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舉辦冊封儀式,冊封之後,緊接着就是賀宴。
陳陽突然感覺時間上很緊張。
他得趕緊通知。
要通知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
他先給爸媽打了一通電話。
“什麼真人?”
“道門真人。”
“我知道,我意思是,這個真人,有啥用?”
“就是身份,一個身份。反正那天你們過來就行了,你和家裡親戚說一下,他們要是有興趣就過來,沒興趣就算了,地方在茅山乾元觀。”
然後打給劉元基。
……
仙人洞。
“老二…”
“老二是你喊的?喊道爺。”
望着站在面前,手裡提着一根手指粗細的枝條的猴子,劉元基很沒有骨氣的喊道:“道爺,我能接個電話嗎?”
“快點,別耽誤時間。”
猴子很生氣。
大師姐居然丟了個和尚過來,讓自己指導他如何辟穀。
他每天還得打理那麼多的花花草草,哪裡有時間指導這和尚。
但大師姐的話他不敢不聽,萬一這和尚打小報告,死的還是他。
“喂,玄陽,救命啊!”
“嗯?”
陳陽看看號碼,沒打錯,是他。
“救什麼命?”
“我被困在仙人洞了,你快來救我出去。”
“你不是去要法器……”
“要個屁啊!”劉元基罵道:“那女人是個神經病,她心眼真小,我就調戲她兩句,她就這麼坑我!”
“說好給我法器藥材,結果來了就不讓我走,還讓一隻猴子折磨我,你快點過來帶我走!”
“抱歉,幫不了,等死吧。”
“玄陽……嘟嘟……尼瑪幣啊!”
……
陳陽又打給聞紫元:“我要華崇真,蘇天養,吳子言……他們的電話號碼。”
“十分鐘。”
“行。”
“對了。”聞紫元問:“冊封儀式什麼時候開始?”
“後天,乾元觀。”
“好,我有時間就過去。”聞紫元咳嗽一聲,問道:“你身上有錢沒?”
“沒錢,再見。”
掛掉電話,陳陽使勁揉揉頭。
還找我要錢,我找誰要錢去?
等冊封儀式過了,他就去找道協要錢。
他現在其實就可以要,但明一都說了讓他別在這個時候弄動靜,他聽一次話。
過了會兒,聞紫元的短信發來了。
陳陽一個電話一個電話的通知。
因爲時間太趕,要是時間足夠寬鬆,他就送信了。
那樣也莊重一點。
八個人,沒有拒絕的。
他們不會覺得陳陽是爲了故意炫耀,彼此都有一定的瞭解基礎,陳陽也不是那種人。
“道長,你被冊封真人了?”純狐雙走過來,很驚訝的問道。
“是啊。”陳陽笑道:“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一名真人了。”
冊封儀式純粹就是個過場,天師府的舉薦儀式,已經傳開了。
現在誰不知道他陳玄陽是真人?
但明一他們對這個過場很看重,陳陽也不拒絕。
而且還能賺一筆錢呢。
想起賺錢,陳陽又操起了手機,撥通呂薇薇的電話。
“喂,陳道長。”呂薇薇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疲倦。
畢竟是微博運營部的負責人,平日工作量大。
於是陳陽準備長話短說。
“你好,呂施主。”
“道長喊我呂經理就行。”
“呂經理。”陳陽道:“後天乾元觀有一場真人冊封儀式,我想請微博進行直播。”
“這個沒問題。”她答應的很爽快。
陳陽道:“可以請一位過來,與我細談嗎?”
呂薇薇道:“我下午有點時間,待會過去。”
“好的。”
直播是次要的,收錢纔是重點。
道門真人冊封儀式的直播權,說句打擊人的話,一點都不值錢。
因爲沒人關注,沒有流量,就是不值錢。
很傷人,但這就是現實。
陳陽想靠這個賺錢,根本賺不到什麼錢。
但總歸是在這方面打開一個口子。
下午的時候,呂薇薇過來了。
見到她本人,陳陽都嚇了一跳。
呂薇薇四十多歲的女人,身材保持的還不錯,平日保養也很好,對自己很捨得花錢。
所以才能看上去像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尤其是這股成熟的女人氣質,穿着一步裙隨便擺幾個動作,對小男生的殺傷力都是99+
她今天妝容很濃,但陳陽依舊看出她的疲憊。
狀態上可以說是非常非常的糟糕了,像是三天三夜沒合過眼。
可就是這樣,在接到自己電話後,還是主動過來了。
陳陽心裡都有點過意不去。
不過專業人士就是專業人士。
陳陽簡單的提出幾個問題,呂薇薇便是迅速的明白他的意思。
“道長的意思我懂了。”
“這次的真人冊封儀式,我會安排主頁的推薦。”
“現在就安排。”
呂薇薇當即打電話:“小唐,我說,你記。”
幾分鐘後,她說完了。
掛斷電話,呂薇薇道:“不出意外,明天之前會有人聯繫我,關於廣告位的安排,道長你是怎麼打算的?”
陳陽道:“請他們直接去乾元觀,找明北真人,明北真人會接待他們去參觀後天冊封的場地。”
呂薇薇點頭:“沒問題。”
陳陽道:“價格的事情……”
呂薇薇道:“道長信得過我的話,價格這邊我來幫道長談。”
“那就麻煩呂經理。”
就算這種冊封儀式再小衆,但有微博這麼大的流量做支撐,還是會吸引很多人觀看。
有流量,就意味着有生意。
乾元觀那麼大的地方,到時候直播,四周一圈都是非常合適的廣告位,怎麼也能賣點錢。
生意上的事情談完,陳陽便是要送她離開。
呂薇薇道:“我去上炷香。”
陳陽跟過去,一旁遞上線香。
等她上完,陳陽見她有些愁眉苦臉,似乎心裡有事。
“道長。”呂薇薇欲言又止,心中的事似是難以啓齒。
陳陽問:“呂經理是不是遇見什麼麻煩了?”
呂薇薇點頭,卻半晌不見說話。
而此時的道觀,已經有許多遊客。
陳陽道:“我們去後院說吧。”
重新回到後院,陳陽靜靜地坐在一旁,也不催促。
估計她有難以解決的事情。
以她的身份,都解決不了,陳陽能想到的,無非就是生病了。
“道長,我被人威脅了。”
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般,咬着牙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