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
“我,楚立。”
楚立道:“我聽說你是萬里基金會的董事長,我對萬里基金會有點興趣,想參股。”
“啪。”
他剛說完這句話,陳陽直接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
楚立聽着手機響起的“嘟嘟”聲:“???”
他以爲自己不小心按到掛機鍵了,又打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楚立一頭黑線:“把我拉黑了?”
他又摸出一個手機撥過去。
“嘟嘟~哪位?”
楚立吸了一口氣,儘量用平和的語氣:“還是我,剛剛被你拉黑的那位。”
“哦……嘟嘟。”
再次被掛斷,楚立差點跳起來。
“我甘妮娘啊!”
“誠心噁心我是吧?”
楚立磨着牙齒嘎嘎作響,撥通一個電話:“喂,老祝,那小道士掛我電話!”
……
“神經病。”
罵了一句,陳陽回撥妹妹的電話。
“哥,明天週末,我和同學去道觀找你玩。”陳小雨說道。
“山挺高的,你們爬的動嗎?”
一羣大學生,沒事爬山玩?
山有什麼好玩的?
陳小雨哼哼:“山又沒多高,爬的動啦,好了,不和你說了,我要上課了。”
沒等陳陽喘口氣,法初的電話也打來了。
“住持,師傅已經和黃大仙見過了,他同意黃大仙建廟。”
“好,這事我知道了,建廟的事情交給我。對了,道觀的香火最近還行吧?”
法初道:“香火很旺,這兩天來了快一百號人,線香都不夠了。”
“香火旺盛好啊。”
陳陽沒去問他,有沒有提高香火錢。
一個道觀一個做法,餘靜舟既然堅持,那就由他堅持。
如今紫金山道觀也有神力護佑,只要有人求的應驗了,哪怕一百人裡面有一個應驗,也能讓道觀的名聲傳出去。
運氣好,碰見幾個有錢人,主動出資修繕道觀,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陵山道觀不就如此嗎?
傍晚時,陳陽接到鄭律師的電話。
簡單聊了幾句,鄭律師切入正題:“道長,你有個心理準備,基金會被人盯上了。”
陳陽道:“我知道。”
鄭律師道:“他們和你聯繫了?”
“下午聯繫的。”
“這件事情,站在律師的角度,我無法給你太多幫助。但道長你如果堅持不讓他人蔘股,就堅持下去,他們不敢亂來,只要撐過去就好了。”
當初孟萬里就和他說過,基金會成立,一定會給他帶來麻煩。
陳陽以爲,麻煩主要來自於高主任。
但高主任在蜀都,相隔千里,他能做什麼?
所以陳陽沒怎麼放在心上。
然而高主任只是一個小麻煩,大麻煩是基金會本身。
這就是一塊肥肉。
不過就如鄭律師所說,他們不敢亂來。
何況,陳陽也壓根沒把這些麻煩當回事。
打電話騷擾自己?
拉黑就是了。
然而,到了晚上的時候,陳陽才發現,自己有點太天真了。
基金會的事情,被曝光了。
他擔任基金會董事長的事情,也被曝光了。
網絡上,一時間炒得火熱。
但主要是誇讚孟萬里慈善的行爲,至於陳陽做基金會董事長,暫時還沒有人說。
陳陽把手機撂在邊上,不用繼續看下去,他都能猜得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熱點會逐漸轉移到他的身上,會有人開始各種造謠,詆譭。
套路年年如此,也不帶換新的。
“請水軍不要錢的嗎?”
陳陽嘀咕一句,閉眼入睡。
第二天起牀,便看見昨天夜裡,傅穎和顏清發來的微信。
“道長,你又火了。”
陳陽哭笑不得。
隨便翻了一下微博,果然不出所料,熱搜榜上,陳玄陽這個名字掛在熱搜榜上。
不過,他很快發現不對勁。
除了自己的名字,紫金山道觀也上熱搜了。
#湖神陳玄陽再顯神蹟#
#黃大仙拜道士#
#紫金山道觀有真仙#
“這……”
陳陽眨眨眼,這劇本不對啊。
沒人黑我?
他隨手點開一個鏈接,裡面是一個網友,從某種很沙雕的角度,拍攝的視頻。
視頻裡,陳陽和餘靜舟,一前一後站在觀景臺內外,遙望對面。
對面頭陀嶺的岩石上,體型巨大的黃大仙人立站在那。
“熱心市民啊。”陳陽砸了咂嘴。
點開評論隨手翻翻。
“這是陵山道觀那個主持?”
“又是他?這麼會炒作啊?”
“道士不念經,整天花錢買熱搜,建議相關部門調查一下道觀流水。”
“我就在現場,我可以證明,視頻裡都是真的。”
“我也在現場,我就是黃鼠狼腚下那塊石頭。”
“我也在現場,我是視屏裡的風。”
“我特麼真在現場!一羣沙雕!”
陳陽切了一聲,沒搭理。
反正火就行了。
上次熱搜,給他帶來了不少野生的香客,這次應該也能有點吧。
“感謝熱心市民啊。”
陳陽準備一會兒給這位熱心市民祈祈福。
這樣的好事,就要經常做。
洗漱後,陳陽先去上了一炷香,替這位不知名的熱心市民唸經祈福了一會兒。
吃完早飯後,陳陽招來老黑和大灰。
“你們今天出去玩一天,別在觀裡。”
大灰低頭看着脖子上掛着的手機:“山裡沒信號。”
老黑道:“我的窩離不開我。”
“不行。”
陳陽道:“今天有人來燒香,看見你們,會被嚇到的。”
他可不想被妹妹看見它們倆,要是傳到老爸耳朵裡,指不定得哭成淚人。
最後在陳陽給它們買自拍杆的承諾下,它們歡快的從後院出去了。
此刻,山下。
幾輛轎車停在山腳下。
三個男生,五個女生。
“好像在修路哎。”
“山好高啊,比紫金山還高一截吧?”
“小雨,你哥真住在山頂?他平常吃什麼啊?”
幾個女孩看山腿就軟,一臉的後悔。
幹嘛來這爬山啊,真是找罪受。
陳小雨穿的比較休閒,牛仔褲,運動鞋,頭髮紮成馬尾,清清爽爽。
“山上有田,我哥平常都是自己種菜吃。”
“好啦,我們上山去吧。”
陳小雨揮了揮手裡的登山杖:“我和你們說,山上的風景可好了。”
“再好我也不想爬,好高啊……”楊枚苦着臉。
陳小雨勾住她的脖子:“梅子,是你自己要來的啊,昨天你還一直唸叨我哥呢,我又沒逼你。”
“知道啦,爬爬爬,爲了見可愛的住持哥哥,爬斷腿也值了。”
楊枚把鴨舌帽往後一拉,用力攥了攥粉拳:“走,上山見住持哥哥。”
工人們看見這一羣年輕人,不禁多看了兩眼。
“真有活力啊。”
“我年輕的時候也和那個小子一樣英俊,別不信,我有照片。”
“可拉倒吧,就你那樣,怎麼照都很難英俊。”
陳小雨一行九個人,爬了才兩三百米,就開始叫苦連天。
三個男生,一個是江浩然,另外一個,則是嚴冬,被陳陽踹了一腳的嚴冬。
還有一個,是江浩然和嚴冬共同的好朋友,一名學霸。
這位學霸,名爲許植,學習好不說,運動方面也很有天賦。
足足一米八二的身高,長相也很端正。
前後十多個女生主動對他表白,但無一例外,沒有一個成功。
究其原因,無人知曉。
但凡是對他表白的女生,對此事皆是絕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