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烈日之下,當宗門另一位新貴,剛剛成爲宗門核心真傳弟子的沈苦,一個人拿着種數十種重禮,恭恭敬敬地站在8號院門外,叫出一聲“丁師叔”的時候,許多人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徹底崩潰了。
丁師叔?
沈苦居然稱呼丁浩爲丁師叔?
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丁浩只不過是一個記名弟子而已,甚至連外門都沒有加入,沈苦居然稱呼他爲丁師叔?在六殿會審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更爲不可思議的是,面對沈苦如此低姿態的求見,8號大院之中傳出來的聲音,只有一個字——
“滾!”
丁浩表現的極爲強勢乾脆。
就像是驅趕一隻討厭的蒼蠅一般,直接驅趕了絕對算得上位高權重的內門核心真傳弟子沈苦。
沈苦的反應,更是令所有人都直接呆滯了。
他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是恭恭敬敬地大院之外行禮,說了一番道歉的話,這才轉身離開。
當看到沈苦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狼狽萬分地離開,人們看向青衫東院8號院落的目光之中,就開始帶上了深深的敬畏表情。
原本極爲普通的院落,在這一瞬間,彷彿是蒙上了一層神秘而又可怕的面紗。
之前那位語出不滿的所謂內門真傳弟子,頓時噤若寒蟬,再也不敢說什麼了。
就這樣,隨着時間的流逝,出現在丁浩院落面前的人越來越少。
但是宗門之中關於丁浩的各種傳言,卻猶如洪水暴發一般,變得越來越多,即便是一些人有心控制這樣的傳言,也無法阻止當日六殿會審的真相流出。
老怪物棄青衫終於收徒了!
丁浩成了棄青衫的弟子!
丁浩平步青雲,連跨四輩,一躍成爲了掌門人李劍意一輩的宗門弟子,成爲了問劍宗歷史上年齡最低卻輩分最高的第一人!
丁浩已經進入了先天武宗境界!
隱劍峰要重開了!
【玉公子】都在丁浩面前吃癟!
六峰六座之中最爲神秘的水劍峰羅峰主看好丁浩!
當初的六殿會審,變成了一個絕世天才的正名會,老一輩的宗門高手和巨頭們,當時爲了爭搶丁浩做徒弟,幾乎撕破了臉!
掌門人李劍意和老怪物棄青衫爲了搶奪丁浩,大打出手!
丁浩成爲了內定的下一任掌門候選人!
丁浩……
丁浩……
這些或真或假,真假難辨的消息,不斷地從各個渠道流露出來,充斥着所有人的耳膜,在這樣的時候,人們的理智已經不夠用,就算是再離奇的事情,放在丁浩的身上,似乎都會變得無比合理。
再加上許多參與了當日六殿會審的高層緘口不言,讓丁浩身上籠罩着的神秘色彩越來越離奇。那個曾經微笑如玉、謙和溫潤的少年,逐漸有被神化或者是妖魔化的趨勢。
在這樣的大背景之下,商業區域的【天上人間】地位越發穩固了起來,因爲丁浩是這家店鋪背後老闆之一的消息,早就是人盡皆知。
十幾天之前,丁浩因爲擊殺盧鵬飛而獲罪,被宗門監視了住處,於是人心浮動,有些人以爲機會到來,試圖落井下石,趁機奪得【天上人間】的所有權……
但是現在,他們都慶幸自己沒有這樣做。
否則,以丁浩如今在問劍宗的身份地位,就算他們當初只是撬走【天上人間】的一塊磚,只怕都會瞬間死的連一點渣渣都不剩。
在令狐瑩瑩這位極具商業天賦的新晉美女店長的操持下,【天上人間】的生意越發興隆起來,用日進斗金來形容都一點兒不誇張,一日進賬,甚至遠遠超過許多商業區小店鋪整整一個月的收入。
大量的金錢財富,源源不斷地流入到了丁浩和王小七等人的手中。
面對外界各種離奇的傳言,當事人丁浩沒有做任何的闢謠。
自始至終,能夠進入青衫東院8號院落的人,也就只有王小七、李雲奇、李伊若、李殘陽、蕭承宣、玉珏瑤、慕容煙織等少數人。
那一面並不算是很高的石牆,隔絕這幾人之外的一切視線,掩盡了院子裡的一切神秘。
細心人發現,每隔三日,丁浩都會出去一次。
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
時間就猶如小狗舔米湯,歡快地前進流逝。
轉眼之間,距離記名弟子加入問劍宗的一年之期越來越近,第十二次的五院大比,終於就要拉開帷幕了。
這次大比要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隆重。
因爲它將決定着五院之中最優秀的弟子們在未來的命運。
因爲在這一次大比之中表現的越好,就意味着直接進入內門的機會越大,如果有幸被六峰六座之中哪一位巨頭看重,就可以如同之前的李蘭、李牧雲和樑飛雪等幸運兒一般,直接加入六峰六座也不一定。
在最後的時刻,丁浩終究還是有些心軟。
雖然他自己沒有出面,卻讓王小七、李雲奇和方天翼三人出面,將一團散沙的青衫東院臨時捏合了起來,畢竟和許多人都是師兄弟一場,在這最後的考驗之中,能夠團結在一起走過這一道坎吧。
等到記名弟子終考結束之後,丁浩就要正式加入隱劍峰了。
他的記名弟子生涯,將就此一躍結束,從此一步踏入問劍宗的實權層,成爲居高臨下俯瞰一切的大人物。
……
日上三竿,陽光明媚。
丁浩的身形,再一次出現在了這處深山之中的小院落。
這裡是腹黑男王絕峰的休養之地。
丁浩推門進入院子的時候,腹黑男正赤裸着精裝的上身,將一塊表面篆刻着銘文重力陣法的萬斤玄鐵,舉過頭頂,不斷地託舉,緩慢地進行着恢復性修煉。
經過了半個多月的養傷,再加上丁浩按時提供的【回玄聖春丹】,腹黑男的傷勢已經基本痊癒,體內的異種玄氣盡數排除,只是在體表留下了一道道還未徹底消失的猙獰疤痕。
精壯隆起的肌肉,隨着他託舉的動作,彷彿是一塊塊岩石一般,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充滿了暴力美感,給人一種撲面而來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