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幾人又茫然點頭,表情很是怪異。
“哦!我想起來了,這大陣好久沒維護了,我得看看是不是有人溜進來!”說着,他自顧自把洞府的每個角落,包括烏炎蛟原來所居住的石室、金果子他們的石室、還有那些空着的石室,都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
他一邊找,還一邊抹着冷汗,對方無聲無息就能滅殺兩千多名黑鐵弟子!這修爲怎麼說也要靈嬰境或六階修士吧!自己一名小小三階力士,竟然將這樣一個高人給“蹂躪”了,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麼?
金果子幾人更覺得怪異了,他們不明白薛文瑞這唱得是哪一齣,出於對這位好友的關心,他們又習慣性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薛文瑞確認沒有烏炎蛟的蹤跡,他也不理會跟在自己身後的三人,說了一句:“我還需要閉關,你們忙先!”
說着,他急匆匆跑回洞府,關上石門,探出神念,又在石室中仔仔細細尋找起來。
薛文瑞找遍了石室的每一個角落,都沒發現那烏炎蛟的蹤跡,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一些:“還好!還好!應該是走了!人家可是前輩高人哪,肯定事情忙得很,又怎會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
“對了!得趕緊看看修爲,若是那烏炎蛟修煉的是採補之術,我可就廢了!”這樣想着,薛文瑞一樣樣查看起自己的修爲來。
神念修爲依舊是魔晶境初期,神海之樹與原來也並沒有什麼不同。只是,薛文瑞略一探出神念,便發覺出不一樣來。
“咦!我爲何能感應到身上體內空間的位置,還有儲物袋,還有那傀儡空間!連神念都未探入,可卻能隱隱感受到,這裡是一個特殊空間!這……這是我的天賦神通?不會吧,難道以前沒有被挖掘出來,經過三個月的辛勤耕耘,就被挖掘出來了?原來幹那事還能激發潛能?不會吧?又或者是那烏炎蛟看我活幹得不錯,就幫我點化了?”
接着,他將神念探入自己的體內空間:“這體內空間開闢的水平也太差了些!這裡……這裡……還有這裡,不會吧,一眼望過去就有七八處缺陷!這是我自己開闢的麼?哎,算了算了,等會再重新開闢一個。”
“咦!我爲何能感應到這空氣中有雷元素的氣息?這裡曾經發生過雷劫?對了,不就是烏炎蛟弄出來的麼?可是爲何我能感應到雷元素的氣息呢?還有水元素!空氣中這絲絲縷縷,這就是水靈力麼?”
薛文瑞發現自己的神念修爲依舊還在,只是自己卻莫名其妙變得“耳聰目明”起來,至於原因,他還真想不出來。
因爲真龍也好,鳳凰也罷,離他們生活的時代都太遙遠了,那都是傳說中的東西,各類典籍中都只偶爾出現他們的名稱,而沒有具體詳細的記載。
其實,鳳凰最擅長的天賦神通是精通空間規則,烏炎蛟那日滅殺兩千多黑鐵弟子所使用的方法,飄然離去所使用的手段,都與空間規則有關。而真龍的天賦神通便是精通雷、水兩元素的規則,行雲布雨、操雷控電是真龍最拿手的手段。
因爲那幾滴“蛋清”中有一絲龍鳳真血,薛文瑞煉化之後,自然有了龍鳳的些許能力,儘管這能力與真龍真鳳相比,哪怕萬分之一都不及。
試探完神念修爲,薛文瑞又查看起靈力修爲來。靈海之樹也依然如故,靈力修爲也依舊是靈液境中期,並沒有什麼變化。靈力的精純度也沒有什麼變化,至於具體的法術威力,薛文瑞也懶得去試驗,反正對於靈力修爲,他用到的很少。一方面是靈力修士太過低微,另一方面則是害怕又有人看出他是“仙靈根”,再次讓他陷入生死危機之中。
最後是煉體修爲,他的血海之樹仍然是三階後期力士,那個羅漢圖像身上的法紋也沒有變化。只不過體內的昊天經脈似乎強大了不少,肉軀也強悍了許多。
薛文瑞微微運轉“昊天羅漢訣”,更是不由地驚訝出聲。
隨着血肉之力在昊天經脈中的運轉,薛文瑞的全身竟然長出密密麻麻的鱗片來:“這是龍鱗?魚鱗?”
只是幾息,薛文瑞便成了一個全身滿是鱗片的怪物,亦或者“小龍人”!
“這是……龍鱗?龍甲?不會吧,若是這樣,自己可賺大發了。可若不是這樣,這一身鱗甲的,弄得自己人不人、妖不妖的,豈不是白白成了一個怪物!不行,一定得試一試!”
薛文瑞祭出一柄上品飛劍,對着自己的手臂毫不猶豫就砍了下去。
這一擊,他只用了三成力道。若是這鱗甲毫無防禦之力,憑藉他原有的肉身防禦,應該也只是破開一些皮。
“噌!”飛劍在鱗甲上濺起幾滴火花,卻沒留下一絲痕跡。薛文瑞的胳膊也只是感受到輕微的震動,沒有任何疼痛之感。
“哈哈,有效果!防禦力好像還不錯的樣子!”薛文瑞大喜,他又祭起飛劍,這一次他用了七成力道。
“嘭!”飛劍濺起的火花多了一倍都不止,薛文瑞的手臂微微晃動了一下,待到火花散去,他驚喜地發現,鱗片上仍舊一點痕跡都沒有!而鱗片下邊,他的手臂只是有些溫熱而已。
“好東西啊!這身護甲只怕比起上品防禦法器也不差吧!”
薛文瑞想了想,狠下心來,開始默唸法訣。
不一會兒,兩道血月出現在他的頭頂,彎如勾、冷如霜、紅如花,這是《羅剎五式》中“嘯月式”的第一重,每一道血月都是薛文瑞煉體修爲的全力一擊。
“去!”薛文瑞低喝一聲,同時整隻手臂用力繃緊,手臂上的鱗片微微翹起。
“轟轟!”兩聲巨響,震得整個石室搖晃不止,飛沙走石、塵霧瀰漫。薛文瑞承受不住巨力,跪倒在地,地面的岩石被砸出一個深深巨坑。
薛文瑞大手一揮,捲走所有灰塵。剛纔那一擊,他的手臂的確感受到了劇烈的疼痛,幾絲血跡都從鱗甲的縫隙中流了出來,應該是自己的皮膚被震裂了。可是用手拂去鱗甲上的塵土,他驚奇地發現,那鱗甲依然完好如初!並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好東西啊!”薛文瑞顧不得疼痛,大喜過望,這兩道血月的攻擊加在一起,與一般的築基中期修士攻擊已經差不了多少,這鱗甲竟能抵擋得下來!他怎能不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