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張凡已經意識到什麼了,那天在張凡的虛空,明顯感覺他已經開始懷疑了,關鍵是他懷疑丁慕風,還懷疑我!”陶九州有些無奈。
畢竟自己和丁慕風這麼多年來,就像是親兄弟一般,一直是穿一條褲子的,之前自己雖然看出了丁慕風有些不尋常,但也是不敢相信所以沒有戳破,也正是因爲這樣,才引起張凡的誤會。
“給他解釋清楚不就行了?”墨清筱有些琢磨不透,這很簡單的事,至於搞這麼複雜麼,張凡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陶九州撇撇嘴,“那有那麼簡單,要是這麼簡單,我就不找你了!”
墨清筱翻了白眼,心說說了這麼多,合着你是讓我去做個說客呀,只是拿自己女兒的婚事來掩蓋這事,是不是代價有點太重?
“那女兒呢?”墨清筱想到這,橫眉冷眼的瞪着陶九州。
陶九州被她這麼一問,呆住了,子沫在外面好好的呀,還能怎麼了,想了一會,還是沒明白她的意思,只能憑着自己的猜測回答道:
“讓子沫去也不合適,畢竟他們一直在一起,我都不知道怎麼給子沫說這些!”
墨清筱翻了個白眼,心裡咒罵,怎麼還和年輕的時候一樣沒有腦子,老孃說的是這個麼,想到這,突然不想和陶九州說話,影響智商!
“啊,不是說這個麼?奧,子沫和張凡在一起呢!她很好,很乖,和你小時候一樣!”陶九州一看墨清筱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趕緊繼續猜測剛纔她那話的意思。
墨清筱臉一拉,心說是我沒說明白麼?搖了搖頭,有點生氣的說道:“咱女兒和張凡的婚事呀!”
陶九州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說的是這個呀,趕忙解釋:“我本就喜歡張凡,一開始就認定了這個女婿,我看子沫也挺喜歡他的,你不會反對吧?”
“陶九州,我......”墨清筱氣的真想給他一個巴掌,女兒的婚姻大事,怎麼能這麼草率。
這個父親也太不稱職了,怎麼着也要辦的風風光光的呀,當年你欠老孃的,這次一定都在我女兒身上補回來!
陶九州嘴一抽搐,知道自己又說錯話,辦錯事了,趕緊走上前,拉住墨清筱的手,卻被她一把打開,陶九州做了委屈的表情,一個閃身,閃到她身後,沒等她反應過來,一個熊抱,將她攬入懷中。
“老婆,這事是我不對,我知道這樣太委屈咱女兒了,可是是從權宜,我看的出張凡也挺喜歡子沫的,既然雙方都喜歡,又何必拘於那些規矩呢?”陶九州並不笨,稍微一想就知道了她爲什麼生氣。
所以趕緊解釋,只是說到這,不免想到自己和她當年不也是沒經過家裡同意,甚至連最基本的婚禮都沒有,只在大柳樹之下,許了個諾言,然後就成了夫妻,雖然後來因爲子沫不得不分開!
“哎,真拿你沒辦法,你自己去給我爹交代!”墨清筱無奈的嘆了口氣,乖乖的讓陶九州抱着,“抽個時間,我給張凡解釋下吧!”
“不不不!”陶九州一口拒絕。
他壓根就沒想着讓墨清筱去勸張凡,這點讓墨清筱有些意外,既然別人誤會了自己,爲何不解釋?
“這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這次讓你來,除了給他們辦婚事,還有,你派人盯住陸家和洛家,我親自盯住丁慕風。他們最後的目的是紫霄雲裡的寶物,我們除了保護張凡外,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看來我們只能請他出山了!”陶九州頓了頓,無奈的搖搖頭。
墨清筱一下就猜到那個他是誰,不過心裡也頗爲擔心,因爲他雖然是聽風閣的老祖,但是卻從來不管聽風閣的事,那個人甚至連丁慕風也不認識。
他就是紫霄雨,是聽風閣唯一一個還活着的老祖了。
陶九州認識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孩,那時候他就已經是一個很老很老的老頭了,他給了陶九州一個牌子,說如果遇到了解決不了的問題,就去找他。
可是陶九州只有小時候見過他一次之後,就在也沒有見過他。
陶九州掏出一個很普通的銀色牌子,長方形,看上去很普通,上面的字跡都已經模糊,若是不仔細看,都不會以爲那是一個令牌。
“你能找到他嗎?”墨清筱擔憂的問道。
“試試吧。這段時間,找個靠譜的人,暗中保護張凡,”陶九州眼睛一轉,接着改口道,“算了,不用了,張凡背後有人跟着,那人會保護張凡的,若是咱們在派人,只會露出破綻,到時候我們就危險了。”
他們說話的時候,墨子沫帶着張凡來到了陶九州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父親,是我,子沫!”
陶九州一聽是女兒,趕緊鬆開墨清筱,去掉隱藏陣,收起攻擊陣,將門打開,看到張凡和墨子沫正站在外面。
“父親,”墨子沫很恭敬的打了聲招呼,擡頭看到墨清筱,一個興奮,撲了過去,“母親。”
“晚輩張凡見過陶前輩,墨前輩!”張凡恭敬的行了禮!
“太客氣了,馬上就是一家人了,還這麼客氣,快,進來!”陶九州一邊把張凡讓進屋子,一邊仔細聽着周圍的動靜,發現沒有異常,這才關上房門。
墨清筱拉着墨子沫的手,有些不捨:“哎,馬上就是別人的新娘了,可不許在胡鬧了。”
“我哪有胡鬧?”墨子沫供着鼻子撒嬌的說道。
“恩,好了,你先到一邊,我有幾句話給張凡說!”墨清筱輕輕拍了墨子沫一下,擡頭看着張凡說道。
墨子沫奧了一聲,立在墨清筱的身邊。
“墨前輩,您說!”張凡很客氣的走到墨清筱面前,拱手行禮。
“張凡呀,我也沒有什麼好囑咐的,只有一點,記住,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墨家還有陶家,永遠都站在你這邊!”墨清筱很認真看着張凡說道。
墨子沫一咧嘴,這算什麼囑咐?竟然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於是斜着眼看着墨清筱墨清筱當然注意到了她,突然微微一笑:
“當然了,你要好好對子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