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停下腳步,眉頭微微翹起,擡頭望着眼前擋住去路的這三個大漢。
這三個人都穿着藍色的道袍,一個大大的“外”字在顯得格外顯眼,這是逍遙派外門弟子的標誌。
“你就是張凡?”爲首一個漢字叫做李重雲,三十多歲的年紀,卻也有靈虛二層的修爲。
要說起來,只要能到靈虛期就可以進到內門,可這李重雲卻一直留在外門,若說原因,那正是因爲入門測試的時候是藍色級別。
他知道自己就算進到內門也不會有大的發展,索性就一直賴在外門,做外門的霸主。
“是。”張凡冷冷的答道,此時他感覺到眼前的這幾個人正用嘲笑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大......大大大......哥,這......這......這就是......是......你說.....說的......那個天才?哈哈哈哈......”此人是李重雲忠實手下,叫做魏牧,是個結巴。
張凡身子微微一顫,原來這幾個人堵住自己是要自己難看的。一股怒氣從內心中隱隱升起,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牧老弟,我給你說,張師弟呢,可是天才,這可是你難道的機會。”李重雲說着,給魏牧使了個眼色,邪惡的笑了起來,和另一個大漢退到了一邊。
圍觀者也沒看懂這一幕,就連張凡心中也是有些不解,可是片刻之後,張凡就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張......張......張張.....張凡,我......我......我......要......我要......”魏牧結巴的周圍聽的都替他着急。
“你要和我單挑?”張凡實在聽不得這種結巴,沒等魏牧說完就截斷了他的話。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炸開了鍋。整個逍遙派都知道這張凡曾被譽爲整個逍遙派創派千百年中天賦最高的人。
但是十年過去了,卻一點修爲沒有。
一部分人想看看這傳說中的天才是多廢柴,還有一部分人替張凡擔心,因爲那個結巴魏牧在外門也高手中的高手,已經具備了進入內門的資格。
而張凡沒有修爲,這根本沒的打。
說的好聽叫挑戰,叫比試,說的不好聽,那就是欺負,更何況是欺負一個天才。
成功了那可以吹噓比天才還厲害,就算是失敗了,那也是敗在了天才手裡,不丟人。
況且,這次是必勝。
“對......對,”魏牧傻呵呵的笑起來,想要說點什麼,“我......我......我......”
“閉嘴,要打就打,哪那麼多廢話。”張凡怒視着魏牧,明知道不是此人的對手,還是爽塊的答應了。
因爲張凡也知道,這幾個人若不羞辱一番自己,絕對不肯善罷甘休,倒不如爽快答應,就算是輸也不能輸氣勢。
廣場是瞬間就沸騰了,不爲別的,就爲張凡這氣勢,於是這消息一傳十,十傳百不一會,廣場上又來了好些人。
這些人不僅有外門弟子,還有內門弟子,甚至還有些內門長老。
他們都認得張凡,他們若是出面,也可以阻止這場不公平的交戰,但是誰會管呢?他們巴不得張凡丟盡顏面,來證明他們的決策是正確的。
“你......你......你找死。”魏牧被張凡惹怒了,剛纔還笑呵呵的臉上,瞬間出出現了一抹陰狠。
那魏牧雙手掐訣,一雙透明的大手從他身旁慢慢變大,隨後這魏牧臉上劃過一絲邪笑,一指張凡。
那透明大手彷彿有了生命一般,竟興奮的旋轉了一圈,突然急速跳向高空,又從半空急速下降。
那氣勢宛如得勝回來的將軍一般,帶着呼呼的風聲,砸向張凡。
張凡暗叫不好,使勁又握了握拳頭。然而對於一個沒有修爲的人來說就是一個最普通的凡人。
哪怕曾經被人譽爲天賦極高的張凡。
面對魏牧這一拳,張凡選擇了放棄,不放棄又有什麼辦法呢,一個凡人根本就無從抵擋一個靈虛期的攻擊。
“這是要殺了張凡呀!”人羣中有人看出這一拳的威力,莫說是一個凡人,就算是築基鼎期的人也無法安全的從這一拳中走出來。
“長老?”一個身穿紅色道袍的弟子擔心的看向一個內門長老。
“無妨,他們只是切磋。”那內門長老輕淡的笑了笑,眼神中露出一絲陰險。
忽然間,張凡想到了李真,想到李真爲了挽救自己的天賦,跑遍了整個昌嶽島,甚至不遠萬里跑到星輝城。
想到李真爲了讓自己留在內門,一直有好的修煉資源,不惜和衆長老鬧翻。
想到曾經有人欺負自己,李真竟然把那人打的筋骨懼斷,爲此還和掌門吵了一架。
而自己,卻如此不爭氣,十年呀,十年,這十年雖然天天努力修煉,卻一直不能突破築基一層。
這成了整個逍遙派的笑話,成了昌嶽島的笑話。
就算是這樣,師傅對自己卻依然不離不棄。
“受.....受....受死!”魏牧大吼一聲。
與此同時那透明的大拳頭,也是轟然而下。
嘭~~~~~一聲巨響,周圍沙塵如海浪一般,自張凡爲中心向外擴散開來。
廣場前排看熱鬧的弟子,也被這巨浪掀翻在地。
“好強的氣浪。”一個穿藍衣服的弟子忍不住讚歎道,眼神中露出對魏牧崇拜的目光。
魏牧一愣,心說,我這拳頭有這麼大威力?隨之哈哈大笑起來。
“讓......讓......讓......讓你......你.....你猖狂......”
李重天站在外圍,看向那個內門長老,那內門長老也是滿意的對這李重天點點頭,轉身悄悄的走向內門。
那氣浪過了好大一會纔開慢慢散去,人們現在一直在討論這張凡到底是死是活。
“我猜張凡是懸了,那麼大的威力,就算是我,活下來的機率也是太小了。”一個築基鼎期的弟子,小聲對旁邊的一個穿紅色道袍的弟子說道。
“別說你,我們內門弟子也經不住這麼一擊。那小子什麼來頭?”那穿紅色道袍的內門弟子欣賞的看着魏牧。
“他叫魏牧,靈虛一層,在外門僅次於李重天的存在。”一個弟子對這個內門弟子解釋道,“不過他也比不過師兄您啊。”
“那是。”那個穿紅色道袍的內門弟子得意的笑了起來。
當氣浪全部散去,在場的所有弟子都停止了討論,片刻後,又開始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