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也點頭了,曹明也不再去阻止李偉。
李偉轉身走到屋內開關的地方,然後將燈打開。重新走回桌子邊上,拿起信紙舉起對準了燈泡。
在燈光的照射下,信紙變的透明起來。李偉拿起記號筆,開始在信紙上的字之間畫起來。
這過程足足耗費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等到將信紙重新放回桌子上的時候,李偉的雙手已經擡不起來了。
看着勾畫好的信紙,我的笑意更濃了。
我將信紙拿起來,又仔細的看了兩眼,說道:“謝謝你啦李偉,嘿嘿。”
“不用謝我,如果真要謝的話,今天請客去吃燒烤吧,我都好幾天沒吃了。”李偉提出了條件。
我點了點頭,說道:“別說吃燒烤了,就是烤全羊烤全牛我也請你。”說完我將信紙裝進了兜裡。
曹明站在一邊一直悶不作聲,好像受到了打擊一般。
到了晚上,我們三人到了街上,在夜市上我們要了一百塊錢的羊肉串。
李偉見到羊肉串端上來,一手抓一個橫在嘴邊,只那麼一下,只剩下肉簽了。
看到李偉吃羊肉串的樣子,我和曹明頓時驚呆了。
“你能不能別這樣吃,跟幾百年沒吃過飯似的,你看那些怎麼看你的。”我對李偉小聲的提醒道。
李偉嚥下一口嘴裡的羊肉,轉過頭看了一眼旁邊吃飯的人,對我回道:“我管他們幹嘛,我吃我自己的,又沒有讓他們請客。”
我張了張嘴巴,沒有說出話來。
曹明呵呵笑了一聲,對李偉問道:“這些夠不夠?”
李偉回頭對着曹明點了點頭,然後又從鐵盤裡拿出幾串塞進了嘴裡。
我剛要阻止卻被曹明攔了下來,然後曹明將我拉到一個人少的角落裡。
走的時候,曹明回頭對李偉說道:“我和浩天去上一下廁所。”
李偉只顧着吃羊肉串,沒工夫搭理我們,隨便揮了揮手。
“他這吃相也太難看了,你爲什麼擋着我。”我從兜裡掏出煙點了一支,嘴裡不滿的說道。
曹明搖了搖頭,說道:“做這一行的,吃了上頓,下頓還不知道能不能吃上,能吃就多吃一點。”
我沒有理會曹明,只顧着抽菸。沉默了一會,曹明對我問道:“你覺得那封信紙上的地圖可靠嗎?”
聽到曹明的這句話,我頓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曹明,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有總比沒有強,是真是假去了之後就知道了。”
曹明點了點頭,回身看了一眼仍在大吃特吃的李偉,說道:“我們該回去了。”
我扔掉手裡的煙,嗯了一聲。
正要走的時候,我眼角忽然瞥到了一個身影。看到這個身影的時候,我腦海裡迅速閃出那個人的樣子。
“張天啓。”我對着那人大叫了一聲。那人聽到我的話,轉過頭看了我一眼,然後拔起腿就跑。
我撇下曹明向着張天啓追了過去,見我忽然跑開,曹明在身後大聲叫道:“你跑什麼呀?”
盯着眼前逃跑的張天啓,我大聲回道:“這人是張天啓。”
曹明聽到我的話,愣了一下,然後跟在我的身後迅速追了過來。
一開始的時候,張天啓跑的是大路,很好追。
可是在追了三條街以後,張天啓忽然拐進了小衚衕裡,這下追蹤起來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在緊追了六個衚衕之後,張天啓消失了。
在一個十字路口中央我停了下來,嘴裡大口的喘着氣。
“追丟了……”曹明跑到我身邊喘着粗氣問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靠在了牆壁上。
“媽的,沒想到這小子跑這麼快。”我從兜裡掏出煙,點燃之後罵道。
曹明接過我遞來的眼,跟着說道:“看來他們還沒有離開克拉瑪依,明天我就通知老吳來追捕他們。”
我擺了擺手,說道:“沒用了,既然張天啓已經被我們發現,我猜他們今晚就會離開這裡。”
“那怎麼辦,不能讓他們就這樣離開啊。”曹明不甘心的說。
“那也沒辦法了,現在我們只能提前去阜康市了。”說完我扔點菸頭轉身回去了。
當天晚上,我們三人就在老吳的帶領下向着阜康市出發了。
至於老吳爲什麼跟着我們去,經他自己說,距離天山最近的一個村子就是他的老家,到了那裡他多少能照顧我們一下。但是我知道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已經五年沒有回家了。
一路上,我曹明和吳亮三人交替着開着車,終於在第二天的晚上到達了阜康市。由於李偉不會開車,所以只能是我們三人交替着開了。
到了阜康市以後,我們找到了當地的派出所,仔細的詢問了一下博格達峰的情況。
在得知還有其他捷徑到達博格達峰的時候,我心裡開始擔心起來。
當晚,我們在當地派出所的安排下住進了招待所。
“我們名必須上山,不然的話會被他們搶先的。”曹明摸着下巴首先開口說道。
“黃世琴給我們的信息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們還不知道。如果萬一是假的話,我們只能是白跑一趟。而且,還很有可能會死在那山峰上。”李偉提醒道。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看着他們兩人,說:“不管是真是假,我們必須要上山。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弄明白,這一次絕對不能讓他們跑掉。”
我們借用招待所門口的一家打字社的複印機,將地圖複印成了三份。
第二天,在阜康市轉悠了一圈,竟然沒有找到賣登山工具的店。
轉悠了一中午,我們也都累了。隨意找了一個公園,走進去在長椅上休息起來。
“烏魯木齊可能有賣的吧。”曹明猜測道。
“我們現在也不能返回烏魯木齊去買吧,他媽的真是點背到家了。”我不禁罵道。
就在我們爲登山工具犯難的時候,一個戴墨鏡的傢伙向我們走過來,小聲對我們說道:“你們想要登山包是吧,跟我來。”見我們點頭之後,那個戴墨鏡的男人對我們招了招手。
在這傢伙的帶領下,我們七扭八拐的來到了一處很偏僻的地方。
站在一個紅色木門前,那男子示意我們等一下,然後轉身在門上敲了三聲慢三聲快的暗號。
敲完之後,只聽到裡面傳來聲音:“誰呀?”
那男子對着木門說道:“下雪了。”
男子話音剛落下,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一個長相很猥瑣的男子探出頭看了我們幾人一眼,然後迅速的將我們請進裡面。
“小木,他們是來幹什麼的?”一個滿臉鬍子的男人看到我們以後,向着剛纔帶我們進來的那個戴墨鏡的男人問道。
那個戴墨鏡的男人,也就是小木回頭看了我們一眼,說道:“他們是來買登山裝備的。”
大鬍子哦了一聲,然後用一種警惕的眼光看着我們。
這時曹明向前走了一步,從兜裡掏出一疊仍在了桌子上,對着大鬍子說道:“我們很有誠意的。”
大鬍子看到錢被扔在桌子上,立刻滿臉開花的笑起來,說道:“那是那是,來我們裡面坐。”說完,大鬍子就想帶着我們到客廳裡去。
曹明擺了一下手,說道:“不必了,我們現在就要登山的裝備,我們有急事要上山。”
大鬍子立刻點頭,說道:“明白明白。”然後對着一名手下揮了一下手。
隨後我們在大鬍子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可是不知是什麼原因,二樓的房間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就在我想說黑的時候,大鬍子將二樓的燈打開了。
瞬間,二樓裡擺放的東西被我們看的一清二楚。而我,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