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裡熬了一夜,看着曹明熟睡的樣子,我一直沒忍心叫醒他,不過話說回來,我也沒覺得很困。
聽着車裡的廣播,我腦海裡浮現出菲菲可愛的樣子。
看着東方漸漸升起的太陽,我這才發覺原來這個世界只有黎明時分纔是最美麗的。
等到六點多鐘的時候,太陽已經升起來了,我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然後靜靜的看着剛升起的太陽。
“別咬我……哎喲……”車裡突然傳來曹明的聲音。
我忙回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小子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這時正用手揉着自己的額頭。
“怎麼了,一驚一咋的?”我走回車旁邊問道。
曹明笑了一下,回道:“沒什麼,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我哦了一聲,然後從前排駕駛座位上抽了一支菸出來,然後放在嘴邊。
正當我要點火的時候,我突然看到前方林子好像有一個人影。
我拍了一下曹明的肩膀,指着林子說道:“你看那裡是不是有一個人在看着我們?”
曹明順着我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回道:“好像是一個人,我們過去看看。”
說完,我們兩個朝林子走了過去。
可是,等我們快要接近林子的時候,那個人突然轉頭向林子裡面跑去。
“是馬騰,快抓住他。”曹明突然大叫一聲,然後向着那人追去。
我緊跟在曹明的身後,向着馬騰追了過去。
林子裡到處都是灌木叢,跑起來並不是很順利。
只見前面的馬騰一跳一跳的往前跑,而曹明則是一個勁的往前衝。
突然曹明被灌木叢絆了一下,然後直接趴到在了地上。
我慌忙跑過去將曹明扶起來,然後擡頭看了一眼前面的馬騰。
馬騰見我們沒有再追上來,站在原地看了我們一會,然後又消失在我的視線裡。
“看來我們是追不上了,但有一點是肯定了,這傢伙一定藏在這附近。”曹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
“是不會錯了,但是這麼大一片林子怎麼找他。”
“等下我們找村長,讓他給找一些人,然後進到林子裡把馬騰揪出來。”曹明黑着臉說道。
我看了一眼曹明,說道:“我們回去吧。”
曹明點了點頭,然後我們朝着停車的地方走去。
看着已經癟了的汽車輪胎,曹明大罵道:“那個狗日的把車輪胎給紮了,他媽的是不是不想活了。”
我趕忙拉住他說道:“紮了就紮了吧,等完事以後再補上不就好了。”
“可是……可是……他媽的氣死我了。”曹明一句話沒說出來,氣的直接蹲在了地上。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麼,從車上將隨身帶的東西拿了下來,然後將車門鎖上了。
等我們找到村長家的時候,他們一家子還沒有起牀。
我輕輕的在大門上敲了幾下,裡面沒人迴應。
曹明一把將我拉開,自己跑到門邊用力的敲了幾下。
見裡面還沒人迴應,我們兩人覺得有點奇怪了。
村長家的院牆不是很高,我和曹明搭了一下人梯,我將曹明送到牆頭上。
等曹明從牆上跳下去以後,我走到大門口等着曹明來開門。
可是等了一會,沒見曹明過來開門,我有點急了,大叫道:“你小子給我開門啊,你在裡面幹什麼呢?”
我話音剛落下,就聽到吱的一聲,大門被打開了。
看着曹明鐵青的臉,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
等我走到屋子裡的時候,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只見村長老劉和他的媳婦直挺挺的躺在牀上,用手摸了一下他們的脈搏,已經停止了,而且身體也已經變得冰涼。
我向四周看了一下,沒有一點的打鬥的痕跡和血跡,這老兩口怎麼死的呢?
“這到底怎麼回事啊?”我站起身驚訝的問道。
曹明看了一下屋裡,開口道:“你仔細聞一下屋子裡的味道。”
我用鼻子嗅了一下,立即驚聲道:“煤氣!”
聽到我的回答,曹明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門後面拿出一個煤氣罐,說道:“裡面的煤氣已經沒有了,看樣子他們是中煤毒死的。”
“這老兩口睡覺也太不小心了吧,連煤氣都……”
“並不是他們沒有關煤氣,而是有人故意殺害他們兩個。”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曹明打斷了。
“誰會跟村長過不去呢。”我有點想不通了。
“糟了……”曹明叫了一聲,然後拔腿就往外跑。
“怎麼了,你怎麼老是一驚一乍的。”我追着曹明跑了出去。
等我們趕到村委會的時候,我才知道曹明說的糟了是什麼意思。
只見村委會唯一的屋子裡亂七八糟的,而那個女民警李敏**裸的躺在牀上,在被子上有一大灘的黑血。(血液凝固時間長了就會變成黑的,相信大家應該都知道吧。)
我用被子將李敏的身子遮了起來,然後和曹明一起走出了屋子。
“現在怎麼辦?”我一下子打不起精神來了,原本以爲村長和這個女民警能幫什麼忙的,現在看來希望已經沒有了。
曹明一直黑着臉不說話,此時的臉色更難看了。曹明拍了一下大腿,從兜裡將手機拿了出來,然後撥通了110。
半個小時以後,大批的警察趕了過來,在現場拍了照片之後,將三具屍體帶走了,而我們兩人也被帶到了當地派出所做了一下筆錄。
在派出所裡,我和曹明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簡單的做了一下筆錄之後,我們兩人被放了出來,但是也接到了警告,不准我們離開馬家坡村半步。
我和曹明兩人被派出所的民警送回了馬家坡村,然後送我們回來的民警又對我們叮囑了幾句,然後就駕車離開了。
下午的時候,老劉的兒子趕了回來。
這傢伙一進村就開始哭的稀里嘩啦,等到了家以後,更是歇斯底里。
我和曹明站在那傢伙的身邊,一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只能在旁邊安慰着他。
那傢伙突然站起身,惡狠狠的看了我們兩人一眼,說道:“如果不是你們兩個,我爸和我媽也不會死,你們兩個就是殺人兇手。”這傢伙說着就要動手。
就在他擡起胳膊的一瞬間,我在他的腰間竟然看到了一件熟悉的東西。
“你先等一下,你腰上的東西哪來的?”我指着那傢伙的腰部問道。
那傢伙先是愣了一下,沒有搭理我。
而就在這時,曹明也看到了那傢伙腰間的東西。
那是一塊龍形腰牌,第四塊龍形腰牌,雖然現在還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我有九成的把握那是真的。
“你快給老子說這東西哪來的?”見那傢伙不搭理,我突然提高聲調大吼道。
那傢伙明顯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然後變了一下語氣回道:“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我突然將曹明的手槍從兜裡掏出來,頂着那傢伙的腦袋說道:“你如果再不說的話,我讓你去陪你的爹孃。”
那傢伙見我用手槍頂着他的腦袋,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然後我感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從他的下面傳了上來。
我低頭看了一眼,發現這傢伙竟然被嚇尿了。
“我全都告訴你,你先把槍收起來好不好。”那傢伙也明顯的害怕了。
我見威懾的效果已經達到,將手槍扔給了曹明。
“你……你……你們先等一下,我……我先去換下衣服。”此時這傢伙說話都有點結巴了。
我點了點頭,同意了。
那傢伙迅速的跑到裡屋,在裡面呆了一會之後,換了一條新褲子走了出來。
我對着他說道:“坐下來吧。”
那傢伙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我們的對面。
“你叫劉威對吧?”我翻了一下他的戶口本問道。
劉威很老實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就問吧,但千萬不要殺我,我還有一個女朋友等着我回去呢。”
“我們不會殺你的,其實我們也是派出所的,只不過我們是從北京來的。”我示意曹明亮下自己的證件。
“原來你們也是警察,剛纔真是對不起了。”劉威將證件用雙手還給曹明。
“現在我只想知道,你那個龍形腰牌是怎麼得來的。”
聽了我的話,劉威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
“我說的是你腰上掛的那個東西,是從哪裡來的。”我指了指他的腰部。
“你說這個啊,這是我去年從山上撿到的,我見好看就帶在身上了。”
“你能給我看看嗎?”曹明指了一下龍形腰牌問道。
劉威趕忙點頭,將腰牌取了下來,然後遞給了曹明。
曹明在手上仔細的看了一會,然後點了點頭。
“你還記得從哪裡撿的嗎?”我見曹明點頭,就知道這是一塊真的龍形腰牌。
“當然記得,因爲那裡的印象我記憶很深。”劉威趕忙回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問道:“你能帶我們去嗎?”
劉威點點頭,回道:“沒問題,明天我帶你們去吧。”
我和曹明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了一些別的事情。
我們兩人回到車上以後,仔細的合計一下,然後由我打通了李偉的電話。
此時的李偉正在千里之外的新疆,我要他明天中午之前趕過來,並說了一大堆的好話。
李偉那邊嘴上是答應了,但是來不來是人家的自由。現在我們人手不夠,最大的希望就落在了李偉的身上,希望他能帶點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