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爲那個什麼‘換血’計劃煩惱吧？那蔣小子不賴嘛，這麼快就知道要討好我兒子了。”李父坐在黑色的皮椅上，伸了個懶腰，“哼哼，跟你討論這東西，要犧牲老子的休息時間，真是不爽！唉，不過，誰叫你是我兒子呢！”
宋曉凱笑了笑，但不再是往昔的那忠厚的笑容，而是帶上了一絲狡潔，“老爸，那你看怎麼辦？”
“臭小子，看的書還比我少麼！”李父笑着罵了一聲，“從小我就帶你去起點看小說的了！抄那裡的一兩個橋段不就行了嗎！”
“哪本？”宋曉凱有些糊塗了，“少說也有幾千本啊！而且都這麼久了！”
“《被上蒼詛咒的天才》。”李父合上眼睛，緩緩說道：“還記得龍鑌是怎麼把集團裡的人都換了的？還有，那些主角征服天下的玄幻小說，裡面的人物多是怎麼樣的？”
宋曉凱苦思了一會。
苦笑，宋曉凱搔搔頭：“忘記了！”
“靠！”李父忍不住罵了一句，“比你老子我的記憶力還差！書櫃子裡有《被上蒼詛咒的天才》的實體書，自己看看罷！”
話畢宋曉凱便從椅子上起來，走到滿是小說的書櫃面前尋找。
“哪有這麼的老爸！”宋曉凱吸了一口涼氣，“買這麼多書來砸兒子！”
“還好意思說呢！老子那優良的血統你有繼承麼！”李父也罵道，可也沒閒着，開了桌子上面的舊電腦，連通網絡，直接就到了起點中文網。
“小子，不用找了，你老子我找到了！”李父說道，而那古老的顯示器上顯示的頁面出現了一個頁面。
“我也找到了！”宋曉凱說道，手中捧着一本書，一邊看着，腳下踱着步，慢慢走到椅子旁邊，坐下。
“那麼，看好了告訴我龍鑌是怎麼進行人事改革的！”李父再次閉上眼睛，假寐着，怎麼也得爭取些時間休息一下。
時間繼續在跑步。
良久。宋曉凱合上書，呼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給我聽着。龍鑌是借一次組織手下去游泳，再借此爲基礎判斷誰是對自己忠心，誰是與自己不是同道中人的。”宋曉凱慢慢說道，語氣極其平淡。
“老爸？”過了幾分鐘，宋曉凱見自己父親竟然沒有作聲，原本以爲他在思索，卻良久不見反應，便再也按捺不住，起來走近父親，輕輕推了推父親，“老爸
！”
“嗯……”夢囈一般，李父終於發出了聲音。
“你有沒有聽到我剛纔說什麼！你有沒有聽到我剛纔說什麼！……”宋曉凱激動地搖着李父。
“聽到啦！別……別搖了！”李父說話也接不上氣了。
“切，這樣也睡着了！”宋曉凱走回自己的位置，坐下，言語中充滿了蔑視。
“厲害吧！你老爸我當年初中的時候，站着也能睡着的呢！”終於能正常呼吸空氣的李父得意洋洋地說，對於如此，他一直引以爲豪，但亦有一塊石頭壓在心上：《多啦A夢》中的大雄三秒鐘就能睡着，自己居然要十秒！
就這一條就讓他懊悔不已。
韓母曾經不肖地說：“這樣也能作比較！”
再看看李父，自我懊悔和誇獎了一句後，臉色也轉回嚴肅，“那麼，你明白了沒有？你今天才是第一天進公司，陳軍耀就把你當作親信了；而你在公司中卻是沒有一個親信——李思不算！孤軍的你雖然權力很大，懸空很久的首席執行官給你當上了，肥豬肉給你吃了，餓狼們也會準備行動的了！”李父再次合上眼，“唉……看來陳軍耀想考究你的能力呢！”
宋曉凱沒有說話，只是看着父親，防止他再次睡去。
李父沉默了數秒，“本來我的位置就是中間派的……給你一來，我就得選擇了！哼哼，幸好開發部的都是我的人，小子還不多謝老爸我！”李父的語氣再次洋溢着得意。
“哼!謝謝老爸了！”宋曉凱顯然地裝出不肖，心中卻向老爸感激了數萬遍。
“嗯哼，小子還不懂感恩呢！”李父也沒有說什麼，再次睜開眼睛，彷彿想起了什麼，拿起電話，按了一個電話，“小嚴嗎？給我把孫老頭的股票都收購過來！好了，就這樣得了，這兩天內搞定，沒有問題吧？那是條老淫蟲，設個局也行！記住別留下痕跡，讓他知道是誰幹的也沒辦法咬得進去，還有，他以前那些罪證還在吧？拿個附件要挾他離開就可以了！還有，可不要弄出人命來！就這樣了，拜拜。”話畢，李父放下了電話，呼了口氣。
“小嚴可是我的得力助手哈！雖然是在暗處，做的事情也不能見得光，可是，”李父頓了頓，似是在瞬間回憶一些事情。“商場，其實也是跟政治一樣黑暗的……”
沒有多說話，宋曉凱只是在心中默默感謝他那父親。
“人事
檔案，最新的了……對了，小嚴是在人事部的，也許能幫助你……看看檔案，也許你能認識一兩個，或者能幫忙。”李父話畢，合上眼，“小子這次不要再打擾老子睡覺了！看完了回去寫一份具體的計劃書來給我看看。”
宋曉凱看着桌面上那份厚厚的人事檔案，呆了一會，便拿起來，慢慢地查閱。
時間就是喜歡飛奔。
“我上班了……得了，我會幫你和李思請假的！今晚回來我要看見這份計劃哈！”李父起來後，說了一句話，也沒有打擾專心地翻閱着人事檔案的宋曉凱，徑自走了出書房。
時間繼續奔跑，就是不捨得停下休息，大聲叫囂着，“我就是不累，你能拿我怎麼樣！”
宋曉凱最終定在一份檔案上。荊李凱，男，32歲，退役軍人，後勤部。而照片上那個頭像，赫然就是李凱！
李凱的工作是看守倉庫——但是，公司從來沒有倉庫！
這檔案明顯是有問題的。李凱能算是自己人嗎？宋曉凱沒有敢做太多的設想，他只想快點能知道真實的答案。
沒有讓腦子停下，宋曉凱坐在父親的位置上，一字一句地往電腦中打字，“‘換血’計劃……”
一份計劃書在醞釀，慢慢地產生，成形。
“我的任務就是不停地跑！”時間自豪地說，腳下沒有停歇，沒有減慢。
李父回家之時，宋曉凱已經把計劃書寫好了。
“嗯……不錯！我幫你補充一下……好了，吃完飯就去休息吧！哦，還有，有好戲看的了，你準備接手人事部吧。”李父神秘兮兮地說道，話畢就趕宋曉凱離開書房。“快去看看李思吧！老子現在要忙呢！”
宋曉凱也沒有說什麼，伸着懶腰，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回到房間。
晚飯的時間快到了。
宋曉凱輕輕吻了一下李思的朱脣，然後慢慢摘開李思頭上的液晶眼鏡，“吃飯的啦，老婆！”
從遊戲中突然出來的李思仰望着宋曉凱，兩塊面龐之間相隔不超過三釐米。
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得到。
“知道了，老公！”李思調皮地說，雙手沒有安分，摟着宋曉凱脖子，頭向上一擡，雙脣再次接壤。“抱我下去，老公！”撒着嬌，陣陣笑聲卻無法掩蓋俏臉上的嫣紅。
“好的，老婆大人，吃飯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