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無妨!二公子一切安好!”薛文瑞收回神念,他沒有將顧興遠神魂之中的真實情況說出來,因爲他可以確認,那“刀片”必定不是凡間之物。
顧老爺子雖然見到薛文瑞臉色變化,但也不敢說什麼,既然對方都說了沒事,自己總不好再質疑什麼。
酒宴繼續持續了小半個時辰,才盡數散去,薛文瑞也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是夜,月明星稀,一道人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二公子顧興遠的房間之中,正是那薛文瑞。
薛文瑞站在牀前,向顧興遠的身子連指幾下,一道禁制飛出,落入對方體內,顧興遠便會一直處於沉睡之中。
然後他伸手一招,顧興遠的身體便飛了過來,落到薛文瑞的手中。
薛文瑞又打出幾道禁制,把整個房間的門和窗戶都封住,以免他人闖進來。然後他帶着顧興遠,悄無聲息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中。
白日裡,他並沒有將那“刀片”鑽研透徹,晚上自然會忍不住再參研一番。只是他怕若是自己貿貿然觸動那“刀片”、或將“刀片”取出,會引起什麼意想不到的天地變化,便把薛文瑞帶了回來。
自己的洞府他花了大心思佈下重重大陣,估計只要不是太逆天的變化,都能抵擋的下來。
薛文瑞將顧興遠平放在地上,一道神念探入他的體內,然後駕輕就熟地來到對方的神魂之上。
顧興遠的神魂之中,“刀片”依舊如白天一般,靜靜地插在神魂之中。只是顧興遠的神魂太過弱小,這“刀片”就像一把沒有柄的菜刀,將整個神魂一切兩半。
更讓薛文瑞詫異的是,被切開的那兩個切面上,非但沒有如肉被切開之後的創口,反而平整的很,與其他未被切開的神魂表明沒有什麼區別。
就好像顧興遠的神魂原本就是這麼生長的,而那“刀片”只是恰巧落到了拿到縫隙當中而已。
薛文瑞自然看出來,這塊“刀片”必定是非凡之物,他很想取出來看看,可他如今不擔心“刀片”取出之後會有什麼天地變化,卻擔心若是取出了刀片,萬一對顧興遠的神魂帶來什麼傷害,那便不好了。
畢竟顧家對他不錯,對他有救命之恩,這顧興遠也對他恭敬有加,自己若是將對方置於死地,太說不過去。
薛文瑞的神念包裹着那塊“刀片”,仔仔細細鑽研了一個多時辰,確認取出“刀片”應該不會對顧興遠帶來什麼傷害,才決定動手。
薛文瑞心中微動,那縷神念化作一隻堅強而有力的兩個手指,夾住那塊“刀片”,輕輕地、一點點往上提起。
顧興遠仍舊處在睡眠之中,臉上神色自然、呼吸平穩,沒有出現絲毫的異常。
四周的天地靈力也沒有出現躁動的跡象,一切都完好如初,並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嗖”地一聲輕響,那塊“刀片”從顧興遠神魂之中飛了出來,落到薛文瑞手掌心。“刀片”無色無味,柔軟得很,形狀如同一片指甲一般,只是這“指甲”有些大,有常人指甲的七八個大小。
“刀片”切入顧興遠神念之中那部分的底端,還留着一個不小的缺口,缺口的大小佔到整個指甲的“一成”左右。
薛文瑞又將神念探入顧興遠的神魂之中,想看看着缺口處的“刀片”是不是卡在顧興遠神魂的裂縫之中了。
可顧興遠的神魂裂縫之中空空如已,那一成的“刀片”就彷彿融化掉一般。
“就這輕飄飄之物,能破開人的頭顱,穿入到神魂之中?而且神魂還不會受傷?”薛文瑞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神念想探入這“刀片”當中,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什麼。可這“刀片”毫不客氣地將他的神念彈了回來。
“這是某種煉器材料?天材地寶?可也不像哦!其上一絲靈氣都沒有。難道是法器?可卻沒有法器的靈力威壓,而且這般軟綿綿的,哪有什麼攻擊力!難不成是丹藥?可一點藥香都沒有……”薛文瑞的腦中不停轉動,想知道自己手中這塊東西到底爲何物,爲何會有那般神奇的效果。
可任憑他絞盡腦計,就是弄不明白這片“刀片”是何物來。
折騰了大半天,卻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未獲得,薛文瑞心中有些泄氣,同時又有些不甘。
把玩着那片,薛文瑞忽然靈機一動,“若是當初當初掉在顧興遠腦袋上的便是這東西,自己何不試上一試?”
於是,他就如同一個頑皮的孩童,手指微微用力,將“刀片”向上拋去。“刀片”飛起,在即將觸碰到屋頂時,又調轉方向落了下來,落向着薛文瑞的腦袋。
“刀片”落在薛文瑞光溜溜的腦袋之上,並沒有彈起,滑落到地上,而是悄無聲息地的直插而入,進入薛文瑞的腦海。
那片“刀片”進入到薛文瑞的魂魄之上,端詳了一番,似乎在考慮從哪裡下手。如果說顧興遠的神魂大小如同一顆鳥蛋的話,薛文瑞的神魂卻如同一個大西瓜。
那“刀片”吧唧着嘴巴,最後找到了當初被樑暢咬下的地方,狠狠地插了下去。那道被太陽心火千辛萬苦才縫補好的神魂裂縫,又被生生撕裂開來。
“這也可以?是不是玩大了?”眼睜睜看着“刀片”刺入的薛文瑞只來得及跳出這個問題,便臉色一白,來不及發出慘呼,身體便側倒在地,宛如睡着了一般。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讓凡人顧興遠昏迷了九日的“刀片”,竟然會對身爲修士的他造成同樣的傷害,要知道,他不但是修士,而且還是神念強大無比的修士,他的神念可是相當於結丹境初期修士啊!
密室內,兩個軀體直挺挺地並排躺着,全都昏迷不醒,一個是顧興遠,一個是薛文瑞。“刀片”從顧興遠的神海之中剝離之後,他臉色看不出任何變化,腦中的神魂也依舊一分爲二,那個神魂切口並有合攏的趨勢,也沒有繼續裂開的趨勢。
兩人的臉色都是那般寧靜,那般安詳,薛文瑞的一隻手臂還放在顧興遠的身上,他們就彷彿一起睡覺的好兄弟一般。當然,只有十三歲面容的薛文瑞是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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