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向前1980年參軍,初中文化,分配至新疆喀什服役”
“***絕密***”
“劉向前1990年異常,退出部隊,待觀察”
“劉向前1991年結婚”
“劉向前2000年從…”
“劉向前200..”
聶龍翻着後面的內容,發現到了這裡已經無法看清,殘破不堪,僅有的個別字之間已經看不出來任何的關聯,也看不出任何的頭緒,可以算是廢紙了,而且上面還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蟲蛀痕跡,還透着一股發黴的味道,顯然是剛從某個陰冷潮溼的地方取出來不久。
聶龍又將能夠看明白的地方統統看了一遍,目光落在哪一行寫着絕密的自上,他發現這個劉向前在1980年道90年的這十年時間內容完全是空白,具體這10年發生了什麼?還能讓這麼絕密的檔案都不敢記錄?
聶龍帶着疑問又將文件慢慢送回檔案袋內,突然手中動作一停愣在當場,立刻自語道“實驗?”。
就在剛纔聶龍無意中想到了張十二告訴他的實驗,現在想想也就只有那個東西,能夠那麼神秘的不讓檔案記錄,聶龍想到這裡又將文件再次抽了出來,仔細的看了一遍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什麼,聶龍一字一字認真讀起來,當他讀到劉向前父母親死亡時間的時候再一次的愣住,又看了看關於劉向前弟弟的簡單記錄,忽然間發現三個人的死亡時候都是同一個時間“1985年”,而且這個時間剛好就在那個打着“絕密”字體的時間內,也就是說在那段不能記錄的時間內,劉向前很有可能參加了那個神秘的實驗,而且恰恰他的家人在這段時間內死亡。
聶龍頓時覺得頭大,腦袋裡亂糟糟的,現在面臨的問題簡直太多了,劉向前的身上的疑點也是非常的多,而且自己的身上的問題那就更大了,趙明不見了,自己是誰?
而另一個方面唯一能夠幫助自己的張十二心底到底在想着什麼?能不能夠相信?以後如何去做這一切都成了迷局,該怎麼辦?怎麼走?難道真相張十二說的那樣等待嗎?等待夢給的提示?可是一想到這裡聶龍覺得不安,夢這個東西,太詭異了,雖然救過自己的命,但是就是因爲他的神秘才讓聶龍不願意去相信一個飄渺的東西,很難想象這麼龐大的一個疑團如果被夢一步一步揭開,是多麼讓人感到費解的一件事情。
聶龍低頭望着手裡的檔案,腦袋就像突然之間不聽使喚了一般,來回閃現着各式各樣的疑問,一些曾經忽略的夢也浮現出來,那個天津郊外的房子,那個某個清晨的大雪,那個帶着禮帽的西裝男子還有他手裡的公文包,隱約間聶龍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但是這種感覺卻很快被另一種疑問代替,很難讓思想冷靜下來,能夠好好想想這裡面存在的某些聯繫,聶龍的表情也顯得更加的難過,眉頭緊鎖,大腦中不斷出現的畫面和聲音衝擊着他的神經,汗水也頃刻間佈滿了全身,額頭滿是汗珠,現實,夢境不斷在腦海中交替出現,而且還有一個類似電流的嗡嗡的尖銳叫聲,越來越大,聶龍捂着頭痛苦的抓住自己的頭髮。
他希望能夠藉助疼痛讓自己換亂快要崩潰的大腦恢復清明。
過了許久有可能是幾分鐘或者是幾個小時,他腦海中的這種凌亂的感覺才逐漸消退,聶龍喘着粗氣,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滾落下去,聶龍低頭望着滿地的文件,等到心情平靜的時候,聶龍纔將張十二的文件一張一張從地上撿起來,裝進檔案袋中。
聶龍望着手邊的兩個檔案,突然間竟然詭異的笑了,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但是心中卻感覺現在手中這兩個東西或許在以後的某段時間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聶龍心中明瞭這兩份文件的重要性,他知道不能隨身攜帶,而且今天就必須將他們藏起來,他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發現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兩點,他走到窗戶邊,掀開窗簾一角,接着外面昏黃的路燈觀察起來。
對面的街角停着一輛已經脫了漆的小轎車,白天經過的時候就已經停在那裡,當時聶龍無意間掃了一眼,發現整個汽車身上滿是回城,估計在這裡已經停放有一段時間,聶龍向上望去,掛着牌匾的商店已經熄燈,唯有牌匾上亮着“商店”兩個字,聶龍看了幾個行人急匆匆的從下面走過,一名打扮妖嬈的年輕女人,披散着長髮扭着腰肢,從對面漆黑的小巷裡走出來,手中的香菸燈火一閃一閃。
一切看起來並沒有任何的不對勁,但是聶龍卻始終保持着警惕打量着四周,一會時間陸陸續續開過幾輛掛着“無人”的出租車也從下面緩慢開過,拐過街角奔大路而去。
聶龍方向窗簾知道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外面人流稀少,正是帶着東西離開,將他們藏起來的絕好時機。
聶龍簡單的洗了把臉,面容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疲憊,就是眼神看起來有些迷離罷了!他將文件裝在懷中,抖了抖衣襟回頭望了一眼房間,拉開了大門,匆匆向外走去。
出了住處,聶龍四下望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將衣領高高拉起,順着街道根據自己白天的觀察,向天津市另一頭的城郊走去。
“滴滴滴!”後面傳來汽車喇叭聲,聶龍讓到路邊,一輛出租車慢慢停在聶龍一側,司機搖下車窗問道“先生,打車嗎?去哪?”
聶龍擺了擺手快步向前走去,司機瞟了一眼出租車又轟鳴的向前開去,慢慢消失在車流中。
兩個小時後,聶龍望着四周的景色知道再過不久就要達到地點,他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發現並沒有可疑的地方,腳下步伐不由的加快。
十多分鐘後出了城,馬路也變得越來越窄,周圍的建築也沒有那麼多,路燈開始稀少,四周黑乎乎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平靜,似乎喧鬧已經逐漸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