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小敏崇拜的目光止不住的看向喚心。他是知道喚心跟別人不一樣的,也知道喚心有個大爺爺是個道士。
可他還是不解的問道:“你爲什麼要管人家要錢呢?”
喚心心平氣和的解釋道:“我忙一晚上不能讓我白忙活啊。每一行都有規矩的,有句話叫法不輕傳,道不賤賣的,唐僧取經還九九八十一難呢,更何況我了,一千塊錢,救人一命,不貴吧。”
小敏不屑的努了努嘴說:“還以爲你們道士都是超脫凡塵之人,維護世界和平的英雄呢,原來也這麼世俗。”
喚心解釋道:“在火車上我給過王勝利機會了,可他第一次沒有相信我,之後再給我打電話,意思就變了,要點錢也是爲了了結這段因果,不想別人欠我們人情。”
小敏一把摟住了喚心的胳膊說:“看你剛纔好像挺危險的,我很擔心,以後這些事能不管了嗎?”
喚心沒有說話,微笑着撫摸着小敏順滑的青絲,答應她會照顧好自己的。
當喚心把小敏送到他父母住的酒店,一看錶已經快十二點了,可滬海看上去還是燈火通明的,馬路上還是人來人往的,彷彿這座城市不會休息一般。喚心也有些困了,趕緊就往自己住的酒店走去,送走了小敏,喚心也好練習一下《疾風決》,疾風決並不難學,而且學成之後效果和作用是不用說的好,就是需要勤加練習,熟能生巧。
很快喚心也到了父母下榻的酒店。推開了門,父親還沒有休息,正在抽着煙,看着窗外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父親看他回來了,似乎有些擔心,但還是舒了一口氣,對他說道:“小敏送回去了嗎?”
喚心點了點頭,齊國輝好像還要給喚心說什麼卻又欲言又止,隨後口氣變得溫柔的說道:“洗個澡,早點睡吧,明天還跟小敏父母約好一起出去走走呢,後天我們就回去了,以後一個人在上海凡是都要注意,你的學習我們是不擔心的,就只操心你的安全了。”
喚心對着父親笑了笑說:“放心吧,比起小時候,我的身手也算進步了不少了,況且我還有別的本事呢!”
父親嘆了口氣,只說了一句,本事越大,越容易惹麻煩。隨後父子倆對視一眼,喚心只覺得父親不知何時兩鬢的頭髮也漸漸白了,而齊國輝看着眼前高大帥氣的青年,也覺得這孩子是真的長大了,該飛還是要讓他飛,自己要做的就是爲他準備一個飛累了,有個地方可以休息。可能這也是每個父親的心聲吧。
之後的一天再沒有任何插曲,兩家人依舊玩的很開心,有名的景點都去了個遍。那些高樓大廈的喚心並不感興趣,只有去城隍廟的時候,還覺得不錯有種親切熟悉的感覺。很快,兩家父母就踏上了回去的火車,臨別前,小敏的母親李璐抱着她有些泣不成聲的囑咐女兒要照顧好自己。徐雅婷本來也忍不住要哭想兒子懷裡的,可看着一旁的兒子沉着的表情,她就收起了這份心思,也不想在兒子面前丟這個人了,只是簡單的說了兩句,就匆匆上了車。
很快車開了,整個滬海就剩下了他和小敏兩個人,喚心有些莫名的興奮,對着小敏露出了壞笑來。小敏看着喚心的表情生氣的打了他的頭一下,喚心的思緒也一下子被拉了回來。
小敏捏緊了自己的小拳頭伸到了喚心的面前晃了晃說:“你剛纔看着我在想什麼?”
喚心搖了搖頭說:“沒想什麼啊!”
“哼,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你那麼花心肯定沒想好事!別以爲我爸媽走了你就能欺負我了。”小敏瞪了喚心一眼,心花怒放的說着。
喚心無奈的笑了笑說:“真的沒有想!”
“真的沒有想?”
“真的沒有啊。”
“哼!”小敏瞬間變臉,甩開喚心獨自朝外走去。邊走邊想,這真是個直男,自己暗示的這麼明顯了,跟塊木頭一樣的不明白。又氣又羞的小敏就這樣紅着臉走在前面,喚心就只好無奈的叉着腰跟在後面了。
地鐵站臺前,小敏還是假裝生氣的沒有理喚心。喚心也看得出來小敏不是真的生氣,於是他從後面抱住了小敏,小敏身子微微一顫,回頭望着那張乾淨精緻的面龐,依然假裝生氣的說了一句:“幹嘛!”
喚心笑嘻嘻的把頭貼在小敏的側臉出親親吻了一下,隨後賤兮兮的說道:“好老婆,別生氣了,晚上想吃什麼我都請,給人家一個機會嘛。”
邊說着還往小敏臉上油膩的蹭了蹭,小敏只覺一身的雞皮疙瘩全都掉了下來。
連忙轉身推開了喚心,嘴裡還不時嫌棄的說:“行了行了,肉麻死了,沒想到你還會撒嬌了。”
正好地鐵開進了站,兩人上了車,決定在小敏學校附近找個地方一起吃飯。這也變成了兩人在滬海獨自相處的第一天。
接下來的日子,則就屬於他們倆人了。想法是如此的美好,可結果能如願嗎?
話說學校這邊,喚心報道的消息已經在他們化學系傳開了,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這所大學的校長手裡拿着的一封信。一封跟現在的信,不一樣的信。上面沒寫地址也沒貼郵票的,是以快遞的形式寄到校長李長書手中的。
上面只寫着“友齡親啓”,四個大字,而這個友齡則是校長李長書的乳名。李長書第一眼見到這封信他就知道了寫信的人,頓時肅然起敬起來,匆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關起了門,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信。信是毛筆寫的小楷,筆鋒清秀,蒼勁有力,李長書也是當地有名的書法名家,看到這樣的字也是心中一嘆!
書信很短,內容大致是,北冥下一代行走弟子齊喚心,現在在你們學校就讀,讓李長書看着辦。
看完信後,李長書是有些意外又有些激動的,同時還有一種複雜和壓力,總之是很糾結。不由拿起電話,撥出了一個號碼。
很快那邊就有人接了起來,李長書直接說道:“幫我查一下,有個叫齊喚心的新生的情況,要快。”
掛了電話,李長書拿起了桌上的菸斗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