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成醫院在昌平市南郊南山山腳,風景宜認,這一天上午十點左右,許經楓和宋曉月來到了醫院,葉午的病房是貴賓房,有專門的護工看護,通過護工,許經楓瞭解到,平日裡,葉午很安靜,如不說話,和尋常人沒什麼兩樣,經常看着窗戶發呆,只有在每個月的什七號這天,心情會很不穩定,常常會自己虐自己,他身上的傷都是在這一天出現的,所以,這一天也是護工和護士最忙的一天。
在一名護士的帶領下,許經楓和宋曉月來到葉午的病房,葉午正坐在病牀上呆呆地看着窗戶,一動不動的。許經楓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火紅的楓樹林,那些楓葉紅得似火,光亮而且熱情,在微風中,像火紅色的裙子在舞動,又像是熱情的火焰在跳動。
“葉午,你很喜歡楓葉?”許經楓心中不禁一動地問道,“呵呵,以前我好像記得不喜歡,還有點討厭,可現在不知道爲什麼,很喜歡,呵呵!”“哦!有這事?那你能不能想起,你爲什麼會喜歡上楓葉呢?”“我記不起來,不過,我記得曾經有人對我說起過楓葉,那個人我怎麼也想不起,但是,那人說的話我卻記得很清楚,呵呵!”
“哦,那人對你說了什麼?”“呵呵!那人說,楓葉象徵着對往事的回憶,歲月的沉澱,情感的熱烈,人生起伏的輪迴;奔放的楓葉是對愛人的熱情期盼,更是執着的眷戀和永不言棄的勇氣;那人還吟了一首詩,‘楓葉千枝復萬枝,江橋掩映暮帆遲。憶君心似西江水,日夜東流無歇時。’不知爲什麼,每次想到這首詩,我心裡就有點難過,呵呵,你聽到了這首詩,會不會也難過呀?呵呵!”“是的,聽到這首詩,我也會難過!”
許經楓說得並不完全是假話,聽到這番話,和這首詩,他的確動了惻隱之心,他已經猜到了這番話是誰對葉午說的了,以秦雨靈的個性,一定會這麼做的,明知道這是一個騙局,但她還是會一錯到底,想方設法挽回,也許,在當時,她認爲憑藉着他們倆 已經相處過的一段時日,再加上她的感情投入和執着,一定會讓葉午回心轉意,也一定會真正喜歡上她的,但讓她沒意料到的是,葉午在當時,從頭至尾都沒喜歡過她,所以纔會那麼絕然,這的確是一個莫大的悲劇。
“葉午,告訴我,你還記得什麼?”“呵呵!我還記得什麼?我還記得什麼?對了我想起來了,我好像還記得一個女人的名字!”聽到這,許經楓心裡一陣激動,可還沒等他說話,一旁的宋曉月卻忍不住問道,“那個女人是誰?是不是秦雨靈?”“呵呵!秦雨靈是誰?我不認識,我記得的那個女人的名字是…啊!是你,你別過來,別殺我,救命呀,她要殺我!…”
突然間看到宋曉月,葉午彷彿是老鼠見了貓一般,頓時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嘴裡大叫着,並且,還用被子遮住了頭,整個身體在不停地顫抖着,久久停不下來,彷彿是看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吃驚不已。
也就在此時,許經楓突然間看到葉午手上帶着的一個手鍊,並且,在手鍊上方的手臂上竟然還有一個黑色的梅花圖案,雖然不明顯,但他還是能一眼看出來,而且,那黑色梅花還透出一股邪惡的陰寒之氣,頓時就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最後,護士只能下了逐客令,讓許經楓和宋曉月不得不離開病房。
在回去的路上,宋曉月心情很不好,“楓哥,這葉午究竟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說我要殺他?要知道,自從他住院後,我可是從沒來看過他,再說了,他可是仙音的表哥,我又怎麼可能會殺他?”“這個我可真不知道,也許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不過,估計葉午他自己都不會明白的,我相信你,你是不可能殺他的!”許經楓在一旁安慰道。
“楓哥!謝謝你能相信我!”“不用謝,我想,不僅是我,其他人也都會相信你的,你也不必往心裡去,傷了自己的身子!”“嗯!我纔不會往心裡去,對了,楓哥!你幫了我不少,我還從沒請你吃過飯,就着今天,我請你吃飯,怎麼樣?”“好啊,美女相邀,我怎敢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