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一想,於是就先問了牙子:“牙子,你剛纔我看你一直站在河邊,看着河中央,到底在看什麼呢?”
因爲剛纔,牙子是第一個衝出去這片小樹林的,接着就到了河邊,大口呼吸着空氣,看着河中央,這件事還真挺費解的,所以必須要問問。
牙子見我這麼一說,想了想說道:“剛纔,我聽到了水聲和敲打船的聲音後,而且在小樹林裡隱隱約約也看見了外面那條大的河,所以也就心裡挺激動了,畢竟我們在小樹林裡被困了很久了,現在終於能出去了。於是,我就馬上跑過去,來到河邊呼吸下這沒有壓抑的空氣。”
我聽了牙子說的,剛纔牙子也確實是這樣的,而且水聲和敲打的船的聲音我們幾個人是都聽見了。而且也看見牙子衝着河邊跑去,現在牙子這麼一說,我知道就像我當初猜測的那樣,不過爲什麼好好的呼吸新鮮空氣,一會兒就中邪了呢?
於是,我又問牙子道:“牙子,你剛纔說的是在河邊呼吸新鮮空氣,我看你一直看着河中央,那你到底在看什麼呢?”
我這麼一問,牙子又說道:“剛纔,難道你沒看見嗎?這河中間不是有條大船嗎?而且這船上的人很多,都在做大戲呢?”
我聽牙子這麼一說,頓時有點懵了,我剛纔怎麼就沒有看見呢?這牙子會不會是在忽悠我呢,剛纔明明這江面上什麼也沒有,怎麼可能看到呢?
這時候,小雯和燕子也走了過來,說道,“我們剛纔也看見了,確實是有一艘大船上,而且上面很多人,都是穿着古代的戲服的,有跳舞的,有觀看的,有守衛,很熱鬧。”
我這時候,感覺頓時很驚訝,說道:“不會吧,你們都看見了?我怎麼剛纔什麼都沒看見呢?”
小雯又說道:“我剛纔還以爲這大晚上的,那些戲班在拍戲呢?”
燕子走了過來,也說道:“是啊,這些戲還真做的沒話說,有模有樣的,看了就讓人着迷了。這古人看這樣的戲,還真是享受啊。”
現在,他們三人都看見了那條白沙河上的大船,而且都看到了船上的一羣人在做大戲。接着都出現了神志不清,貌似中邪的症狀。
而我當時什麼都沒看見,所以一點事情都沒有,那種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我現在也還說不清楚,但是一點可以肯定,他們看到的那些東西不是幻覺就是什麼邪物了。
我又問他們三人,說:“你們現在再去河邊看看,看看剛纔的那艘大船和做戲的那些人還在不在?”
經我這麼一說,他們三個還真走到了河邊,對着白沙河的中央看去,都沒看到那艘大船和那些做戲的人了。
我看得出他們的各自表情,都是表現地非常納悶和不解,怎麼一會兒的功夫,這船就不見了呢?現在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相信這個事情。
牙子這時候,走了過來,說道:“難道剛纔我們三人都出現了幻覺了嗎?”
燕子也說道:“是啊,這會不會就像傳說中說的那個‘海市蜃樓’那樣呢?”
小雯也點了點說道:“有道理,剛纔咱們看見的估計就是什麼‘海市蜃樓’的情形吧?”
我想了想說道:“你們都說這是‘海市蜃樓’你們也都看見了,照理說,真是‘海市蜃樓’的話,應該我們四個人都看見纔對,爲啥只有你們三人看見,我沒看見呢?”
這時候,他們聽我這麼說,想了想後,小雯說道:“是啊,子強哥說的對,爲什麼他沒看見呢?那說明剛纔不是什麼‘海市蜃樓’了,那又是爲什麼會這樣呢?”
我這時候心裡想了下,如果我判斷的沒錯的話,他們就是人們所說的中邪,其實如果從科學的原理分析的話,應該也是一種類似於催眠的狀況。
剛纔,他們三人都神志不清,接着看到了剛纔那艘大船和做戲的一羣人,應該是他們三人都處於催眠的狀態後,接着在河面上會看見這種影像。而我沒有被催眠,就沒看到。
我又想了想,感覺這東西不比王醫生那個最先進的催眠方法差多少,竟然能使三個人都能看到這種特定的影像。
或許是他們三人被催眠以後,在人很放鬆的情況下,腦子裡被動地吸收了來自外界傳來的特定的電波,這樣的情況下,這種電波的波段不一樣,所顯示的影像也不一樣。
大家都感受到了一樣的電波後,就會在河面上出現看到一樣的情景。現在也只能這樣解釋,才能說明情況了。
我又問他們道:“那麼你們看到了那艘大船和船上很多做戲的人後,有沒有他們做大戲的聲音或者那些人有沒有說話,唱戲呢?”
牙子見我這麼問,想了想說道:“我好看聽到了,好像在唱那種秦腔一樣的戲吧,反正很熱鬧,唱戲的人也不少。”
燕子說道:“不對啊,好像是在唱崑劇吧?”
小雯也說道:“不對,我好像是聽到的是越劇纔對。”
聽他們三人說的,現在問題又出來了,爲什麼這三人都看到了同樣的情景,但是所說的聽到的聲音都不一樣呢?
如果真的是同一場景和這些特定的聲音的話,不可能產生這種情況的,這裡面肯定有原因。
但是,現在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我們現在誰也不知道。
這時候,我又問他們說:“你們三人再仔細想想,這到底是什麼樣的聲音,不要都說好像,要確定點的。”
他們三人又想了想,但是不管怎麼努力去想,都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樣的聲音,或許是剛纔被催眠以後,那時候所發生的事情雖然很清晰,但是現在已經從剛纔的恍惚中醒過來了。現在的估計就記不清楚剛纔被催眠的時候的事情了。
這就像一個人做夢,明明夢裡面是很清晰的事情,但是當人醒來以後,很多人就會記不得到底做了什麼夢了,或者這個也是這樣的原理。
這時候,我大致判斷了下,他們幾個人所聽到的聲音,應該是不存在的,應該是自己心裡面所出來的聲音。那就說明剛纔那齣戲根本就是沒有聲音的。
爲了證明我的這一觀點,於是我又問他們道:“牙子,你平時最喜歡看什麼戲?”
牙子想了想說,“子強,你看我這人對這種看戲都不講究,再好的戲也看不進去,我對這種淘寶、探寶倒是感興趣。”
我又問牙子道:“那你說說,你印象最深的是以前聽到什麼樣的聲音?”
牙子回憶了一下說道:“小時候,我跟家裡人以前去過陝西那邊,那邊的唱歌的聲音很特別,當時我還不知道這種是什麼聲音,感覺很野性,很鄉土風情。後來我在電視裡聽到了一首歌,叫‘黃土高坡’的,這個音調很像,後來我查了下,這個歌也是出自陝西那兒的民風歌曲,是秦腔的風格演變而來的。”
牙子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他小時候去過陝西那兒,對哪裡的印象最深的就是秦腔了,而剛纔所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他心裡長期感到好奇,或許喜歡的聲音。
所以,牙子剛纔就聽到的聲音,說是陝西的秦腔了。
接着,我又問了燕子,“燕子,你剛纔怎麼聽到的是崑劇呢?”
燕子說:“我姥姥家就是在江蘇的崑山那兒的,小時候也經常去,我姥姥又喜歡聽這個,所以就一直帶着我去,我聽到這個崑劇也是挺喜歡的,感覺很好聽。”
經燕子這麼一說,我現在已經差不多明白了,原來崑劇是燕子從小就喜歡的劇曲,難怪剛纔她聽到的是崑劇了。
我接着,問小雯說道:“小雯,你家是不是在浙江紹興那兒周圍的?”
小雯好奇地說道:“子強哥,你怎麼知道?看不出,你還會算這個啊?”
我對她說道:“我倒不是會算,原因很簡單,你剛纔說聽到的是越劇,越劇是古代越國的一個古老曲種,也是國家的文化精髓所在。”
小雯不解地說:“那和這個有什麼關係嗎?”
牙子和燕子也同樣好奇地看着我,很是不解。
我接着喝他們解釋道:“其實很簡單,剛纔小雯說聽到的聲音是越劇,我剛纔問了牙子和燕子後得出,他們所聽到的這個聲音都是小時候自己喜歡的或者是難忘的聲音,所以判斷出你肯定是很喜歡越劇這個古來劇種的。”
這時候,小雯又問道:“前面的都給你說對了,但是後面你怎麼判斷我的家鄉就在紹興那兒的呢?而且剛纔牙子哥和燕子喜歡的劇種,但是他們的家鄉都不在那兒的,你怎麼這麼肯定我不是小時候去過,而是長期的在那塊地方的呢?”
我於是慢慢地分析道:“小雯,你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前面我說的也只能是先確定你是喜歡越劇的,後來的其實是我判斷出來的。”
小雯很是不解,說道:“子強哥,我講的都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也沒有夾雜什麼地方的方言,那你是怎麼判斷出來的呢?”
這時候,我笑着和她說道:“先容我賣個關子,一會兒給你分析下,現在咱們先討論下剛纔那個詭異的船和那些船上的古人的事情。”
他們三人本來就想知道,我是怎麼判斷出來的,誰知我就是不說出來,於是心裡都肯定把我貶低了一番。
燕子直接對着我說道:“子強哥,你這賣什麼關子,咱們聽到後面謎底快要出來了,你就不說了,豈不是吊我們的胃口嗎?”
小雯也有點生氣地說道:“就是,就是,如果你寫小說的話,肯定每天都會被讀者罵死,弄得人家看得心癢癢的,接着後文沒了,你這什麼意思嗎?”
這時候,牙子突然叫道:“你們別爭了,快朝那兒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