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往往是你不想知道,但是又不得不知道的東西,而它註定是殘酷的……
就這樣過了一個星期,在這一個星期裡我發瘋般的尋找能夠證明不是他的證據,但最終發現都是徒勞的,事實就擺在眼前,我們誰都逃不掉……
這一天,烈焰中校和費多爾到醫院來探望班瑞斯,正巧我也在,於是就說起了這件事
“聽說你最近被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人給挖走了,是不是真的?”隊長很好奇的問我
“也不是挖走,咱怎麼忍心丟下部隊呢,充其量就是去協助調查”
“協助調查?聽說你協助的還不錯啊,國安會一個月都沒能解決的事情,你去了一個星期就搞定了,這還叫協助?我說你小子不去幹特工真是可惜了。怎麼。要不要我去跟他們說說,你跳槽算了,這樣你也不用天天上戰場,也不用天天頂着子彈往前衝了”隊長一口氣說了這麼多,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說真的
“我可是軍人出身,怎麼能說走就走?隊長你看我像怕死的人嗎?這大半年以來哪次我們沒有迎着子彈前進?”說到這我也有點激動了,總感覺隊長是想讓我離開一樣
“好樣的小子,天狼星就是需要你這種人,好好幹!”隊長說完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說着說着我們也就說到了特工的事情
“這麼說,你已經知道是誰了?”
“對,這人就潛伏在我們周圍,那天國安會來抓人就是想抓他,不過他們的情報有誤,弄錯人了”
隊長聽到這又是一臉茫然,問道:“那你倒是說說,你是怎麼揪出這個人的?”
“隊長,你是否還記得我們在夏威夷的遭遇?我們跑到哪,美軍的無人機就追到哪,火炮也就打到哪。難道不覺得奇怪嗎?當時我們也就三十幾號人,至於讓美軍大費周折的動用這麼多東西?”
“也是,當時我就覺得不對勁,敵人又不是狗鼻子,怎麼會那麼準確”
“再有,漢堡市大爆炸,至始至終都是那個人從中搗亂”
“說來聽聽……”隊長聽到這也顯示出了充分的好奇,從口袋裡拿出煙準備點,卻想起來這是在醫院,也就放了回去
“從這之前說起,我們E中隊在空降之前就已經敗露了行蹤,這傢伙把我們空降的時間、地點、部隊番號等都秘密發送給了早已整裝待發的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所以我們剛落地就被抓個正着”
“那這一點就足以說明是我們天狼星內部的人乾的,我們的任務計劃只有自己內部知道”隊長接着說道
“再有就是針葉林小隊行動失敗的原因,我曾去問過針葉林小隊的隊員,他們都認爲是敵人故意放他們進去的,因爲在進入質子撞擊炮發射平臺之前都太順利了,根本沒有遇到半點阻攔。試想,一臺對於北約來說足以扭轉戰局的超級武器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暴露在敵人的偵查之下?”我停頓了一下,接着說:“質子撞擊炮存放的地點也有可能是故意暴露給我們的,北約拿這個大傢伙做賭注,爲的就是抓出那些平日裡潛伏在他們身邊的我方特工人員”
“那地方特工是如何知道這次行動的?”這時費多爾突然開口了,顯然他也覺得很不可思議
“這個很簡單,別忘了Sirius特戰隊擁有高度軍事知情權,任何情報和行動我們都可以介入甚至參加。既然那名特工是潛伏在我們之中,那得到這份行動計劃也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上次莫斯科城內的追車戰你們都聽說過吧……”
“這個倒是聽說過,好像說的是內衛部隊在追國際毒梟是吧?”費多爾接着說
“那是官方說法,你信嗎?這個事情誰都知道,騙騙那些民衆可以,騙得了我們嗎?”隊長輕輕說了一句,表現出一種不屑
“對,那次是國家安全委員會在追中情局的人。在這之前國安會的特工在房間也遭到了埋伏,導致B組組長因公殉職。這明顯也是提前預備好的,因爲他們連樓對面的狙擊手都提前幹掉了!這不是很不正常嗎?”
我頓了頓,拿起桌子上的水一飲而盡,說了這麼久嗓子都要冒煙了。喝完之後瞬間感覺舒爽了很多
“如果說這些事情都還不能解釋,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說到這我又頓了頓,看看隊長他們有沒有什麼反應,但是除了一臉焦急,什麼反應都沒有。“國家安全委員會內部也有敵人的間諜分子……”我一字一句的說出這句話
“雷爾特,說話是要負責任的……”隊長突然開口說道
“我這麼說,肯定是有根據的,從伽特維他們那次追捕行動中都能看出,絕對是國安會內部人員搞的鬼。再者說我們去加拿大取回天啓坦克設計圖的那次任務,很明顯的是個圈套。這兩次之間是有聯繫的,如果我沒猜錯,敵人的意圖確實是想盜走設計圖,但是在盜取過後被國安會查到並且準備實施抓捕,但是由於內部人員的泄密導致國安會計劃敗露,最後這份圖紙被送到加拿大,在準備轉運至美國時被告知我們兩個精銳小隊要前往,於是敵人將計就計,把圖紙臨摹了一份,又設計好陷阱等我們鑽”
“說了這麼多,到底是誰?”隊長看上去有點急不可耐了
“這個不慌,我們先來說說班瑞斯這次受傷的原因吧”我也是不慌不忙的說:“作爲一名出色的狙擊手,班瑞斯擁有比常人更加敏銳的感知能力,除非是飛過去,否則是人在走路的時候都會有聲音,而這點聲音足以暴露他自己。所以,能成功襲擊班瑞斯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人!”
“那這個襲擊班瑞斯的人就是那個特工了?”隊長也是越聽越起勁,跟聽小說一樣
“這是肯定的,只有班瑞斯確認這是自己人才會對他放鬆警惕。而他也就在此時對班瑞斯注射了那種藥物。哦,順帶說一下,那天我去伽特維家裡時發現這種藥物可以對人長生長時間神經中樞效應,可以使人夢遊,並且是按照一套固定模式去辦事,比如,向那頭傳送情報……”
“什麼意思,你能說清楚點嗎?”隊長顯然是沒聽懂
“也就是說,這種藥物可以控制人體的夜間思維”我儘量不說那麼深奧,省得一會兒又聽不懂
“那他給班瑞斯注射這玩意兒也是這個目的?”
“當然,因爲這麼一來他們就可以在兩個特權單位都光明正大的安插情報員了!”我突然覺得中情局真是夠狠,居然能想出這種招
“繼續,班瑞斯那件事”
“但是班瑞斯給我說他之所以被注射這種東西是因爲看到了不該看的”
“不該看的?”隊長也是一臉狐疑
“對,本來他是要被滅口的,但是因爲那名特工忘了帶這個”說着我從兜裡掏出那把公牛650型左輪手槍:“他那天正好忘了帶着傢伙,所以不方便開槍,否則一看彈殼在比對指紋就可以了。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當時正好是我上樓找班瑞斯的時候,他從樓上可以看到我走了過來,所以情急之下就只能先讓班瑞斯選擇性失憶”
“既然暫時性失憶了,他怎麼還記得當時的情況?”
“這我就不知道了,興許是他們自己人出了矛盾,那天晚上我進來就看到一盒解毒劑放在桌子上的”
“那班瑞斯到底看到了什麼?”隊長好像很急切的想要知道這個
這是我慢慢轉過頭去,望着坐在一旁的費多爾說:“這個問題嘛,就要問問我們費多爾,哦不,應該叫安德森·鸚鵡螺·邁克菲上尉了”
話音剛落,大門就被重重的踹開,一羣特工蜂擁而進,把這裡包圍的水泄不通,而一旁一直裝病的班瑞斯也從牀上一躍而起,從牀下拿出了一把手槍。唯獨隊長還呆呆的坐在那不明情況
“怎麼回事,雷爾特,這些人是幹什麼的?”隊長顯然還一頭霧水,我真懷疑他剛纔有沒有聽我講……
此時的邁克菲直直的坐在椅子上,不慌不忙的從身後拿出一支菸點上,在吞雲吐霧了幾番過後,終於開了口
“不錯的推理,雷爾特,你果然是當特工的料”
“承讓,比起閣下,我還差得遠……”
“不過光憑你剛纔那些話,怎麼說明我就是間諜?”
“這個簡單,班瑞斯是人證,而這把槍和子彈上的指紋就是物證,現在兩證俱在,還需要其他什麼多餘的證據嗎?還有一件事,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當時在夏威夷,我們和弗洛的部隊遭到狙擊手的伏擊,當我們倆上去抓這些人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全都不翼而飛了,就算開一槍換一個地方,這動作也太快了吧?我記得那時你還開了槍,我想這不是在朝敵人射擊,而是在提醒友軍注意敵人吧?”
“呵呵,好吧,這次是我疏忽了,既然被人抓住了,要怎麼樣隨你們吧……”說着就熄掉了手中的煙
“其實,如果沒有另外一個人,我們是抓不住你的……”這時我又突然插了一句話,不過這是事實,在我們之中安插着兩個敵人的特工,一位就是眼前這個“鸚鵡螺”,而另一位則是英國軍情六處的“子午線”
不過也正是這位“子午線”暴露了“鸚鵡螺”,看來他們北約的諜報機構還真是不夠團結
“哼,我早就知道,那人總是感情用事,早晚要吃大虧!”鸚鵡螺也罵了一句,看來他對這位“子午線”的意見還是很大的
“別擔心,要不了一兩天,我們會帶子午線來見你的……”我並不是誇海口,因爲抓到了鸚鵡螺,子午線也就被癱瘓一半了,再想抓也就簡單的多
看着邁克菲被帶走的時候我心裡還是很難過的,畢竟是他讓我走出頹廢,讓我重拾信心。但是公私分明是我們軍隊的基本原則,爲了蘇維埃,我也只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