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蘇春豔的講述,許經楓內心無比震驚,真是人言可畏,衆口可以鑠金,自然也能讓兩閨蜜反目成仇,同樣也可以折射出人們對物質的追求到了何種**的地步,頗有,“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負我!”的境界。
想到這,許經楓暗自嘆了一口氣,正想說些什麼,“許經楓!我知道,你很不屑我的所作所爲,畢竟你是出世之人,但我們入世之人,身處我的處境,有幾人能做到屈原般,濁者自濁,清者自清,轉身投汨羅江呢?又有幾人能像文天祥般,高喊着‘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慷慨赴義?”
“我很同情你的身世,但不認同你的所作所爲!”許經楓淡淡地說道,“許經楓!你是一個好人,或者說是一個好道士,但是,很多事,不是像表面看得那麼簡單,所以,我還是要提醒你,真得要留意宋曉月,她真得不是那麼簡單!”“蘇春豔!你好像對宋曉月有點成見,不知道,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也許,在鄭天昆這個大少眼裡,我會是一個傻女人,似乎很多事情都看不明白,他自以爲能夠任意擺佈我,拿我當槍使,就好像今天的事,其實,他根本就不瞭解我,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既然鄭天昆敢拿那件事威脅我,拿我當槍使,我自然也會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我纔會故意在他表妹陸雪妍面前說漏嘴,但目的不僅僅就是爲了要報復鄭天昆,更是爲了讓你許經楓脫離這無妄之災,因爲,你是一個好人,所以,不要小瞧了女人,女人也會有讓男人害怕恐懼的一面,所以,我不希望,你也被人當槍使了還不知道!”
“這個就不用你費心了,我和曉月之間不過是僱傭和被僱傭的關係,你說她拿我當槍使,這也說得過去,畢竟,我的確是在爲她服務!”許經楓平靜地說道,並沒有被蘇春豔的話影響到什麼,這一段時日的接觸,對宋曉月雖然不是完全瞭解,但是,對於她是什麼樣的人,許經楓自信還是知道的,自然不會去聽信於蘇春豔的話。
從警局出來已是下午四點多了,許經楓沒有隨宋曉月去她住處,而是去了金溪花園,心情有些沉重,蘇春豔的事給他的影響不小,一個看似有點害羞膽小的女孩,竟然會被人強逼着陷害自己,那麼,世間還會有多少離奇古怪的事會發生?難怪道門中人都紛紛下山入世…
想着心事的許經楓走在金溪花園的羊腸小道上,自然沒注意到,在身後十幾二十米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不是旁人正是黑巫教的蕭十六,此時的蕭十六,頭頂上懸着一柄暗金色的飛劍,“許經楓!很是對不起,雖然,我有點欣賞你,但是,有人看你不順眼,而我和他之間有着約定,所以,只能得罪你了,希望你下輩子做人,眼睛放亮點,千萬不要再去得罪不該得罪的人!”
自言自語完畢,蕭十六右手一指暗金色的金劍,只見那金劍突然劇烈抖動了起來,就好像是起點線上正在啓動加速待發的機車一般,也就在此時,突然間,蕭十六的身前出現了一個黑衣蒙面人的身影,並且,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緊貼在了蕭十六的脖子上,“趕緊收招,否則,不要怪我不客氣!”
見此,蕭十六非但沒有任何的恐慌,相反,竟然大喜,“黑玫瑰!你終於現身了,你可讓我好找!”“我終於現身了?…難道說,你這麼做是要引我現身?你不是和秦宇彬約好的嗎?”黑玫瑰疑惑地說道,“和秦雨彬之間的約定算什麼,我更在意的是…黑玫瑰!如果我說,我已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你,你會不會信?”“信,我當然相信,嘻嘻!”說着話,黑玫瑰已是收回了匕首,而蕭十六也收回了暗金色的飛劍。
“黑玫瑰!我說得可是真的,並不是在開玩笑!”蕭十六鄭重地說道,“我曾經發過誓,誰要是滿足了我的三個要求,我就會不顧一切地嫁給他,不管他有沒有愛侶,也不管他尊卑,我一輩子都會跟定他!”黑玫瑰輕聲道,“哪三個要求?”蕭十六不禁大喜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