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先生?”
吳邪被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來,卻在黑暗之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是顧言!
顧言的出現讓他心中下意識的平靜了下來。
彷彿只要有眼前之人在,一切問題都將不是問題,所有的苦難都會迎難而解。
不過,有一點卻是讓他十分的納悶兒。
顧言就好像是早就知道這水裡有哲羅鮭的存在,所以一開始纔不願意過早的跳進來。
而讓他們先探索一段時間,這種行爲怎麼想都像是把他們二人當做誘餌一樣。
這種猜測讓吳邪心裡略微有些不舒服。
但同時也更加的震撼了。
顧言果真如他所猜測的那般,對很多東西都能夠做到先知先覺。
就像這次的秦嶺之行,誰能想到在這狹窄的通道積水當中會存在哲羅鮭這樣兇猛的淡水魚呢?
如何能夠生存下來?
這玩意兒壓根就不科學!
就連早已經來過一次的老癢都一點都不清楚,在此時陷入了生死未卜的境地之中。
而顧言卻早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的出現,甚至提前讓他們下來充當誘餌!
實在是不可思議。
“你繼續往前面走,這東西讓我來對付!”
顧言淡淡的說了一句,而後雙眼便是直勾勾的看向了水花劇烈翻騰的那一片區域。
哲羅鮭就在那裡!
而這個時候的霍玲,也已經在另外一邊,徹底堵住了這東西所有的逃亡路線!
“好的,顧先生你們多加小心!”
吳邪點了點頭,立馬朝着前方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他沒有逞強似的非要留下來幫忙。
因爲他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僅不會起到任何的幫助,反而會牽扯後退,給他們造成影響,倒不如麻溜的離開,也省的拖後腿。
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己再清楚不過了。
相反,以顧言的本事,還有霍家姑姑所擁有的的禁婆力量,想要對付區區一條哲羅鮭肯定是不成問題的。
他可是親眼看到過,無論是血屍,亦或者海底墓中的千年禁婆,對於顧言來說都隨手可殺!
而後發生的事情也根本沒有任何的意外。
就在他離開十幾米後,通道之中忽然間有無數密密麻麻的漆黑髮絲涌現,猶如蛛絲一般,將一個巨大的生物牢牢地禁錮住了。
而顧言手中則是再次出現了那一柄寒光閃爍的八面漢劍!
“嗤啦——”
一道聲音過後,彷彿有什麼東西被撕裂了。
吳邪下意識的回頭一看,一個讓他永生難忘的畫面頓時出現在了他的瞳孔當中。
只見顧言雙手提着寶劍,做了個向下劈砍的動作,手中的天罡伏魔劍已經勢不可擋的刺入了糉子一般的發團當中。
而那哲羅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聲息,沒有任何動靜傳出,甚至連掙扎的動作都沒有。
因爲它已經被一刀兩斷!
綠色的血液汩汩流出,將這一攤惡水染得更加令人作嘔。
“還愣着幹什麼,你還想再泡會兒?”
在吳邪愣神的時候,顧言已經一隻手抓着老癢重新走了過來。
而霍玲則是跟在身後。
那長長的如同鎖鏈一般的黑髮將哲羅鮭的屍體拖着。
雖然霍玲一臉的嫌棄,但還是沒有放棄這一具屍體。
吳邪回過神來,倒吸一口涼氣,連忙點了點頭跟上去。
他知道,既然水裡有這麼一條哲羅鮭存在,那麼也不是沒有可能存在第二條!
畢竟,這種環境之下存在如此兇猛的哲羅鮭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即便是再發生點什麼,也未嘗不可。
想到這裡,他也不敢再浪費任何一分一秒的時間,爭先恐後的跟了上去。
不久之後,他們終於走到了盡頭,找到了一片高地。
顧言率先走上去,將受了傷的老癢放在地上,然後便皺着眉頭取出了一個火摺子點燃,簡單的將身上衣物進行烘烤。
這水裡的環境實在是太差了,各種穢物應有盡有,泡了這麼一會兒之後,他現在渾身上下到處都散發着惡臭。
思索了片刻,顧言直接拿出了一套嶄新的衣服換了起來。
不是他矯情,實在是難以忍受!
吳邪他們也是沒得選擇,否則也一定不會介意重新換一套衣服。
幾秒種後,他已經非常利索的換好了衣服。
同時,霍玲和吳邪也已經跟了上來。
“顧先生,你還帶了衣服啊?”
吳邪看到他的動作,頓時苦笑了起來。
分明是生死難料的探險,但在顧言的面前卻如同旅遊度假一般,不僅有美人作伴,甚至還帶了換洗的衣服!
這特麼.......
只能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就算讓他帶,吳邪也不敢帶。
在這種野外生存的環境當中,任何一點放置物資的空間都是彌足珍貴的。
吳邪可不敢如此任性。
而霍玲也是一臉的不爽。
“你還能顧得上換衣服啊?”
她在水裡也惹了一身的惡臭,渾身上下都髒兮兮的,還有一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綠色物質,簡直受不了!
尤其是霍玲這樣精緻的女孩,更是十分的愛乾淨。
身上弄成這個樣子,讓她根本受不了。
現在她的秀髮上還拖着那令人作嘔的哲羅鮭屍體呢!
顧言聽後頓時暗叫一聲壞事了,連忙走過去用天罡伏魔劍一劍把那多餘的髮絲給斬斷了。
“辛苦我家玲玲了。”
他討好的捏了捏霍玲的臉,目光中滿是寵愛。
方纔他只是隨口提了一句而已,畢竟他記得這哲羅鮭肚子裡面還有一把武器,叫什麼拍子撩,威力很是不俗。
雖然他大概率用不上,但誰又會拒絕自己多一張底牌呢?
但霍玲卻是十分順從,連原因都沒有問一下,儘管非常嫌棄,但還是很聽話的直接用心愛的頭髮將那東西給帶上了。
“沒什麼,反正我有禁婆的力量,別的什麼也不多,就是頭髮多。”
霍玲聲音柔和了幾分,但小臉卻微微揚起,一副傲嬌的樣子。
這句話卻是讓顧言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忽然露出了曖昧的笑容,用僅有兩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道。
“咳咳,其實你水也挺多的!”
霍玲頓時臉色通紅,羞惱的一把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