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兩個討論誰會死的時候,李偉突然從外面衝了進來,跑到我和曹明跟前直接問道:“許飛呢,你們兩個見沒見着許飛?”
我和曹明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回道:“沒有啊,怎麼許飛找不着了?”
看着李偉點了點頭,我心裡暗叫一聲,壞了……
我們三人立即跑到樓下,前臺根本沒有許飛的影子。
正當我和李偉要出去找的時候,曹明卻突然叫住了我們倆。
“都不用找了,許飛被人給抓走了。”曹明從前臺的吧檯上拿出起一張紙對我們說道。
“黃世琴,*又是黃世琴。”李偉看着紙右下角的落款名,嘴裡開始罵起來。
“都寫了什麼啊,拿給我看看。”我從李偉手裡一把奪過那張紙,目光在上面掃了一下。
只見上面寫道:李偉先生你好,最近我得知你和圓夢老闆娘許飛關係很好,爲了表達我對你幫助我的感激之情,特請許飛來我這裡喝茶,請你稍安勿躁,只需三天我就會親自送許飛老闆娘回家。
落款人名是黃世琴。
“綁架就說是綁架,還說那麼多的廢話幹什麼。”我將那張紙揉了幾下,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
“我們現在可以確定了,許飛已經被黃世琴掌握在了手中,以後的事情,不聽也得聽了。”曹明很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許飛不見的?”我看着李偉問道。
李偉想了一下,說道:“剛纔我去了一下廁所,然後再回到許飛的房間,就發現她不見了。而且窗戶好好的沒有被打開,門也沒有被打開。”
“這就怪了,我和曹明一直在樓上,也沒有聽到許飛的叫喊聲。難道許飛認識那人?”聽了李偉的話,我不禁開始猜測起來。
“我看這個可能性很小,還是先去房間裡看看吧。”曹明提議道。
聽了曹明的話,我們兩人點了點頭,向着許飛的房間裡走去。
走到許飛房間的門口,剛打開房門,就有一股幽香撲面而來。
這種香味很特別,不像是我們已知的花粉味,但卻讓人感覺很放鬆。
“是婆娑香,我們快點出去。”曹明一把將我和李偉推出去,然後重重的將門關上。
“你剛纔說什麼?婆娑香?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我擡起頭看着曹明問道。
曹明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東西是從一種生長在墓室裡的一種花提煉出來的,初時聞着讓人感覺心曠神怡。但時間只要超過一分鐘,人就會陷入幻覺,三分鐘就會讓你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你剛纔去廁所用了多長時間?”聽了曹明的話,我立即扭頭問李偉。
李偉想了一下,回道:“差不多有五分鐘。”
“看來許飛就是在這個時間被人弄走的,黃世琴現在看來不簡單啊,竟然可以弄到婆娑香。”曹明低沉着聲音說道。
“看來黃世琴並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啊,他手下肯定還有更厲害的人,司徒雷可能只是其中的一個。”我嘆了口氣。
“那我們怎麼辦,總不能坐在這裡乾等着吧。”李偉開始着急起來。
“你先不要急,高羽寒已經跟着司徒雷和啞巴了,我想應該很快就會回來了吧。”我擡起手腕看了一下時間,高羽寒已經離開差不多一個多小時了。
正說話的空,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人。
“請問可以還有空房嗎?”
來人長相很斯文,戴着一副眼鏡,滿嘴標準的普通話。
“你等一下我看看,看看還有沒有空房啊。”李偉趕緊抓起鼠標在前臺的電腦前操作起來。
找了十多分鐘之後,那人有點沒耐心了,敲了敲前臺的桌面,問道:“好了沒有啊?”
“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啊,你再稍等一下哈。”李偉已經急得出了一頭汗。
“你們要是沒有房間了,別耽誤我的時間啊。”眼鏡男看着李偉語氣裡滿是責怪的意思。
“好了好了,三零六房間,這是你的房卡請拿好。”李偉從房卡中間挑出一張上面寫着306字樣的房卡,遞給了眼鏡男。
眼鏡男一把將房卡奪過去,嘴裡又嘟囔了一句,這才上了樓。
“看來你未來的日子不好過咯,現在都開始這麼忙,哈哈哈……”
李偉白了曹明一眼,嘴裡罵道:“畢竟咱還沒有結婚,咱還可以去再找一個,可是有些人就不一樣咯,已經吊死在一棵樹了……”說完,李偉對着曹明嘿嘿笑了一聲。
李偉一句話將曹明憋的說不出話來了,曹明只能作罷,轉身離開了吧檯。
看着李偉離開,我也覺得不能待在前臺,於是也跟着曹明的後頭準備離開前臺。
“你怎麼也走啊,你不會跟曹明那小子一樣吧。”李偉看我也要走,高聲喊了起來。
“咳咳”我扭頭看了一眼李偉,“其實我也不想走的哈,我只是不想耽誤你成爲未來的大老闆,不對,是賓館的大老闆。”說完我嘿嘿笑了一下,轉身趕緊離開。
“啊”剛轉過樓梯口,曹明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你他媽站在這裡幹嘛呢,想嚇死我啊。”我拍了拍胸口。
“高羽寒回來了,在牀上躺着呢,不過……”曹明話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
“不過什麼,是不是高羽寒出什麼事了?”我一把抓住高羽寒的衣服問道。
“你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曹明說完這句話,將頭低了下去。
丟下曹明,我直接跑進了房間。打開門,當我看到躺在牀上的高羽寒,我直接愣在了門口。
“這他媽到底是誰打架,讓你去跟蹤,你*怎麼全身是血的回來了,他嗎的司徒雷和啞巴到底咋回事啊……”看着滿身是血的高羽寒躺在牀上,我的神經瞬間崩潰了。
菲菲被抓住之後,高羽寒就成了我唯一的精神支柱。而現在,這根支柱也滿身是血的躺在牀上,我不知道應該再去相信誰,再去依靠誰。
我依着門框,慢慢的癱坐在了地上。
這時,曹明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邊上,用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安慰道:“別這樣兄弟,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
我搖了搖頭,悶聲悶氣的回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沒完,我剛纔看了一下高羽寒的情況,雖然他全身都是血,但他的身上卻沒有一點傷口。有可能這血是司徒雷的,也或許是那個啞巴的。”曹明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他身上沒有傷口?”聽到曹明的這句話,我模糊的神經清醒了一下。
曹明點了點頭,說道:“我仔細的查看了一下,真的沒有什麼傷口。”
“可是……”我指了指躺在牀上的高羽寒,“他身上那麼多血哪來的,就算是啞巴或者司徒雷的,他身上也不至於有那麼多的血吧。”
“我也不知道,等他醒過來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嗎。”曹明撓了撓頭回道。
我扭頭看了看躺在牀上的高羽寒,心想道:你這傢伙到底想要幹什麼啊,你身上的血到底是怎麼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