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猩猩是人類的近親,他們現存活在,與人類血緣最近的高級智商動物,在我還是小孩的時候,黑猩猩是種可怕的動物,因爲晚上如果不早回家,媽媽就會說大猩猩晚上會抓不聽話的小孩。
所以,我三歲到十歲之間總是糾結黑猩猩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只是聽大人的描述,應該它的身體長滿黑毛,頭上有兩犄角,可以在那上面串人。
可長大以後,才發覺自己原先的想法有點搞笑,黑猩猩並不是那麼的可怕,黑猩猩不像別的動物那麼殘忍,反而有着母性,曾經在人與自然裡,一隻黑猩猩抱着約有嬰兒大的小老虎睡覺,黑猩猩找到吃的以後,會給那隻小老虎平分,對待它跟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
蹲在角落的黑猩猩,有着和人類相似的體型,靈活的手指,生動的表情,它的一舉一動都使我不禁產生幻覺,疑心是我們看着猩猩,還是猩猩注視着我們。
這是一件既有趣又恐怖的事情,對面的黑猩猩開始有了新的舉動,它撓了撓自己滿是黑色毛髮的後腦勺,兩隻猴眼圓溜溜的瞪得老大,放射出不可躲閃,難以抗拒的駭人目光。
它的舉止和人的行動簡直完全的相同,仔細的觀察到黑猩猩的身後還有兩隻小猩猩,正好奇的張望着我們,頭頂方的土粒零星的往下掉着,伸手摸了摸頭頂,咖啡色的土粒,摻帶着土腥味,擡頭再看對面的黑猩猩時,卻只有空蕩蕩的黑暗角落了。
我覺得很僥倖,賽四川卻恰恰相反,覺得很不盡興,他其實本想在我的面前大顯身手,好誇獎誇獎他,可沒想到黑猩猩的膽子和人類相同,都恐懼未知的事物。
大家的視線又重新轉移到了太師椅下的洞口處,洞口的邊緣抹了一層石灰,洞口的兩邊分別有一個摺疊的把手,那是方便人從下面爬上來時的工具,賽四川左瞧右看,試圖找到絲毫的線索,忽然,洞口裡傳來了一陣水流的聲音,也隱約能感覺到有生物在洞裡生活着。
師爺的行蹤不知去向,也許剛纔他趁着慌亂的機會,逃跑了,也好和我們分道揚鑣,小月無聊的在牆壁上瞎拍打着,我知道她的心裡也在惶惶不安着,畢竟是個女孩子,遇到不正常的事情也會害怕的。
我一直感覺着還會有別的人出現,要麼是不認識的同行,要麼就是我們互相或單方知道的朋友,劉凱的死,雖太唐突了,但是不可銷滅的事實,真懊悔這次要答應來這種鬼地方,我深吸了好幾口氣,想象着汽油,指甲油的味道,那樣會讓我暫時放鬆點。
“要麼,我先下去吧,如果沒事,你們再挨個進入洞裡。”賽四川沉穩的語氣,帶着莫名的不可質疑的口氣對我們發號施令。
“那,如果洞裡有不好對付的怪物的話,你可怎麼辦啊!”我抓着賽四川的胳膊,滿臉的擔憂和急切,一點都沒有察覺到背後智明不屑和懊惱的眼神。
賽四川輕輕的揉了揉我遮蓋在額前的頭髮,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表情:“你還爲我擔心,你把你這小身子骨保護好了,就不錯了,不用擔心我,他們不知道,你還不知道我們都經歷過生死了嗎?這點小挫折,難不倒我們的!”
我愣在了他的面前,抓着他胳膊的手,自覺地和他分開了,呆呆的瞅着他往身上繫着裝備,智明的臉色陰沉,誰也不知道他現在是怎麼想的,只有他自己在糾結着吳宇的變化,就好像是察覺到自己的母親不像原來那樣溺愛自己,整天只圍着我轉的待遇。