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中國,某大學的小徑上,走着一排穿着花花綠綠的小夥子。乍一看這條路好像被白色油漆粗略地粉刷過,不過仔細看來,卻不難發現那些個密集的白色斑點中還夾雜着黑褐色。再聯繫路旁的參天大樹,不難理解,那是鳥屎,“天屎”的傑作,故美其名曰:“天使路”。
八個人,從左到右,衣服的顏色依次是赤、橙、黃、綠、青、藍、紫、白,這是他們的舍服。想當初,按照年齡來安排,黃庸本應該穿綠衣服戴綠帽子。可是他靈機一動,果斷想到七種顏色不夠,所以自己主動選擇白色。倒是那個什麼也不在乎的“傻子”景雨落得個戴着綠帽子四處亂逛的下場,校園裡,他可是個熱門人物,出了名的“單純”。
這份“單純”,還要從小時候的一部電影說起。那部電影的主角是一個人和一隻狗。狗主人第一次和小狗見面,小狗便把他咬了,狗主人的哥哥看到,把狗打了個半死,狗主人卻出於對狗狗的喜愛,不顧受傷,用手來撫摸狗狗的背部,結果那隻狗流淚了,以後一直忠於他的主人。
最根深蒂固的觀念莫過於小時候形成的認識,景雨當時就想,只要一心對人好,他人終會有悔悟的一天,他人終會良心發現,然後對他好。於是就有了……
上大學被騙了1000元,硬是給騙子回短信:“如果你是因爲回家缺少路費,回去後好好工作,我很樂意幫你”
跟自己稱兄道弟的同學黃庸搶了自己的女朋友,他依舊很淡定地說:“好好對她,祝你們幸福。”
黃庸四處造謠毀壞景雨的名聲,景雨在一場辯論賽結束後依然誇獎黃庸的口才。
班委競選的時候,景雨當着輔導員的面說學校的不足
雖說很傻很單純,不過大家都懂,無論誰去陷害。
景雨有他自己的想法:活着便是一種幸福,只要不剝奪我的生命,我有足夠的耐心來度化衆生……
他,是個佛教徒……
這一天,夜來的有些晚,秋日裡的雨水也變成了雨夾雪紛落下來,這雨,下得有些突然。
“叮鈴鈴……”雖然是諾基亞的手機,但他並沒有設置美女賣萌的鈴聲,而是最爲樸素的鬧鈴。
“喂,我有些急事要找你,你來XXXXX,好吧,哥們兒。”他的一個舍友如是說。
“好的,我馬上到”。景雨是出了名的有求必應,聽到好兄弟有些促狹的聲音,立刻動身。
學校對面2公里外的小河旁,秋天,很少有人來這種地方,即使是最喜歡往夾縫中跑的情侶們。
河旁有座橋,橋邊有棵柳樹,而這次他們約好的地點便是在橋上。
“王哥,看,就是他,他就是那個勒索我錢財的暴力男,如果不是他,我不可能偷你的錢……”突然,景雨的舍友出現在黑夜下,跟在他背後的,還有一幫穿黑衣服的社會青年,聽到
舍友這句話,景雨瞬間醒悟,原來,還是當我好欺負好背叛啊,包容,你就認爲是懦弱麼?景雨二話不說,走到舍友身前給了他一巴掌,那幫社會青年中有個個頭很高的,明顯是領袖級人物,出口問道:“便是你勒索他的錢財?”景雨嗤笑一聲,也不解釋,轉身便走,後面傳來舍友的慘叫,他的腳步頓了一下,然後轉身衝了上去。
似乎,這個時代的主流是羣毆。
不要相信動作片當中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情狀,那是騙小孩子的。
英雄總是在終結後才誕生,即使終結有好多種。
撲哧一聲,景雨掉進了河中……然而,就在此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黑夜中的烏雲很難辨認,不過憑藉着月光依稀能夠感受得到。一道湛藍色的光亮從天而降,落到了小河中。
景雨出生在一個下雨的夜晚,他也因此得名。不過,他不會水,這是鐵的事實。就在水中快要窒息的景雨,突然感到有什麼東西衝入了自己的腦海,像烙印一般銘刻進來,疼痛難忍,再也憋不住,隨着最後一口氣的釋放,他掛了,他穿越了……
清晨的幻藍帝國總是充滿着潤澤萬物的希望,如那一縷縷朝陽之光,那潺潺的流水,還有……在小河旁訓練的孩子們。“大家再堅持一下,很快就要到時間了,看到我手上的刀了麼?想要跟我一樣,必須要不斷地努力,堅持下來。”那幫孩子們一個個滿頭大汗地坐着俯臥撐,有的孩子眼光灼灼地盯着教官手裡的威武大刀,很是羨慕。他們都是武者。
這是個刀客遍天下的世界,刀客對於任何一個帝國來講都是命脈,刀客的強弱程度決定了一個帝國的興盛與衰亡。在成爲刀客之前,訓練身體的人叫做武者,他們通過磨練自身的肉體來激發自身潛能,武者分爲1到10級,到達10級之後,就可以進行刀魂覺醒,成爲一名刀客,也就是具備拿刀的資格。刀客也分有很多等級,從低到高依次是刀卒,刀俠,刀皇,刀聖,刀帝,刀神,不過,這個大陸已經很久沒有刀神出現了。
“唉……我們幻藍帝國又受到冥紫帝國的侵略了,聽說這次傷亡慘重……”教官趁孩子們訓練,自己跑到一邊的樹蔭下坐下來,對旁邊的老人嘆了口氣,說道。
“是啊,我們帝國急需強大的刀客啊”白鬍子老頭皺了皺乾癟的眉頭,像是五官攢成了一團。
突然,訓練的隊伍亂了起來,圍在一起,教官趕忙跑上去看,果然……暈倒的又是那個孩子——景雨。
沒錯,就是景雨,和前世同名同姓。話說那次景雨溺水之後,醒來便發覺多了好多莫名的記憶。這具身體是幻藍帝國景家的後代,但非嫡系,他的父親景鵬是家主的兒子,排行老二。所以景雨經常受到嫡系子弟的嘲諷。景雨訓練了一年多了,結果還是停留在武者5級的水準,再也攀登不上去。在這期間,大多數以前和他實力相近孩子已經
攀登到7級了。
自從到達五級,景雨遍感覺體內鍛鍊形成的靈力全部被腦部莫名其妙的吸收,無法再進一步。景雨爲此非常苦惱,但出於無奈,也只能用自殘式的訓練強度來發泄,結果每次暈倒的都是他,也只是他而已。
見到景雨暈倒,馬上撲上去的不是別人,正是景雨的堂妹,景家三代中的唯一女孩景月。景月喜歡景雨,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也正因如此,更是加大了大家對景鵬的鄙視與嘲笑。一個資質來五級都邁不過的垃圾小子,有什麼資格得到景月的愛慕。
夜晚,牀頭,景雨悠悠醒轉,起身輕嘆,習慣性的對着窗口發呆,這也記不清楚是第幾次暈倒了,他漫無目的地走出房來,向後山奔去。幽靜的後山長滿了各種植物,還有些靈藥,不過都是些低級的,沒人願意去打理。稀鬆的竹林修飾了月光的殘影斑駁,景雨坐在一塊巨石旁,任落葉輕飄,無動於衷。突然,一個精靈古怪的身影在月光下顯現,蹦蹦跳跳地過來,纖細的腰肢,炯炯有神的眼睛加上秀氣可人的小鼻子,雖說還有些少女的青澀,不過在月光與影的舞動下,散發着一種別樣的魅力。“雨哥,又自己在這裡啊,怎麼,又爲自己修爲的事情煩惱嗎?”景月雖不是男孩,但出於天賦好,修煉的進度也不慢,已經達到了八級巔峰,快要邁入九級了。“你這丫頭……”景雨一把把景月攬到身邊,勾了一下她的瓊鼻,有些苦澀的說:“是啊,這樣下去真不是辦法,你沒看到他們看我的眼神如同看垃圾一般,甚至連垃圾都不如……”
“在我眼裡,雨哥永遠是最棒的!”月兒笑着眯起眼,活像是一個精靈降臨人間。
“呵呵,你這個臭丫頭。”景雨沒有多說什麼,男人的事,多說無益,無須解釋。男人的世界,永遠是實力爲尊,男人若是靠女人吃飯,那就垃圾到無可救藥了。
翌日,景雨和月兒一起去訓練,半路被一行人攔下,定睛一看,不是三伯的兒子景巖,又會是誰。景巖現在是景家三代中唯一一個九級的傢伙,實力強橫,而且不湊巧的是,他喜歡景月。
“喲,這不是那個永遠也突破不了五級的廢物麼,怎麼還有臉來這裡訓練,快滾回家砍柴得了,還能混些銀兩。”景巖刻薄地說,語氣中充滿了嫉妒羨慕恨的情緒
景雨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牽着景月的手向一旁走去,但一道人影閃過,景雨就拋飛出兩米遠,眼睛一動不動地看着景巖,似乎要把記憶埋到下輩子裡。
景月眼眶紅了,對着景巖就是一個下段踢,不過八級和九級不是一個層次的,景巖一閃而過,絲毫不受損傷。
“哎!你們在幹什麼,這時候,教官從遠處發現了這裡的情況,急忙趕來訓斥。”
“小子,識相的話就離月兒遠一點”。景巖咬牙切齒地說。
景雨竭盡全力站起,挺直腰桿,往訓練處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