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晚上看到她跟鳶塵埃在御花園中相處,自己又怎麼會這般的憤怒而話說重的。
他相信她,卻不相信鳶塵埃。
不相信鳶塵埃會這般的爲了金燦燦而如南宮離樊一般的,破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別人不可觸及的底線。
更多的,他是心裡不舒服。那是自己的女人,爲什麼要讓別的男人這般的對自己的女人。
鳶塵埃,西岐天朝,易玉成,成淳王,還有那現在似乎有些無威脅的雋園國。
這些總總,都不是他能掉以輕心的。
南宮離樊進來,見到軒轅彥麟失神的站在桌子面前,目光在桌子上的信紙上停留下來。又不辭而別了,她還真是越來越有離家出走的愛好了。
“王爺……”南宮離樊淡聲。
軒轅彥麟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原來他在她的心中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
只要心中不舒服,就離家出走而去,根本就不給自己一個任何解釋的機會。
金燦燦,在我的心中,我還是你的夫君嗎?
“王爺,我去追。”南宮離樊說道。
“不了,隨她的性子去吧。”
追回來又能怎麼樣?在下一次吵架的時候,再來一次不辭而別嗎?這樣也好,自己也就不用再去顧及什麼了。
軒轅彥麟拿起信,看也不看的直接的點上了蠟燭,頃刻間讓信紙化爲灰燼。
南宮離樊沉默的站在那裡看着軒轅彥麟,也許這一次王爺把金燦燦的心給傷到了,而金燦燦的所作所爲也順便的把王爺的心也傷到了。
在王爺最需要她的時候,她選擇了不辭而別。在她希望得到他的懷抱的時候,他卻用淡漠的言語而疼了她的心。
燦燦,這一次你又準備去哪裡?
金燦燦趁着月色準備離開了京城,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裡。所以,在她出來還沒有多長時間的時候,她就很沒有骨氣的準備回去了。
這自己賭氣是賭氣,萬一自己不在的時候這心蓮鑽了空子怎麼辦?
所以,金燦燦溜出來一個時辰之後,就轉身回去了。
就在金燦燦轉身準備回去的時候,只感覺脖子上一麻,然後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軒轅彥麟一夜未眠,早上醒來的時候去看心蓮的時候,心蓮還沒有醒來。
南宮離樊跟司寇逸風的身影已經在了心蓮的房間,那太醫聽從南宮離樊的安排,在給心蓮下針。
軒轅彥麟進來的時候,太醫連忙的起來準備行禮,卻被軒轅彥麟給制止住了。
“怎麼樣?”軒轅彥麟問南宮離樊。
“無礙,下午應該就能清醒過來。”南宮離樊淡聲。
“逸風,安排一下,選個良辰吉日把心蓮給進門了。”軒轅彥麟淡聲,面無表情的臉上沒有一點點的溫度,似乎根本就不是說的什麼大喜的事情一般。
“王爺……”
司寇逸風一驚,看向軒轅彥麟。實在是不能接受,這王爺如今要納心蓮爲妾。
也許,在沒有金燦燦的時候,司寇逸風感覺這心蓮爲妃爲妾的應該沒有什麼問題的。
可是,如今有了賢王妃,王爺再納妾的話。這要是賢王妃知道的話,她豈不是會很傷心?
在司寇逸風的下意識裡,他已經認爲了王妃跟王爺是一對,別人根本就不應該來插足了。
“本王的話聽不懂嗎?”軒轅彥麟冷聲。
“可是,王妃……”
司寇逸風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反正就是不想心蓮進這賢王府。
“是本王納妾。”
南宮離樊攔住了司寇逸風的話,對上了軒轅彥麟。
“王爺,你應該明白司寇逸風的意思。如果王爺納妾的話,失去的就會是王妃。”
“她是本王的女人。”
“姐姐的脾氣是什麼樣的,王爺應該知道。南宮離樊知道王爺現在惱怒的是王妃的所作所爲,可是站在她的立場之上,她也有一個百口莫辯的痛。”
軒轅彥麟冷冷一笑,“你確定她會痛?她要是會痛的話,會這般嗎?”
南宮離樊看着那似乎有那麼一點點憤怒到極致的軒轅彥麟,也許他的痛更深。
南宮離樊爲金燦燦走的這一步棋感覺到惋惜,就算眼前的人再怎麼把你放心裡,跟國家大事比起來,他又怎麼能用兒女私情來衡量這天下的黎民百姓。
軒轅彥麟做不出來昏君做的事情,所以這取捨間,只能傷了她。
如果西岐天朝真的跟北鳳天朝兵戎相見而有什麼的話,就算軒轅彥麟愛金燦燦,估計也會是拉着她一起已死來對天下黎民百姓,來面對地下的列祖列宗吧。
姐姐,這一次倒是真的是你任性了一點點。
皇宮之中,易玉成看着眼前的歐陽擎宇。
“接下來我要怎麼做?”易玉成問眼前的歐陽擎宇。
“太子殿下放心,接下來有什麼,會有人通知太子殿下怎麼做的。”歐陽擎宇淡聲。
易玉成有些如坐鍼氈般的看着眼前的歐陽擎宇,連連作揖的說道:“歐陽擎宇將軍見笑了,我哪裡是什麼太子殿下。”
“現在說你是,你就是。”歐陽擎宇繼續淡聲。
門輕輕的被推開,馨月公主跟憐月公主的身影走了進來。
易玉成見了,連忙的上前行禮作揖了一下。
“公主。”
歐陽擎宇只是微微的掃了一眼馨月公主跟憐月公主,並沒有什麼表示。
倒是馨月公主跟憐月公主在看到歐陽擎宇的時候,微微的點頭似乎作揖了一下。
“馨月,憐月,你們倆這麼晚過來,可是有事?”歐陽擎宇淡聲的開口問眼前的兩個身影。
“賢王妃離開了賢王府,現在下落不明。”憐月公主說道。
歐陽擎宇微微的蹙眉,“跟蹤的人跟丟了?”
“不是,只是碰到了爺。”憐月公主說着,目光下意識的瞥向了馨月公主。
馨月公主淡淡一笑,“公主跟歐陽擎宇將軍難道要懷疑我?”
“歐陽擎宇懷疑誰,都不可能懷疑到馨月公主身上的。我會派人去查,兩位公主放心好了。”
“不過……”歐陽擎宇的目光在憐月公主的身上停留了下,隨後開口的說道:
“你擅自行動,應該知道有什麼後果。”
歐陽擎宇的話剛剛說完,憐月公主就胸口一痛的悶哼了一聲的半跪到了地上,一口鮮血溢了出來。
“憐月知道錯了,憐月下次再也不敢了。”憐月公主連忙的跪在地上求饒。
易玉成看到憐月這般,對着眼前的歐陽擎宇再一次的有了懷疑。
連當今的公主都敢出手,這個歐陽擎宇到底是什麼身份?
在西岐天朝來北鳳天朝的隊伍中,好像所有人都聽從他的安排。哪怕是兩位公主,都沒有一絲的敢反駁的感覺。
在西岐天朝的皇宮中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他一直都自詡自己是歐陽擎宇將軍,可是卻能在皇宮中自由行走。
這不是一個將軍能得到的身份,更多的倒是像一個皇宮的主人有的身份。
如果他是太子殿下的話,那爲什麼他還要自詡自己是歐陽擎宇將軍?
西岐天朝的人都知道,當今太子殿下一直都是來無影去無蹤的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到底當今太子殿下長的什麼模樣,見到的人並不多。
只知道,所有人都在傳說這太子殿下是一個翩翩美男子。
歐陽擎宇長的很美,美的讓天下的男子不敢攀比,美的讓西岐天朝的女子心甘情願的爲奴爲婢,只爲能入他眼在他身邊伺候。所以,他不得不懷疑這個歐陽擎宇的真實身份。
“下次?”
歐陽擎宇微微淡聲,似乎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的感覺。
憐月公主連忙的跪在了歐陽擎宇的面前,也知道自己剛剛的話說錯了。
“憐月不會再有下次了。”
馨月公主爲憐月公主求情道:“主子,又何必生氣。爺會保護好小姐的,您也知道,有爺在,爺怎麼會讓小姐受到一絲絲的傷害。憐月這般,也只不過是因爲氣不過小姐被欺負。看在憐月一心爲主的份上,還請主子不要生氣。”
歐陽擎宇微微的挑眉,目光落在馨月公主的身上。
“你應該知道,你爺要的是什麼。如果因爲你們而壞了這個計劃的話,我想這個代價可不是你們兩個能承受的。下不爲例!”歐陽擎宇淡聲。
歐陽擎宇的話讓易玉成懷疑,這個歐陽擎宇也許纔是真正的禦寒暄。
“謝主子的提醒,馨月知道。”
“下去吧。”
“是。”
馨月公主扶起地上的憐月公主,目光在易玉成身上停留了一下之後,退了出去。
一時間,房間內只剩下易玉成跟歐陽擎宇。
易玉成只是沉默的看着歐陽擎宇,心中有了無數個猜想。
歐陽擎宇也有心思,他的心思是在金燦燦的身份。
金燦燦丟了,對鳶塵埃來說,那可是天大的事情。
想到這些年的種種,歐陽擎宇爲鳶塵埃的行爲無話可說。
頭有些痛,痛的暈頭轉向的。
金燦燦睜開眼睛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別人,而是南宮離諾。
南宮離諾看到金燦燦醒來,連忙的伸手準備去扶金燦燦,卻在要碰到金燦燦的時候,僵住了自己的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