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後，指導的秘書跑了進來。
我問：“你上司呢？”
“在……辦公室吧！”
“不是說開會嗎？你趕緊讓她過來，這麼多人白白的等着她，時間寶貴知道嗎？”秘書準備去，我立刻又說，“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秘書有點惡寒，但不敢有意見，只有匆匆帶着我走到指導的辦公室，指導趴在桌子上面睡大覺，我讓秘書拍醒她，好半天才醒，而且還非常迷糊，我說：“秦指導，你倒是非常能睡啊！”
“哦，陳總。”她終於清醒點兒了。
“你知道今天有個很重要的會議嗎？你沒有收到羣發短信？工作Q呢？用了兩種方式通知，你知道不知道你浪費了我，以及哥們部門主管非常多的時間？你自己想想，那麼算下來你浪費了基地多少的資源？”
秦指導到處翻手機，又翻電腦，我都懶得看她了，轉身離開，回會議室，等了兩分鐘她纔過來，在曹方怡傍邊坐下。
我咳嗽了一聲，開始說話：“今天的會議很簡單，就是談談倉庫的容積情況，我在綜合部上過班，所以亦知道那麼一點點，情況不太好，而那些子公司目前都有任務，加大了生產力度，大概每個月多百份之二十吧，你們說說，該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集體無語。
“秦指導，你說說吧！”
“啊？”秦指導還是有點迷糊，說什麼？
“沒聽清楚呢？”
秦指導搖頭。
我對梅伊曼說：“你給她說一遍。”
梅伊曼點頭，開始按照我的原話說了一遍，我很驚訝，因爲竟然一字不差。
秦指導這次聽明白了，在思考着，我倒是要給她思考時間才行，我說：“這個任務就給交你，在原基礎上整改，容積要大百份之二十，但是，不能投入一分錢，別指望改建或者什麼之類，沒有一分錢支持，給你一天時間出方案，曹方怡配合，如果幹不好，曹方怡到總部檢討，扣罰一個月工資。至於，秦指導你嘛，今天你的表現非常好，如果以下是那麼好，倉務部就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了，你自己主動辭職吧，就這樣，散會。”
我帶着梅伊曼率先離開會議室，上車走人。
曹方怡的忙我已經幫了，以下的事情曹方怡自己搞定，其實很容易，不給一分錢做整改不可能做到，至少我覺得秦指導的腦袋沒那麼好使。加上曹方怡壓根就不會配合她呢？想什麼方法都找別的理由反對，那麼就出不了方案，到時候她要主動離職，辭職書我批完後去到凌倩那裡，凌倩找我問，呵呵，我不怕，因爲當時凌倩不也那麼讓我整改的嗎？不給一分錢，要加大子公司的生產量，相同的方式，我用到下面，他們完成不了任務就要滾蛋，凌倩無話可說，曹方怡沒有責任，這辦法好，不過花了我一個早上的時間纔想出來的。
開車回去途中，梅伊曼說：“陳總，你剛剛那樣是不是太嚴厲了點？”
我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壓力就是動力，凌倩不都是這樣要求我的麼？”
“可是，秦指導不是你。”
“那我就管不了了！”
“我覺得秦指導不可能完成任務。”
“那是她的問題，完成不了就滾蛋，制度就那樣，不能搞特
殊，我當時如果說完成不了任務，我都要滾蛋呢，我還是總經理。其實這很簡單，你不行你就讓路，把機會讓給別人，就好比，你是我的秘書，我吩咐你的事情，這個你又說辦不成，那個你又說辦不成，我要你幹嘛？我肯定要換另外一個對吧？你找男朋友都一樣，找了個三分鐘，你不立刻和他分手？”
梅伊曼沒有話說……
回到擎天集團總部，才呆了一個小時就下班了，不過下班前我讓梅伊曼發了公告，總部所有員工都要去體育館給球隊加油。比賽七點半開打，我知道下面都罵爹罵娘，吃飯時間，有的還需要回家做飯什麼的，這個我就管不了那麼許多了，必須去，否則取消當月全勤。
晚上七點，我和梅伊曼先到體育館，那時候裡面人不多，就是些洗地的在。不過，從七點十分開始陸續就有許多人走進來，林華公司的，我們公司的，十分鐘不到就把整個體育館塞到滿滿的，尤其等到我們的拉拉隊來了之後，我那場面真不比CBA比賽差，還有現場解說。
令我感到驚訝的是，凌倩竟然來了，不過是在包廂裡，遠遠看着，她傍邊是袁巧雲，再傍邊是凌董事長。我覺得我應該上去打個招呼，那會兒袁巧雲正看着我，見我站起來，她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她知道我要上去，巴不得呢，不用去更好，免得她又說那個事情。
林華那邊，林華自己當然有到場，林楓則沒有，或許躲在角落，反正我並沒有找到他。
七點二十五分，雙方隊員出場，我們這邊的隊員一個個都生龍活虎那是必然的，林華那邊的眼看就沒有那麼好，有點散漫。
準時七點半，裁判吹響口哨，比賽開始，那兩個解說立刻吐沫橫飛進行解說，我猜那兩個傢伙武俠小說看多了，說話套路就跟讀小說一樣，比如，投籃的時候，他們會說：某某某被攔截，對方五指成勾，凌厲而至，眼看就要把球搶走，說時遲那時快，某某某在電光火石間把球分給左邊身法飄忽來接應的某某隊友，球在空中劃出一道金光，勢如破竹般飛到某某隊友的懷裡，驟然間，某某隊友一個堪比梯雲縱的強力彈跳，護着球硬硬的在凌空一翻，使出致命一投的看家本領，球速頓時快如電閃，眨眼間扣進籃裡，球無虛發，一招致命……
什麼垃圾解說。
最慘的是，該死的裁判不知道是不是被收買了，對方球員撞我們的球員，白癡都能看出來是技術犯規，他睜大狗眼卻視若無睹，反過來我們的球員撞對方，就稍微撞一撞就犯規，明明合理的拼搶都吹成不合理，還經常判罰球。
失策啊，我沒有想到這方面去，可裁判是開賽前一小時抽的，林華怎麼有時間去收買？
一節很快結束，我們這邊落後十四分。
看見球員下場，我立刻走過去，等範寧寧和他們訓完話，我隨即湊到陳俊的耳邊小聲說：“這麼打不行，你不是特種兵殺人於無形嗎？隱秘點，找機會把裁判幹翻，讓他不能再吹，用後備裁判。你小心點，現場那麼多人，別讓人家看出了端倪，最好撞對方的球員，借力打力，然後。”
陳俊說：“這個不用你教，我知道怎麼着。”
“嗯，這就好。”
第二節開始，範寧寧對我說：“這裁判有點問題啊。”
我笑道：“放心，很
快就不會再有問題。”
範寧寧一臉疑惑。
第二節仍然非常激烈，當然那兩個解說還是解說的非常激烈，不過我沒有怎麼注意聽，時刻盯着場裡。陳俊，沒有辜負我的交代，不是認真盯着他，都不會發現到，不對，我明知道的才發現而已，別人不會發現。反正，陳俊這傢伙在和對方爭球時，故意讓對方把他撞到裁判那邊，裁判被撞倒，他立刻跑過去看，探氣息、脈搏，看似是探，我看見他掐了下，把裁判掐昏過去……
換了後備裁判上來，情況好點了，第二節結束，我們把分數追到只落後一分。我當然很高興，範寧寧亦一樣，大大舒了口氣的模樣，因爲就那麼看場面，沒有裁判幫忙，林華那邊很難幹得過我們，因爲範寧寧做了大量功課，牽制的他們很死。
然而，中場休息後，第三節一開打場面就風雲突變，對方球員一個個好像吃了西班牙性……藥一樣，那瘋狂勁別提了，無論怎麼撞，倒的都是我們這邊的隊員。我真有點懷疑是不是真的吃了藥啊？比如興奮劑之類，職業比賽還有藥檢，我們沒有，
半節時，從原來落後一分，變成落後九分，我都沒眼看了，不過我不甘心，迅速對範寧寧說：“把陳俊換下來。”
那會兒剛好有個機會，陳俊下來，雜務工給他遞水，等他喝了幾口，拿毛巾擦了擦臉，我說：“陳俊，對方的人怎麼那麼強，是不是吃了什麼興奮劑。”
陳俊說：“看眼神，估計是。”
“有辦法沒有？”
“你呢？”
“你問個屁，用老方法，隱秘點，一個個幹掉，你現在休息好，保存體力，拼下一節。”我往身後看了一眼說，“梅伊曼，你過來幫陳俊按摩。”
梅伊曼啊了一聲說：“按摩，我不會按啊。”
“隨便按都不會嗎？趕緊過來。”
梅伊曼哦了聲，立刻走過來動手幫陳俊按摩，我則小聲問範寧寧：“我當時不是給了你一個宣傳冊嗎？是不是有規則的？罰下幾個人直接判輸？”
“少於四個人就直接判輸，這是自由組織的比賽，衝着友誼第一，是商會定的。”
“我有個想法，對方有七個人是不是？我們是九個，除了陳俊之外，你讓其它隊員誘惑對方犯規，或者直接雙方都犯規，拼兩個，他們少兩個就剩下五個，沒有人換了，陳俊負責解決兩個，這樣，我們分數追不上去，但只要在十分鐘內解決掉他們就算贏。”
範寧寧一臉惡寒：“這本身就是犯規了！”
我急紅眼了：“那來那麼多廢話，管不了那麼多了，這又不是職業比賽，不是MBA、不是CBA，你看現場那麼多人，有多少懂球？況且這又不是根據球例弄的規則，是商會自作聰明做的規則，我們鑽規則的空子又如何？反正我只要贏，不擇手段又何妨？你負責給那些球員下指令就可以。”
範寧寧還是有疑問：“下一場呢？大家都那樣，不是不用打？”
我抓狂了：“美女，這一場要是我們輸了，還有個屁下一場啊，趕緊先過了這一場再算吧！”
範寧寧說：“好吧！”
球員下場，我湊到陳俊耳邊說：“你要幹掉兩個，十分鐘內，你自己想辦法，一定要行。”
陳俊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