渾身散發的氣勢完全不輸於在場的諸位掌門人,甚至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就讓諸位怎麼想起那天封印那把刀的時候,他就憑一己之力就阻止了那把想要離開的魔刀。想到那天的事情,有人對淺墨的修爲起了質疑。那樣的修爲應該有多高,怎麼會是隻有元嬰期的修爲。他這是隱藏了修爲把,但是看着又不想是。
“淺墨弟弟,哥哥怎麼敢呀。你不知道哥哥每天有多想你,只是沒想到和我比試的會是你,所以哥哥纔有一點吃驚,不是,是有點驚喜而已。好巧呀,好巧。”臺上的逍遙微塵看着淺墨走到自己的面前,他臉上帶着僵硬的笑容,還要去安慰他。
他就怕自己萬一有什麼表現的太明顯的地方讓這個孩子傷心了可就不好了。讓淺墨傷心也就是讓上官掌門不開心,要是讓上官掌門不開心,他的酒也許就沒有着落了,這筆帳他算的很清楚。
“是嗎,可是我爲什麼看着微塵哥哥你這是要哭的樣子。不過微塵哥哥你不要擔心,墨兒會讓着你的。”淺墨上前一步站在他身邊擡着頭看着他,像是很擔心逍遙微塵是不願意在比試臺上見到他一樣。
“我很開心,我是真的很開心,謝謝你了。”逍遙微塵看着淺墨那已經微紅的眼睛,立刻蹲在扶着他安慰,就差舉手發誓了。
“沒事的,你不用謝。孃親說我要學會懂事,要學會給人留面子。我正在慢慢的學習,微塵哥哥我做的對不對?”淺墨收回眼睛的即將溢出的淚說,用充滿期望的眼神看着逍遙微塵。
但是在就在他那高臺的眼中快速的閃過一絲笑意,這微塵哥哥太好玩了,怪不得孃親說他其實很單純。
他當時還不信的來着,微塵哥哥明明聽他的談吐和那些眨眼就是壞主意的樣子,怎麼也不像是孃親說的什麼性格單純之人,現在看來就是孃親說的那樣了。他想微塵哥哥這麼相信他說的話也許還是因爲他們之間太熟悉了,他能感覺到微塵哥哥對他很好。所以他纔會想和他開個玩笑,逗他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