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了大約得兩個小時,那所謂的黃泥村才總算是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到了那,孫教授就和我們分開了。
和那趕車的人詢問了一下,才知道,這黃泥村並沒有賓館什麼的,唯一有的就是一個不知道什麼年代留下來的招待所。
孫教授最近也是要留在黃泥村,因此,當我們到達那所謂的招待的時候,他已經是到那得好一會了,看到我們的時候也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只是他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看,好像誰惹到了他似的。
和我們打了聲招呼,孫教授也就一臉陰沉的走了出去,我和李源均是有些莫名其妙,也就在拿了鑰匙上樓的時候,一個熟悉的中年人忽然從樓上走了下來。
“哦,兩位,好巧啊”
看到這人,李源的脾氣頓時一下子涌了出來。
“是好巧啊,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把那五百塊錢給我們”
聽到李源氣沖沖的話,當天所見到的那個被稱作三哥的中年人淡淡一笑,似乎根本沒有把李源的表現放在心上。
“我操”
李源見狀,剛想要動手,卻被我一把攔了下來。
“周羽,你別攔我,我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他”
聽到這話,我一皺眉,雖然說我對這中年人的感官也不是很好,但這明顯是人家的地盤,在這裡招惹人家那豈不是自找死路麼。
“兩個後生,想找麻煩,還是多歷練幾年吧,哪怕是你們李家和周家的長輩來了,也不敢這麼和我說話”
也就在這個時候,那天所見到的醜老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在他的後邊還跟着前些天所見到的那些人。
一聽到周家和李家的那些長輩,我和李源均是有些驚駭的對視了一眼,聽這老頭的意思好像是知道我們的背景,這怎麼可能。
似乎是感受到了我倆的驚訝,這老頭擡起了我倆的左臂,在我的左臂上,一個羅盤模樣的刻青清晰可見,而在李源的左臂上,同樣是有着一個如同巨人般的刻青,或許在外人的眼中,這代表不了什麼,最多是兩個叛逆少年罷了,但是在盜墓這門手藝中,卻是有着不同的含義。
“風水轉盤周家,卸嶺力士李家,當然,李家或許不願承認,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聽到這老頭的話,我更是肯定了這老頭就是同道中人的猜測。
“前輩莫怪,不知道前輩是哪位?”
這個時候,李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拉了拉我的衣服,湊到了我的耳邊小聲的開口說到。
“黃河邊,醜無痕”
聽到這話,我頓時驚詫的看了一眼那被稱作醜老的人,若他真是黃河醜無痕的話,我們兩個,甚至就連我們的爺爺都得是他的後輩,難怪他剛纔會那麼說。
“你們兩個來的正好,我有些事需要你們幫忙”
聽到這話,我和李源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我們兩個有什麼能夠幫助到他的。
“後生,你那青銅器還帶在身上吧”
我從身後的揹包裡拿出了那如同燒火棍般的青銅器,隨後伸手遞給了他,若這人真是醜無痕的話,我們也不必擔心人家不會把東西還給我們,畢竟,聽自家長輩說,這老頭出山的時候,他們還都在跟隨者長輩學習手藝,而當他們出山的時候,黃河醜無痕的名頭已經是很響亮了。
據說這老頭的來歷很是神秘,盜墓所用的手段也是別具一股,和如今主流的盜墓手段完全不同,而且,這老頭主要在黃河周邊掘墓,若無必要,是不會離開他的地盤的,據傳他似乎是想找什麼東西,不過,具體的卻是沒人知道。
這老頭盜墓了這麼多年,身家可以說是豐厚無比,哪怕是現在罷手不做了,那財富估計也夠他享受好幾輩子的,所以,一件青銅器的殘件爲何會引起他的注意力,這讓我也是很好奇。
那醜無痕拿過那青銅器,交給了身邊一個瘦小的男子,也就是這個時候,我和李源才注意到了醜老頭身邊的這個人,這人穿着很是普通,留着一頭板寸,瘦瘦弱弱的,很容易被人忽略。
似乎是察覺到了我正在看他,那人擡起頭來,朝我一笑,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而我的心中此時卻是一凜,不知道爲何,這人給我一種很是危險的感覺。
“瘦猴,怎麼樣?”
醜老頭沉寂了半響,終於是慢慢開口問到。
“醜老,可以了”
聽到這話,那醜老揮了揮手,頓時兩個人朝着我們走了過來。
看到這狀況,我和李源均是情不自禁的退後了一步,然而,沒想到,他們兩個卻是朝着我們身後揹着的揹包來的,將揹包從我們的身上拿了下來,然後交給了一個似乎是負責看護這些東西的人,然後就拉着我們兩個人跟在醜老的身後走了出去。
醜無痕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我和李源則被夾在中央,周邊則是一直緊跟醜老的那些人,加起來,總共十二個人。
出門的時候,恰巧碰到孫教授回來,醜老頭和那孫教授的眼神正好碰到一起。
“醜無痕,你來這想做什麼?”
出乎我和李源意料的是,這孫教授竟然和這醜老頭認識,不過,兩者的關係似乎不怎麼好。
其實,這也和兩者從事的工作不同有關,一個是盜墓的,一個是考古的,肯定是有着不小的衝突,若說孫教授知道這醜老頭是盜墓的事情也純屬是一個偶然,當年孫教授在發掘一個古墓的時候,卻發覺古墓中的明顯是有過被洗劫的痕跡,而且,那墓中的東西在一段時間後就開始在市面上販賣。
通過調查,最終孫教授查到了醜老頭那裡,只不過,由於是沒有證據,這孫教授也不好拿着醜無痕怎麼樣的,但是很多的時候,古墓發掘的時候都會出現這醜無痕的身影,這讓孫教授對他的戒心也是越來越重。
“原來是孫教授啊,我這去哪裡應該不用跟你彙報吧”
醜無痕似乎並不在乎這孫教授,身爲一個叱吒了多年的“手藝”人,自然是不會在乎一個不知所謂的考古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