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金燦燦不要他了的話,他的世界就會坍塌一般的模樣。
這樣的軒轅彥麟,不是心蓮所認識的那個溫文儒雅,一直都是笑臉示人的賢王爺。
那風度翩翩的美男子的模樣,似乎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改變。似乎,不是那般的隔着一切的感覺,反而更是那種有血有肉的感覺。
心蓮恨,恨金燦燦搶走屬於在的賢王爺。
“你以爲你是誰,可以替王爺決策一切。喜歡男人的噁心人罷了,還真把自己當那麼一回事的。”
南宮離樊冷冷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對上心蓮那憤怒的眼眸,冷聲而言。
“你又何嘗不是。”
南宮離樊本就是冷漠的性子,又不愛多言。
對上金燦燦,他纔會有那麼一點點的改變。
而讓他改變的,只不過是在金燦燦的眼眸中,他看不到對他的那種異樣的眸子。
那是一種乾淨透徹的純淨感,對他這種不入俗世的愛的真心相待。所以,在他南宮離樊的心中,金燦燦就變的不一樣了。
可是,對於像心蓮這樣的人,南宮離樊有的只是冰冷的拒絕。
“我怎麼跟你一樣了?”心蓮心怒,“我是先皇許下的賢王妃,你是什麼?噁心的嗜好,噁心的人罷了。”
“至少,我是王爺的入幕之賓,你是嗎?”
心蓮冷笑,“你姐姐知道這一切嗎?還是,你姐姐連你也入幕了?”
南宮離樊先是微微的怔愣,隨即立馬知道心蓮所指的姐姐是誰。
南宮離樊能容忍別人說自己,反正自己本就是喜歡男子,天下人都知道的事情。他從來都沒有指望,有那麼一個陌生人或者誰的來理解自己的喜好。
反正,這些人對自己而言都是無關緊要的,自己纔不在乎這一切。可是,南宮離樊不能容忍別人說金燦燦的不是。
那個給了自己這種嗜好唯一真心一笑的女人,那個給了自己跟司寇逸風一個異樣大婚的女人。
“心蓮姑娘……”
心蓮微微的一愣的看向南宮離樊,臉上有那麼一絲的戒備跟嘲諷。
“如果,你說我把你曾經做的一切告訴王爺,王爺會怎麼做?”
心蓮臉色一變,隨後握緊了一下拳頭,連忙手捂住胸口,似乎很難受的模樣。
“如果你要是暈厥了,這個時候可沒有王爺看到,暈了也是白暈。不過,我不在意趁着這個機會好好的看你暈一次。”
南宮離樊的話說完,心蓮整個人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南宮離樊說完,越過心蓮,直接的往裡面走去。
“站住。”
心蓮怒火的攔住南宮離樊的去路,伸手就揮向南宮離樊的臉。
手在半空中被劫了下來,心蓮有那麼一絲驚恐的看向攔截住自己手臂的人。
司寇逸風冷眼的掃過心蓮,鬆開了心裡的手臂,冷聲的問道:“心蓮小姐這是在做什麼?”
心蓮收回了自己的手,連忙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這一次到真的是難受到極致的,臉上都蒼白了
一大片的。更多的蒼白,是來至於被司寇逸風發現自己伸手打南宮離樊的事情。
對於司寇逸風,在心蓮的認知裡,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而且,還是殺人如麻的嗜血的角色,一般情況下心蓮是很不願意靠近司寇逸風半分的。
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切倒是被司寇逸風給撞見了自己動手對南宮離樊。
心蓮有那麼一點點的擔心,要是司寇逸風把這些告訴了軒轅彥麟怎麼辦?
軒轅彥麟對司寇逸風的話,向來是深信不疑的,沒有誰可以動搖司寇逸風在他心中的位子的。
就連皇上說司寇逸風的不是,軒轅彥麟都會很不樂意的。
這賢王府,基本上一直都是司寇逸風說一不二的。
南宮離樊見司寇逸風的身影,什麼話都沒有說的回院子去了。
司寇逸風微微的蹙眉的看向南宮離樊那冷着臉離去的模樣,知道南宮離樊這是真的生氣了。
“來人,送心蓮小姐回屋休息。”司寇逸風冷聲。
自從有了金燦燦這個賢王妃了之後,司寇逸風已經下意識的不怎麼想這個病秧子一般的心蓮來賢王府,更不希望因爲心蓮而讓王爺跟王妃的感情不好。
心蓮現在對司寇逸風而言,就是一個多餘的人。
如果不是因爲心蓮曾經救過王爺很多次的話,司寇逸風覺得自己應該壓根就不會對心蓮這般的客客氣氣的。
想當年,府中那麼多王爺的女人,自己不都是下手處理掉了。
心蓮怒眼的對着司寇逸風,卻有那麼一點點的心虛。
心口的難受,讓心蓮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
“司寇逸風,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司寇逸風冷眼的掃過心蓮,淡聲而言道:“司寇逸風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還用不着心蓮小姐提醒。容司寇逸風提醒一下心蓮小姐,王爺的婚事已經是陳芝麻爛穀子之前的事情了,先皇早已經不在。心蓮小姐認爲王爺會捨棄自己在乎的王妃,來娶心蓮小姐?”
“司寇逸風,你別忘了,我跟王爺有婚約。難道你那賢王妃還能干涉王爺的婚姻大事?”心蓮有那麼一絲痛苦的弱聲卻帶着不服跟嘲笑的口味。
“也許別人不敢幹預,王妃絕對敢。”
想到王妃的那些所作所爲的,干預王爺的婚約又怎麼不可能。
司寇逸風懷疑的是,應該王妃壓根就不會干預,而是王爺主動的心甘情願的讓王妃來管着自己只有王妃一人吧。
“呵呵,司寇逸風,原來這賢王妃也只是一個妒婦。”心蓮嘲笑的說完之後,讓丫鬟扶着自己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不可能認輸的,也不可能把軒轅彥麟給讓出來的。誰都不可以,也不許搶走屬於她的軒轅彥麟。
司寇逸風沉默的微微蹙眉了一下,隨後返回了自己的院子去。
入院,是南宮離樊沉默的對着樹上新發的嫩芽失神的身影,司寇逸風心口微微的那麼一暖的,走到了南宮離樊的身邊。
南宮離樊沒有側頭,他知道司寇逸風在自己的身邊,陪着自己看這嫩芽。
他不擔心王妃跟王爺之間會怎麼樣,畢竟王爺那般的模樣,不是一個正常的女子能接受的了的。
就連曾經的自己,也是強迫自己介紹這般的王爺的。
這天下間,應該也就只有這麼一個金燦燦看到王爺那般模樣,還能笑眯眯的說着可愛。
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不得到王爺傾心的情。
又有誰,能撼動屬於她在王爺心臟的地位。不管什麼事,都不可能。
鳶塵埃做再多,也改變不了金燦燦在軒轅彥麟心目中的地位。心蓮想做再多,最後也只不過是於事無補罷了。
“想什麼?”司寇逸風輕聲,問身邊一直都沒有開口的南宮離樊。
“沒什麼。”
“擔心王妃跟王爺?”
“不擔心,我相信王爺對王妃的信任。”
“其實,我倒是一直都沒有搞明白,爲什麼王妃這般的身份,王爺一直都能相信着王妃。”
司寇逸風不懂,雖然自己是堅信王妃是好人,肯定不會害王爺的。
想當時王妃的身份有可能是殺手的時候,王爺可堤防着王妃了。
暗地裡派出去了很多人調查王妃的一切,王妃第一次偷溜的時候,自己都擔心死了。
就擔心按照王爺的性子,肯定最後王妃難逃一死的。可是,答案卻讓自己感覺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想多了。
王爺,似乎也沒有拿王妃怎麼樣。
南宮離樊看着眼前微微被微風拂過而盪漾的嫩芽,還能爲什麼,只不過是金燦燦能接受別人所不能接受的東西。
她的心,是乾淨透明的,沒有一絲絲的骯髒。所以,王爺相信她,司寇逸風相信她,自己也在乎她。
“因爲她的心是乾淨的。”
司寇逸風一笑,這也許就是大家相信她的地方吧。沒有一絲瑕疵的乾淨的心,對他們的真心的笑容跟在乎理解和支持。這些,當今天下又有幾個女子能給的。
司寇逸風伸手,把南宮離樊給摟到了自己的懷中,輕聲的低喃道:“樊,我們還要一直這般下去嗎?”
南宮離樊的身子微微的僵硬,任由着司寇逸風這般的摟着自己。心口微微的那麼一絲疼痛,卻讓自己渾身有那麼抽搐的麻木的感覺。
覃馨月的事情,讓你們一直都這般的僵局在那裡。
自己更是退不出那麼一步,也走不進那麼一步的。
“樊,爲我服軟那麼一次都不可以嗎?”
司寇逸風的眼眸中帶着傷痛跟哀求,看的南宮離樊的心口有那麼一絲絲的疼的窒息。
南宮離樊想問,你要我服的是什麼軟?覃馨月嗎?
南宮離樊問不出來,他不想問那個答案。
“我們都已經大婚了,能爲我嗎?”司寇逸風的聲音在南宮離樊的耳邊低喃的響起。
南宮離樊的心口微微的有那麼一根弦的顫動了一下,最後淡淡的揚起了一下嘴角。
有些事,他已經等候多年。
有些事,已經想破壞那一個平衡支點,卻一直都未能如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