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林芷靜有些遲疑。
若水心中一寒:“靜兒,四哥他......”他傷得那麼重,還能活嗎?她掙扎着要下牀,林芷靜靜趕緊拉住她,“若水,你別激動,他們、他們沒事兒,只是還沒醒......”
“帶我去見他們!”若水踉踉蹌蹌地往外跑,一頭撞到唐寧身上。
“若水,你醒了。”唐寧有些欣慰,“看看正鋒吧,他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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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傷了?他怎麼會受傷?”若水在正鋒的牀邊坐下,握住他的手,“正鋒,我在這兒。”
正鋒含糊不清的低喃着,眉頭緊皺,像是在做一個極爲痛苦的夢。
若水心疼不已的撫上他的臉,感到他臉上的溫度,才稍稍放心。
“這小子自己斷了三根肋骨都不知道,就跑去找你,還揹你走了那麼遠的路,簡直是魔鬼!”唐寧有些感嘆,“等他好了,我要好好研究研究......”
若水見她還有心情說風涼話,漸漸放下心來:四哥也應該沒事了吧?回頭才發現洛鋒躺在另一張牀上,一動不動。“他?”
“別問了,讓唐寧休息一會兒吧!她都忙了一天一夜了。”林芷靜扯扯她的衣角。
若水低下頭。強忍着不讓自己地眼淚流下來。她已經疲倦得不想再知道什麼了。還有一直都沒見到地三哥。應該也是凶多吉少吧?可她不敢再問了。靠在牀頭又漸漸睡去。
唐寧輕輕嘆了口氣。伏在桌上也慢慢睡去。林芷靜強打着精神。守着一屋子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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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清晨到來地時候。若水被正鋒叫醒。睜開疲憊地雙眼。對上那對含笑地雙眸。
“一覺醒來。第一眼就看到你。這感覺真好。”正鋒握住她地手。“守了我一夜。累壞了吧?”
“你怎麼知道我守了你一夜?”若水有些懷疑地看着他:這痞子太狡猾了。說不定他早都醒了。故意讓她擔心呢!
“因爲你一整夜都在我的夢裡,說不定現在我還在做夢呢......”正鋒深深地看着她,一點都不像在開玩笑。
若水心裡一動,嫣然一笑:“我聽到了,你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所以我都捨不得睡了呢。”
正鋒有些動容:“若水你知道嗎?我以爲我活不成了,我努力的想,想我若死了,你該怎麼辦?你這個小傻瓜,一點兒都不會照顧自己,逃命都不會,傻到跑到沙漠深處,害得我差點兒都找不到你。”
若水紅了眼眶,握住他的手,“你不也是一樣,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要揹我,險些連命都丟掉,你就不會讓別人背嗎?”
正鋒握緊她的手,像是怕她丟掉一樣,“我怎麼敢?我揹着你,才能確定……才能知道你還活着,我纔不會害怕,其實......其實我都要怕死了,這一路走得似乎比一生都要漫長。”他有些哽咽,“若水,我過去一直以爲我們的青春是揮霍不完的,我們的歲月還有很長,直到昨天,我才知道原來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有些事現在不做,會遺憾終生的,若水,嫁給我吧,我這次是認真的,我們回中原,我們成親好不好?不管發生過什麼事,我都要娶你,讓那個姓藍的見鬼去吧!”
若水正感動得熱淚盈眶呢,聽到他最後一句話,黯然一笑:“你、你以爲發生了什麼事?”
“你,你怎麼穿着他的衣服?”正鋒也開始結巴。
“我不穿着他的衣服,怎麼帶着四哥混出藍府?你以爲我們怎麼會跑到沙漠裡?”若水嘆口氣,“他是想欺負我,可是被我收拾了,可憐的是四哥,白白受了那麼多罪。你這個可惡的傢伙,怎麼就不相信我是聰明的呢?”
“真的?!”正鋒一陣狂喜,想衝過去抱住他,竟忘了自己是不能動的,只覺得一陣劇痛,差點兒又沒暈過去。一陣猛咳後,縮起身子細細地小心地喘了一會兒氣,總算平靜下來。
“喂,你答應了沒有?”他還是沒忘了正事。
“什麼?”若水開始裝傻。
正鋒的眉頭皺起來:“這麼不聽話,罰你給我當牛作馬,服侍我一輩子!”
“這——”若水有些苦惱的皺眉,星目一轉,又笑了:“我做你的豬好不好?”一臉期待的看着他。
“豬?”正鋒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當豬多好,好吃好睡的,還不用幹活。“也行哈,我會很喜歡養豬,可是你也要盡到豬的本分,努力的給我生小豬。”他咧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