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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公子優哉遊哉的聽着香奴的琵琶之音,心神沉浸其中,樂而忘返。
忽然琵琶之音中斷,李逍遙長身而起,立即知道,定然是發生了什麼不妙之事。
忙站起來,說道:“怎麼了?”
“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情?”
李逍遙一指村中:“我見遠處有陰氣沖天,定然是有人行法作害人的事情,我要去看看,你去不去?”
皇甫公子脖子一縮,雙眸之中,閃過一絲驚駭的光芒,嘴中的言語,也變得有些結結巴巴起來,問着:“先生,莫非你精通望氣之術,善於識別妖魔鬼怪?”
李逍遙眼現異色,看了看皇甫公子。
他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着:“我曾經學過異術,對斬妖除魔頗有心得。”
說完,腳下一晃,宛如一個星丸射空而去,聲音尚在耳畔迴響,李逍遙的身子已在大院之外。
“不見了?”李逍遙的身子停在剛剛陰氣沖天的地方,這個地方是村子的東部荒地,荒地中種植着許多積年的老槐樹。
老槐樹的樹皮溝壑縱橫,出現着一個個的樹洞,這些老槐樹積年生長,枝繁葉茂,一根根粗壯的樹枝伸展開來,連成一片,使得天上的陽光,也難以在照射進來。
久而久之,這裡人跡罕至。
“好多的槐樹?”
李逍遙眸子中慧光閃耀:“這樣的地方,正是鬼怪喜歡的地方!”
向着樹林望去,但見樹林上空,陰氣繚繞,宛如烏雲蓋頂,卻沒有任何的陰邪之氣。
“難道是我剛纔看走了眼?”
這片樹林中,樹影婆娑,遮天蔽日,陰氣極重,卻沒有看出絲毫的妖魔鬼怪的氣息。
“呵呵,倒是我多心了!”
擡起腳,準備往回走。
就聽到村子中,傳來一陣喧囂之音,聲音中帶着非常大的恐懼。
“不好了,不好了,村中的二女把自己剛剛出生的孩子吃掉了,快去打死她!”
“怎麼可能,二女可是村子中少有的賢惠的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驚世駭俗的事情,是不是你們看錯了!”
“絕不會有錯,二女的婆婆已經嚇昏過去,她的街坊鄰居,也都看到了,一個個嚇得不輕!”
虎毒不食子!
何況是人!
李逍遙心中一動,這其中必然有着蹊蹺。
循着聲音,向着二女的家裡走去。
如今天下妖魔叢生,民不聊生,這村子裡的人,也都通常是一日二餐都難以爲繼。
這戶人家亦然,不過是籬笆做成的院子,茅草搭建的幾處房子。
院子裡面,種植着一些農家小菜,其餘的地方,卻是打掃得非常乾淨。
這個時候的小院子中,卻是擠滿了人。
幾個瘦骨嶙峋的年輕人,走到門前,把一位歲數頗大的老太婆,扶了起來。
“朱大娘,朱大娘,你這是怎麼了?”
“去找一瓢水來!”有年齡大的人指點道。
一會兒,一瓢水取來,按照他人的吩咐,一下子潑在了朱大娘的臉上。
朱大娘受到刺激,清醒過來。
環顧一圈,眸子裡帶着驚駭之色。
“鬼!”
“鬼!”
“我家裡有鬼!”
“二女她成鬼了,吃了我的寶貝孫子!”
“狗蛋呢,狗蛋呢?”
這狗蛋一大早便出去上山打獵,他妻子二女剛剛給他生了一個寶貝兒子,他準備上山獵殺幾隻野獸,回來給二女補補身子。
“飽了,飽了,終於飽了!”屋子裡面傳來一個有些妖異的女子的聲音,衆人聽在耳朵裡面,只覺得毛骨悚然。
那聲音太可怖了,就像是半夜的夜梟陡然長嘯,刺耳異常。
“那真的是二女?”
幾個膽子大的,仗着人多勢衆,朝着房子裡面看去,這一看,頓時臉色蒼白如雪,再也沒有一絲的血色。
就見房子中,有着一張木牀,牀上有着一牀打滿了補丁的破爛被子。
而在上面,則坐着一個滿口是血的女人。
這個女人,披頭散髮,坐在牀上,臉色極爲的蒼白,嘴角上,更是有着滴滴的鮮血慢慢的流了下來,滴在牀上。
“飽了,飽了,終於飽了!”她坐在那裡,嘴中不住的說着飽了二字,神情中更是帶着一股滿足之意,接着伸出手,抹了一下嘴角的鮮血,隨後放在嘴中舔了一下。
“真是鬼啊!”
幾個年輕人看到這詭異的情景,一個個的直覺的心底冒着寒氣。
“太可怕了!”
“她吃的是自己的兒子!”
“打死她,不然的話,她會禍害鄉里!”
忽然......
二女從牀上站了起來,眼珠子四下亂瞄。
“我又餓了,我還要吃,哪裡有吃的,哪裡有吃的?”
她只覺的自己的肚子裡面,彷彿有着一個無底的黑洞,無論是多少東西,都填不滿,飢腸轆轆的感覺再次傳來,讓她再次瘋狂。
不斷的翻動着家裡的一切,看到一個圓形的鐵皮製作的餅子,立即動嘴死命的咬了起來。
咯吱,咯吱,咯吱......
“快,快,快打死她!”
朱大娘看着自己的兒媳,精神崩潰,嘶吼着。
村子裡面,幾個膽子頗大的人,看着啃食鐵餅的二女,再也承受不住,各自尋了木棍,轟然砸向了二女。
“我好餓,好餓,好餓.......”
二女不斷的啃食着鐵餅,任由木棍臨頭,身子一攤,死去。
“娘,這是怎麼了?”二女的丈夫,聽聞此事,顧不得打獵,立即從山上跑了回來。
看見蹲在地上的朱大娘,倒在血泊中的二女,還有那空空如也的小包袱,他覺得自己的世界,在這忽然之間,變得天翻地覆。
孃親、老婆、孩子......
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母子抱頭痛哭。
朱大娘哭了一會兒,把事情一一的說了出來。
這事情太詭異了。
朱家是貧戶人家,家裡的一日二餐都難以爲繼。
可是二女是個孝順的兒媳,她時常想,家裡的婆婆要吃好,不然的話,會讓人說自己不孝,自己的丈夫要吃飽,不然的話,丈夫作爲家裡的頂樑柱,沒有力氣幹活養家。
可是家裡就那麼點兒吃的東西,根本不夠三個人吃的。
幾經思索之下,二女只有對不住自己了。
平日裡吃飯的時候,她都是待婆婆、丈夫吃完之後,再吃點殘羹冷炙,伙食越來越差,只是一碗清水上面,飄着幾個米粒。
年深日久,二女的身子骨越來越差。
但是,這一切,自從二女懷孕之後,便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