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天尊正是因爲想起了關於道尊和古不老的一切，所以才告訴姜雲，古不老即便不融合萬靈之師的記憶，也能提升實力。
而夏如柳之前也是隱隱想到了關於萬靈之師的一些記憶，但卻始終想不出來具體的東西。
所以，她很想聽聽看，天尊到底想到了什麼。
對於夏如柳的這個提議，姜雲自然不會反對，直接問了出來。
而就連姬空凡臉上都是難得的露出了興趣之色，將目光看向了天尊。
天尊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閉上了眼睛，似乎是需要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
片刻過去，她才重新睜開了眼睛道：“我想起來的所謂的一切，不過就是他們兩人的真正身份而已。”
“道尊和曾經的萬靈之師，都不是人！”
天尊的這句話，就像是一塊巨石，砸入了姜雲和姬空凡的心中，掀起了滔天的巨浪！
嚴格說來，真正讓姜雲和姬空凡感到震驚的，是萬靈之師，竟然不是人……
道尊不是人，姜雲和姬空凡雖然有些意外，但倒是能夠接受。
因爲，他們曾經遇到過一位道尊。
而那位道尊就不是人，是山海道域之妖！
那麼，如今這位道尊也不是人，最大的可能，他同樣是妖，是道興天地之妖！
可萬靈之師也不是人，那他是什麼一種生命形式？
天尊也沒有再賣關子，直接給出了答案：“道尊，是道興天地之妖。”
“萬靈之師，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的生命形式，反正道尊稱呼他爲規則之靈！”
道興之妖，規則之靈！
姜雲和姬空凡對視一眼，均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難以掩飾的震驚之意。
而夏如柳則是發出了一聲驚呼道：“對對付，我也想起來了，萬靈之師，就是規則！”
天尊也接着道：“萬靈之師，真正的身份，就是一種名爲古的規則！”
“也可以說，他是規則之始。”
“道興天地所有的規則，都是由他衍化而來，所以他對於規則之力的掌控，無人能及。”
“按理來說，道尊作爲道興天地之妖，應該是最爲強大的存在。”
“可是，先誕生靈智的，卻是萬靈之師！”
“在有了靈智之後，他又是第一個走上了修行之路。”
“總之，不管萬靈之師的真正實力到底有多強，只要身在道興天地之內，只要是和規則有關的一切，根本無人能夠和他相比。”
“這也是爲什麼，他所開闢的這個漩渦空間，包括法外之地等等地方，我和道尊都無法進入的原因。”
姜雲和姬空凡，只覺得腦中是無比的混亂，一時之間，根本都無法理清自己的思緒。
原來，古，並非是古之四脈的統稱，而是規則之始。
萬靈之師，既是古，也是規則之靈。
天尊也沒有着急往下說，而是給兩人足夠的時間去消化。
數息之後，天尊看了眼依舊有些茫然的姜雲和姬空凡道：“這樣吧，我就從頭跟你們再解釋一遍！”
“先有了道興天地，然後誕生了一種名爲古的規則。”
“之後，道興天地之中開始有着生命的孕育和誕生。”
“而名爲古的規則，也是衍化出了各種各樣的其他規則。”
“在這個過程之中，古，漸漸的有了神智，並且開創出了修行之路。”
“古開創的修行之路，並不是一條，而是很多條，自然也全都都是源於規則。”
“比如說，火修之路，水修之路等等。”
“而古雖然開創了修行之路，但是不清楚是什麼原因，或許就是因爲他的資質普通，使得他無法在修行之路走的太遠。”
“於是，他便將這些修行之路，教給了萬靈，希望萬靈能夠將修行之路去繼續開拓下去。”
“萬靈爲了感激他，便尊他爲師，這就是萬靈之師的來源。”
“隨着萬靈踏上了修行之路，道興天地也是漸漸的誕生出了意志，就有了道尊的出現。”
“再然後，就有了我！”
說到這裡，天尊聳了聳肩膀道：“我的資質還算不錯，站在萬靈之師以及一些前人的肩膀之上，不斷的創造出了新的修行境界。”
“本來，我也和萬靈之師一樣，將這些修行境界，無私的教給其他人。”
“只是，我沒有想到，萬靈之師因爲擔心我的實力會超過他，尤其擔心會反過來將他給吞噬，竟然開始在暗中散播各種關於我的謠言。”
“甚至於，他還想奪舍於我！”
“我說過，論實力，我比他強，但論規則的掌握，我不如他。”
“我也差點是被他給奪舍了，多虧了關鍵時刻，道尊出手，將我救下。”
聽到這裡，姜雲是恍然大悟！
關於萬靈之師和天尊之間的恩怨，之前夏如柳提起過。
姜雲也推測，那些詆譭天尊的流言就是來自於萬靈之師。
不曾想，除了散播流言之外，萬靈之師竟然還差點奪舍了天尊。
難怪天尊對萬靈之師的態度是充滿了厭惡。
天尊接着道：“從那時開始，道尊和萬靈之師也就成爲了對頭，我自然也是站在道尊一邊。”
“在道尊的支持下，我成爲了天尊，一來是對抗萬靈之師，二來也是保護道興天地。”
“不過，那個時候，我對任何人都是抱有戒心，所以在我將修行的境界開闢到了至尊境後，就對外謊稱這已經是修行的盡頭。”
“同樣，道尊和萬靈之師也不相信我。”
“恰好，域外修士出現了！”
“他們不知道如何說服了道尊，和道尊聯手佈下了一個局。”
“萬靈之師，我，所有道興天地的生靈，全都置身在了局中。”
“本來這個局，應該按照道尊的想法去運轉，但道尊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我其實已經是達到了本源境，所以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但是，我覺得，身在局中，其實也不錯。”
“衆生周而復始的復活，也不用擔心任何的事情，我就沒有去破開這個局。”
“而當道尊發現我清醒了之後，便主動找上我，讓我負責在內部維持這個局的穩定，我也答應了。”
說到這裡，天尊似乎是有些累了，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而姜雲和姬空凡，則是仍然沉浸在天尊講述的內容之中。
其實，後面發生的事情，他們大概都已經知道了。
無非就是這個局中開始有越來越多的人覺醒，又有越來越多的破綻出現，使得局越發的不穩定。
而原本應該在內部維持這個局的天尊，卻是不知道爲什麼，開始陽奉陰違，不再聽從道尊的命令，和道尊也是逐漸走向了對立。
“好了！”
這時天尊睜開了眼睛道：“我想起來的，都告訴你們了。”
“現在，我們還是抓緊時間，想想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既然鴻盟盟主和天干之主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恐怕他們已經在集結人馬，我們不能幹等着了！”
天尊的這番話，將姬空凡和姜雲，從往事的震驚之中，拉回了現實。
不管萬靈之師和道尊的真正身份是什麼，如今這兩位，一個應該是已經被域外修士所控制，一個則是成爲了只有至尊境界的古不老。
過去的都已經是歷史，對於目前真域所面臨的情況，沒有任何的幫助和意義。
姬空凡將目光看向了姜雲道：“姜雲，既然天尊看好你，那就你來說說看吧！”
姜雲沉默片刻後，終於緩緩開口道：“其實，我們也無需去刻意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