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八個人都受了傷,傷口而且很深,每個人身上至少有一處,但我們依然顧及不到傷口,更像是見了鬼一樣,因爲眼前呈現的情況,讓我們三叉神經都有些快要爆掉,誰也無法想象我爺爺他們三人,竟然看樣貌竟是比瘦猴大不了多少,那渾身洋溢的年輕氣息,讓我們目瞪口呆。
誰很疑惑,但又誰都沒有問,或許是從驚愕中還沒有醒來,我看着陳胖子的樣子,如此大大咧咧的他,和我的情況也是一樣,看着他的父親王胖子,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很快,我們互相攙扶着向着岸邊走去,開始的水很淺,越往岸邊水越深,我們之前的腳下,應該有着一個巨大的凸起,是地下巖山或者地震擠壓出的都有可能,可現在誰還有心思想這個。
經過了一段游泳之後,我們終於是爬上了岸,八個人累的像是死狗一樣躺在地上,王胖子爺爺生了火,我爺爺、吳邪爺爺以及瘦猴三人給我們檢查傷口,並給我們做了簡單的包紮。
我不知道是升起火的溫暖,還是我身心以及疲憊到了極點,爺爺給我包紮完傷口,我便再度昏昏欲睡,這一覺差不多睡了五個小時,等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火上正靠着魚肉,他們一些人正圍在一起吃烤魚。
瞬間,我便起身拿了一條魚,在黃河領口中,捕魚成了極爲簡單的事情,這裡的原住民不獵鳥不捕魚,所以魚見到人類,沒有那麼明銳的逃命意識,吃一條魚吃的我眼淚都下來了,不是因爲太香,而是因爲太燙,但腹部空空,嘴裡被燙起泡都顧不得。
王胖子爺爺在一邊擺弄着我們帶來的雷鳴登散彈槍,看着我的模樣,對着我嘿嘿笑着,那模樣數息中透露着一種詭異,我便將剩下的魚刺丟掉,湊過去問道:“王爺爺,我們遇到的東西是什麼?怎麼感覺和小鱷魚?又像是大蜥蜴呢?”
“那叫大隱蠑螈!”王胖子爺爺摸着槍,毫不避諱地說道:“這東西在青海被認爲是水鬼,其實就是一種水路兩棲的生物,它可是鱷魚和蜥蜴的祖宗!”
“大隱蠑螈?”我有些詫異,蠑螈我倒是知道,就是一種像是青蛙的生物,從書上看到過,這種物種還是有很多的,但是這麼大而去攻擊人類的,我還是第一次見,不過無從一些水怪中得知,曾經在青海湖中有人打撈過一具比大型鱷魚還要大怪物,有鋒利的牙齒和粗壯的四肢,四肢上有腳蹼,後來經過證實,說是恐龍時代存活下的霸王蠑螈。
“就是這東西!”吳邪爺爺也坐了過來,笑中帶着一種苦澀問道:“柱子,好點了嗎?”
我點了點頭,但看着他們陌生而熟悉的面孔,他們爲什麼變得如此年輕,但爺爺卻是總是在逃避,現在便向着問問他們,道:“兩位爺爺,你們能告訴我,你們的臉是怎麼回事?”又覺得這樣說不對,很快換了一個詞:“你們怎麼變得年輕了?”
吳邪爺爺瞥了一眼我爺爺,後者竟然好像是在發呆,我知道爺爺的老毛病又犯了,或許又在努力地想些什麼事情,他反問道:“小哥,沒有告訴過你?”
我搖了搖頭,這時候陳胖子也坐了過來,他收起了平時大大咧咧的性格,而是一本正經地盤腿坐在我的旁邊,像是要聽老人講故事一樣,而陳胖子只不過是個帶頭,接二連三其他人都坐了過來,只下了昏迷的九姑娘和爺爺。
“這些小傢伙這麼好奇,老吳同志,這個教育後輩的光榮任務就交給你了!”王胖子爺爺直接推了個乾淨,我聽見吳邪爺爺罵了一聲,而王胖子嘿嘿一笑,道:“老吳,我口才比不過你,聽說你家裡從你爺爺就開始寫筆記,到了你這一輩又寫,都他孃的能出書了,我可不想成爲你成功路上的墊腳石!”
吳邪爺爺便開始講一次他們年輕時候的盜墓經歷,期間不斷地提到他、王胖子爺爺、我爺爺的事蹟,那是他們到西沙去掏海斗的經過,我倒是也在爺爺的筆記上看到過,只不過沒有他說的那麼詳細,說着他們所遇到的奇怪事情,我們遇到的這些,完全就成了小角色。
說着說着,就說到了一種叫禁婆的奇異水中生物,還提到什麼建築大師汪藏海以及珍奇異獸坑,最讓我難以置信的是,他們也遇到了水猴子,只不過沒有我第一次下清墓遇到的多,但並沒有提及到關於他們變年輕的事情,陳胖子幾次耐不住性子想問,都被我壓住了大腿,一直怒眼瞪着我聽到了最後。
在說到了最後,吳邪爺爺又說了關於陳胖子他們家的一個人物,叫陳文錦,應該能夠算的是陳胖子的姑奶奶,我不知道他在繞什麼,陳胖子終於忍無可忍道:“吳邪爺爺是吧?您老就別在繞圈子了,就實話告訴我們,您是怎麼駐顏有術,永葆青春的!”
吳邪爺爺苦笑,道:“那是因爲我們在西沙墓中遇到的絕境,我之前不是跟你們說過,在其中一面的大鏡子之後,有着一個神秘莫測的洞穴嗎?我們三個人都進去過!”他又看着我爺爺說道:“小哥,比我們還早進去過,你們大多都是九門的後輩,聽說過張大佛爺吧?”
我們互相看了看,差不多倒鬥中,很少有人不知道這個人物,吳邪爺爺,說道:“其實,悶油瓶輩分,要不張大佛爺還要大,真正駐顏有術的是他!”
我知道他說的是我爺爺的代號,也想起來曾經吳邪爺爺說過的話,如果不是老九門解體,那他有可能還要叫我小叔叔,我原本以爲這是一句玩笑話,想不到竟然還真有這麼一個隱藏的秘密在其中。
“吳邪爺爺,那您說說,您、我爺爺,還有張爺爺,你們三個人這麼做到讓我們一直都沒有發現的,難不成你們能夠像京劇中那樣的變臉?”我知道陳胖子已經手癢癢了,恨不得去上檢查一下這三個老傢伙,到底是什麼人還是鬼。
吳邪爺爺一笑,便從
衣服裡,拿出了一張薄卻附有彈性的東西,然後讓他把臉上一捂,那薄如白紙的東西,就吸附在他的臉上,又變會了蒼老的模樣,一副慈祥老人的模樣,對着我們說道:“孩子們,看清楚了吧?!”
我們都點着頭,我問:“吳爺爺,這東西是什麼?”
“人皮面具!”回答我的是大齊,他好戲比我要了解這東西。
陳胖子有些疑惑,搖着手說道:“大齊,人皮面具我也知道,九門中解家最擅長,不過我還知道,這人皮面具只能讓你僞裝成一個人,我家老爺子我雖然見的次數不多,但幾年之後他只是蒼老,並沒有變得我不認識,而且你以爲人皮面具是涼皮嗎?五塊錢一碗,不想吃就敷在臉上當面膜!”
這次,王胖子爺爺又湊上前來,給我們講述了他和吳邪爺爺的一次倒鬥經歷,那一次去了八個人,回來的時候只剩下他們兩個,他們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的冥器,卻從其中撈得三張人皮面具,這種人皮面具的材質十分的特殊,不會輕易地毀壞,而且還能出現不同年齡段的模樣,古人有一夜之間老十歲的傳說,大概就是有着種人皮面具故弄玄虛的緣故。
“那你們不吃不喝,能活幾天?”我想到什麼問道。
吳邪爺爺嘆了一口氣,接過來王胖子爺爺遞過來的菸捲,道:“不吃的話,幾年肯定還是能堅持的下來,不喝的話,那和普通人一樣,不出三到七日就歸位了!”
我機械性地轉頭看向了旁邊的瘦猴,這時候後者正直勾勾地看着我,這眼神令我毛骨悚然,我無法用語言形容此刻的心情,總之瘦猴給我的感覺,和我爺爺他們差不多,都是一樣的詭異,我難以想象當我們都漸漸老去,他自己還保持這種狀態,那是一件多麼令人不可思議的情況。
“別說話!”突然,爺爺的聲音在我們耳畔響起,瞬間變得鴉雀無聲起來,我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見水面中有着一道波光盪漾,在我們得目光之下,那波光開始成爲了一個漩渦,我們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爺爺便猛然起身,然後一頭紮了下去。
“我爺爺幹什麼去了?”我問向旁邊的吳邪爺爺。
吳邪爺爺眉頭一皺,輕聲說道:“找出路!”
我差點就啊出了聲,卻被吳邪爺爺捂住了嘴巴,然後示意我們都蹲下,我不知道他在搞什麼,所有人都蹲了下來,摸向自己的武器,因爲我們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我們就是在岸邊,雖然距離黃河領口多遠不知道,但總不至於要潛水去找出路,畢竟那大隱蠑螈在水中非常厲害的。
在我們拿着礦燈照的情況下,過了差不多十分鐘,爺爺下潛的地方,出現了一連串的劇烈波動,很快爺爺就從水下游了上來,我看着吳邪爺爺他們都有些失望的表情,然後便提起了手中的刀,向着湖水中游了過去,那地方正是他們救我們得地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